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這個火球不魔法

實際上無冬之城距離戰場也有一百多公里的距離。

可是昨天戰場鬧得動靜實在太大，對於早已人心惶惶的無冬之城來說，那無數劃破天際的隕石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音，就算知情人不透露具體情況，也著實嚇壞了無冬之城居民的小心肝。這就好比在城市不遠的地方出現了核爆蘑菇雲，從某種意義上，不論是敵人放的還是自己人放的也足夠嚇的人腿肚子亂顫。

胡千億三人一番打探，基本也就把城中一夜異變的原因給摸清楚了。頓時他們幾個面面相覷。

「唉，這事情鬧得！」

胡千億長嘆一聲：

「要是這個城市的人知道了是我們乾的。估計我們會被整個城市的人當做亡靈的幫凶，然後綁在十字架上燒死。」

伊莉沙哼了一聲：

「這還不是因為某個家裡蹲亂放術式！非要拉那麼多隕石下來，要不是我們運氣好，差點連我們自己都給砸死了！」

黑崎雪原本還認為是她的鍋有些尷尬，聽聞此言，忍不住怒目而視：

「這事情能全部怪我嗎？我技能放的好好的，為什麼會發生偏轉？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倒霉蛋，所以隕石才會往我們頭上飛的。」

伊莉沙聞言，漲紅了臉，睜大了眼睛：

「你可不要把污水潑到我的身上，這明明是你自己亂放術式的結果！」

黑崎雪雙手抱胸，爭辯道：「怎麼就不是你的原因？之前大家遭受莫名其妙的倒霉事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根本就是你的錯！」

「明明是你的錯！」

「是你的錯！」

一言不合之下，兩個外星超人如同小孩子般掐起架來。胡千億一下子愣在原地，一臉蒙蔽地看著兩人歐拉歐拉木大木大。

我的天哪，你們到底是有多幼稚啊？

也正在胡千億等人爭吵的時候，邊上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而又帶著歪果仁腔調的女性聲音響起：

「額......你們這是怎麼了？」

胡千億轉頭，原來米蘭公主帶著一小隊的騎士過來了。因為專註於爭吵，所以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接近。

胡千億連忙把兩個幼稚鬼擋在身後，擺了擺手，尬笑道：

「沒事，沒事！就是她們鬧了一點小矛盾。她們兩個一直都這樣，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呵呵......」

米蘭公主古怪地看了胡千億身後一眼，不過也沒有深究，顯然她是有事而來。

「這次我是特地來感謝你們救了我的。」

說著，米蘭公主就揮揮手示意身邊的騎士抬出來了一個半米高的銀白色金屬箱。

「很抱歉昨天聊得太晚了忘記給你們應該獲得的報酬。這一箱子魔石是給你們的報酬，希望你們能夠滿意！」

「報酬！」

黑崎雪一聽是報酬，眼睛都亮了，她顧不得和伊莉沙大眼瞪小眼，連忙甩開伊莉沙，上前打開了箱子。

伊莉沙也非常好奇，因此也沒有追擊，同胡千億和黑崎雪一起湊了上去。

銀白色的金屬箱子之中擺滿了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有些菱形，有些圓形，形狀不一。灰不溜秋如同是在地下挖出來的黑煤炭。最少主觀來看，賣相實在不咋滴。如果這不是一個公主給的報酬，胡千億覺得這絕對是有人在消遣他。這麼一箱子的煤炭也應該足夠過冬了。

胡千億和黑崎雪對視一眼。顯然看出彼此都不認識這是什麼東西。

伊莉沙這腦子一如既往很隨心所欲，想都沒有想就問：「這個是什麼東西？」

米蘭公主略有些疑惑地看了伊莉沙一眼：

「魔石在很多國家都是硬通貨，可以兌換成相應的貨幣。這是質量上乘的魔石。不論是用來修鍊魔法，還是當錢用都是非常合適。你們到處旅行應該用的上。」

見到伊莉沙張了張嘴還想問些什麼，胡千億心裡一個咯噠，他意識到情況恐怕要糟糕。似乎魔石是這個星球類似黃金的一般等價物，再接著問他們的身份就要引起懷疑了。他連忙把伊莉沙往後拉了一點距離，沖她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多話。

然後胡千億沒想到伊莉沙不按套路出牌：「額，前輩你怎麼了，眼睛是不是進了沙子？」

胡千億當時就想一頭撞死算了，也不讓這個腦子有坑的員工為難：這個蠢貨蠢貨蠢貨啊！

米蘭公主雖然被兩人不合拍的配合弄得有些發愣，但也沒有發出疑問。胡千億乾脆把伊莉沙擋在身後，然後轉身乾咳一聲稍稍化解了尷尬：

「咳咳......這些魔石我們就收下了，多謝公主！」

不過也幸好米蘭公主也沒有深究，轉而點了點頭，微笑道，「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滿意就好！」

