105.庭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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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黎明
火爐
九
善良
回家
貨車
一。」
他在痛苦的吼叫,加西亞想到,他並不是神經方面的科學家,只是對冰凍人體和人體機能的相關改變有所研究,但是他能夠猜到一個人在經過無數次的電擊洗腦,強行灌輸意識之後是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他已經不算個人了,加西亞告訴自己。他的助手在一邊記錄數據,他則觀測著士兵的外在表現。在聽見這些啟動口令后他整個人都進入了瘋狂的狀態,如果不是有束縛椅,加西亞相信他會把房間里的每個人的腦袋都打碎。
說完口令,那個被叫來的加西亞同級問道:「有什麼異樣嗎?」
「沒有。」加西亞看了眼實驗記錄的數據。「執行任務沒有問題,他只需要輸一點穩定劑。」
「那就好,」他道,「我還有任務,先走了,你們小心點。」
「好的,再見。」加西亞道,他給士兵掛上葡萄糖,讓助手去準備用來輸液的穩定劑,士兵的臉色慘白,他的嘴唇緊繃著,虛汗從頭上冒出,眼睛還處於剛才接受命令的狀態,看起來發直。
朗姆洛已經無聊到出去找了根巧克力棒開始吃了,他靠在牆上問:「程序走完了嗎?我去找皮爾斯報告了。」
「他現在沒有問題了。」加西亞道。
「看也是。」朗姆洛笑了下,朝士兵揮手,「再見了,武器。」
士兵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那個人,」士兵道,「我想打他。」
加西亞思考了一下。
「我也是,」他道,「不過如果你真的要打他的話,別說我說過這句話。」
士兵沒有回答他,加西亞也沒有指望什麼,他站在一邊開始翻看士兵以前的檢驗記錄,包括他來之前的時期。優秀的機器,加西亞想到,完美的殺人記錄和身體素質,任何人有這樣一個武器都可以摧毀整個政府的高層。
穩定劑被送了過來,加西亞將它給士兵掛上,在針刺進血管的時候,士兵仍然一臉麻木。
「這是什麼?」他問。
「穩定劑,也許你不認得了,但是你基本上每次解凍后都會輸這個。不過這次劑量會大一點。」加西亞道,「下午你就要執行任務了,我們的時間有點緊張。」
「什麼任務?」
「我到希望我知道。」加西亞道,「好了,剩下就是外勤部的事情了。」他轉頭對助手道:「愛德華,告訴外勤的人,按慣例讓人來守著士兵,輸完這一瓶他就可以去執行任務了。」
「博士,」愛德華道,「剛才皮爾斯先生來電話,要您在士兵被帶走之前都觀察著士兵的狀況。」
「好吧。」加西亞道,「我會在這裡等著。」
於是在外勤部的人來之前,加西亞就一直都在實驗室里坐在輸液的士兵旁邊。他開始翻士兵更早的檢驗記錄,然後發現所有的檢驗記錄都從1991年開始,那剛好是前蘇聯解體的時間,聯繫到他的啟動口令是俄文,倒是不讓人感到奇怪。
「你在前蘇聯待過嗎?」加西亞問。
等了很久,房間里才再次出現聲音。「那裡很冷。」士兵道。
「比冰凍倉好。」加西亞道。「我以為你會更加的小一點,沒想到你在1991年居然就已經開始執行任務了——並且樣貌和現在沒有變化。」
「我為組織工作,」士兵頓了頓,似乎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什麼語病,「從很久以前。」
加西亞沒有回答他,和士兵嘗試性的交談讓他泛起了一股子反胃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情緒來源於哪裡,但是他仍然選擇了沉默。
外面傳來鞋底敲打地板的聲音,還有粗魯的談笑聲,當然——外勤部的人來了,他們推門進來,看見加西亞,似乎有些意外。
「哦,」其中一個光頭道,「道格拉斯博士,您在這裡幹什麼?」
「皮爾斯先生要我持續觀察士兵直到他被你們帶走執行任務。」加西亞道,「你們又要去殺某個人了?」
「差不多吧,殺某些人,綁架啊什麼的。」光頭笑了下,「我們平時不都是干這些嘛。」
加西亞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但是一行五個雇傭兵們立刻開始笑起來,直到士兵的一聲飽含不耐煩的安靜讓他們如同被扼住了喉嚨,瞬間停下笑聲。
當然,加西亞想,他們害怕士兵。他知道他的上一任就是在士兵失控的時候被捏住喉嚨然後砸到了實驗儀器上,給了他一個空缺,當時在場的雇傭兵沒能做什麼,他們也差不多被打殘了。他衷心希望自己不會是同樣的下場。
「咳,」似乎實在受不了寂靜——加西亞討厭雇傭兵的原因的其中一點——光頭又開始試圖和他搭話,用非常小聲的語調,「聽前輩說士兵最近似乎很少失控,博士。」他道,「那其中應該有你的一份功勞。」
「這應該歸功與對他的神經系統進行檢測和調控的科研人員,」加西亞道,「伊澤勒博士,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我只負責士兵的身體方面。」
「那也非常的讓人印象深刻了。」光頭道,他還繼續這尷尬的談話,並且似乎受到了坐在他旁邊的朋友的鼓勵,「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曼徹斯特大學。」加西亞道,「我來到美國工作。」
「哦,曼徹斯特。」光頭道,「那是個好大學,我妹妹就想考那個大學。」
「是嗎?」加西亞放下了檢測報告,「你妹妹多大了?」
「額,不知道。」光頭道,「我上次回家的時候應該是她十六歲生日,不過我被我爸趕出來了。」
他旁邊的雇傭兵們又開始笑起來,不過只是無聲的笑,光頭身邊的同伴捅了他一下:「安靜點,他在往這邊看。」
加西亞抬頭,果然可以看見士兵的眼睛盯著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