說著她就伸手示意手下騎士把一箱子魔石抬進三人的居住地。胡千億則是讓黑崎雪給他們帶路，讓他們把箱子放在他的房間之中。

趁著這空擋，胡千億裝作不經意問道：「殿下，我們聽說你要下令軍隊撤離無冬之城了是嗎？」

米蘭公主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輕聲嘆息：

「我並沒有下這樣的命令......不過無冬之城確實守不了多久了，除了軍隊，普通平民我並未阻止他們離開。並且為了防止發生混亂，我還派人組織他們撤離無冬之城。」

「是這個樣子啊！難怪我們看到城裡的居民都在撤離!」胡千億嘆氣。要是米蘭公主知道這是他們的鍋，不知道會作何表情?

米蘭公主繼續道：

「實際上如果你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也儘快離開無冬之城。因為一旦亡靈正式開始攻城，你們如果想要離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公主不走嗎？」胡千億好奇地問了一句。

米蘭公主搖搖頭，儘管情況不妙，她的表情卻仍然堅毅，疲倦瘦弱的臉龐一如既往英氣勃勃：「我得留下來！丟失了無冬之城，斯洛特王國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胡千億長嘆一聲。看米蘭公主的意思是要誓死守衛無冬之城了。

他也不知道說米蘭公主愚蠢好呢，還是說她太過剛硬。人類總會因為感性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來。愚蠢是一種罪惡，可是世間像這樣愚蠢的人卻很多。

想到之前亡靈法師恐怖的氣場，胡千億突然有種預感，要是他們也走了，無冬之城極有可能在亡靈法師的攻勢下滅亡，米蘭公主也將會葬身亡靈馬蹄之下。

在讓騎士把箱子放下之後，黑崎雪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對米蘭公主問道：

「公主，你知不知道無冬之城是否有知識淵博的法師？」

「知識淵博的法師？」米蘭公主疑惑地看了黑崎雪一眼：「宮廷首席法師蘭特大法師就是一位知識淵博的魔法師。為了對抗亡靈魔法師的入侵，他最近會從王都乘坐飛空艇趕到無冬之城支援。不知道你找知識淵博的法師做什麼？」

「實際上我正在做一個有關空間法術的研究。我有些關於空間方面的疑問！」黑崎雪訕訕一笑：「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空間裂隙？」

「空間裂隙？我好像曾經在哪裡聽過。沒想到你還是一位空間研究學派的法師！」米蘭公主驚異地看了黑崎雪一眼，良久才若有所思地點頭：「既然是這樣，等蘭特大法師來了我會為你引薦的。在這之前，我也會盡量幫你打聽空間裂縫的消息的。如果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多謝公主的幫忙！」黑崎雪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幾人又是閑聊了幾句。

因為政務繁忙，米蘭公主在送了箱子之後不久就告辭離開了。

在米蘭公主走之後，胡千億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黑崎雪問道：

「你為什麼找空間裂隙，難道這和我們回去的方法有關？」

黑崎雪點了點頭：「我想空間法陣感應不到空間節點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空間壁壘太厚了，如果某個地方出現過空間裂隙。那麼這個地方的空間壁壘就會比較脆弱，我們就很有機會破開空間囊泡，建立通行的空間節點。」

胡千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空間囊泡應該就好像塑料薄膜一樣。即使修好的膜，肯定也是跟原本的有所區別的嘛！

不久之後，因為三人決定等待米蘭公主調查空間裂縫的消息，所以選擇暫時留在了無冬之城。

當然除了擔心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到處亂跑會碰到什麼難以對付的鬼東西之外，也是因為他們想要挽回過失。

按照伊莉沙的記仇的說法就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要亡靈法師敢來，她就拿槍捅死他丫的。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黑崎雪也傲嬌地表示支持。因為如果成為拯救無冬之城的英雄，她相信米蘭公主肯定不會吝嗇金錢，她的傳奇裝備就有著落了。——雖然到現在為止，胡千億都沒看出這些煤炭一樣的石頭到底有什麼用，既不能賣百元鈔票也不能當飯吃......

因為回去的事情陷入了僵局，所以三人也一下子空閑了下來。

胡千億總結了一下現在的狀況。

這裡是無冬之城，斯洛特王國北方的門戶，他們降臨異世界見到的第一個異界城市。認識的人物有米蘭公主、波比、貝莉等。這個世界不是電磁理論為基礎的，而是使用魔導理論為基礎的類現代世界。現在的狀況是這個城市不是處於和平的狀態，它正在抵禦亡靈的災害。

這中狀況不是迷信，也不是想象。米蘭公主曾經也說過，斯洛特王國的國王、王后、小公主就被亡靈法師給殺死的。

而且這個亡靈法師有極有可能就是之前追殺他們的那個亡靈魔導師。

如果他們不選擇幫助斯洛特王國，最糟糕的情況是米蘭公主也被亡靈魔法師殺死。這一種狀況並不是他和兩個員工所想要見到的。因為再不濟，他們也可以把米蘭公主打暈帶走。

還有一點，胡千億記得自己是簽訂了一份永久性的遊戲設計師工作協議。即使不看合同，他也知道需要履行工作職責。雖然事出有因，可是現在長期處於曠工狀態。鬼知道違反了合約會出現什麼情況？

而且胡千億越來越覺當初「火雲邪神」反應有古怪。他心頭隱隱有股陰霾，他總覺之前強行穿越的狀況可能不是意外。這一份遊戲設計師工作恐怕會是一個天坑。

最後，胡千億還是決定研究一下外星知識。畢竟別人都是四級甲，聖戰頭盔，大菠蘿，大盤雞，他只有一個燒火棍，連個原諒帽都沒有，怎麼才能絕地求生呢？

現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夠像伊莉沙和黑崎雪那樣開掛了！

可惜之前黑崎雪給的平板早就在戰鬥中損壞了，胡千億也只能請教技術宅了。

當黑崎雪聽到胡千億提出的要求，驚異地看了胡千億一眼：「總監，你想要學術式？」

「對啊！」胡千億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可是術式很難的，需要很多的高等知識，除非是像我這樣的天才，一般人可是很難學會的。」

「你看我像是一般人嗎？」

黑崎雪點了點頭：「也對，總監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連一塊明顯的胸肌都沒有，可能連一般人都不如！」

黑崎雪看見胡千億古怪的表情，玩心上來了，感覺打擊胡千億打擊的的不夠，惡作劇般道：

「我覺得吧，像是總監你這樣的，我一拳就能撂倒十個！」

雖然胡千億很不想承認，但他也知道黑崎雪說的是事實，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深深受到了傷害。

「你不知道你這樣賤賤的樣子很欠揍？」他瞪著黑崎雪。

黑崎雪吐了吐舌頭：

「我這不是提前給你打預防針嗎？按理來說，進入公司的人都會一點術式，像是總監你這樣完全不會術式的人實在少見，就好像一個普通地球人類。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你想要學習術式也不是不行，不過要做好做三年了解，五年練**準備。」

「不是吧，需要這麼久？」胡千億一愣。

「總監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知識就是力量吧！」

黑崎雪不嗤地笑了一聲：

「不是有很多人幻想跳下懸崖，然後撿到前輩高人的秘籍，隨隨便便就修鍊到大成，天下無敵嗎？」

「可是哪有什麼能力是一蹴而就的，任何術式都需要記憶和理解超長的模型公式。那樣的妄想不就是相當於給原始人一本現代物理數學書。雖然學通了之後確實很厲害，可是關鍵是作為一個原始人，他能夠學的會嗎？」

「所以說如果是看個習題冊都叫苦喊累的學渣，哪怕是最簡單的第一序列的術式，學個十幾年也都正常。」

「我所說的三年了解，五年練習就可以施展術式，也是建立在「一刻不停地學習，一刻不停地做題，一刻不停地寫作業」的基礎上，是非常保守的估計！」

胡千億頓感頭大，你妹啊，這到底是什麼魔法啊，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科學呢？不知道像他這種高數上下兩冊都掛，全靠補考過關的人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最後黑崎雪又補充道：「當然啦！像是我這樣的天才就不一樣啦，三年時間都足夠我學會一個第五序列的術式了。」

胡千億驚奇道：「就是那個差點砸死我們的隕石術？」

黑崎雪尷尬地吐吐舌頭：「總監，能別提這事情嗎，這完全是意外！」

「......那你就先教我一個簡單的術式，測一測我的資質！」胡千億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黑崎雪點頭答應：「那總監你想要學什麼呢？」

接著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本書：「不過說先說好，我包教，不包教會哦！」

胡千億思考一下：「恩，魔法之中不是有個最常用的，也是最基礎的嗎？就好像遊戲中的火球術。你不如先教我如何搓一個火球！不知道有沒有？」

「那好吧...」黑崎雪點頭：「不過想要學搓火球，你首先需要知道一些術式的基礎理論。術式是背出來的，魔法也是練出來的，現實可沒有雙擊一下就能夠學會的技能書。不好好理解理論基礎，很容易就會出現問題。」

胡千億點點頭，示意黑崎雪她繼續說。

黑崎雪拿著書，用手在空氣中勾勾點點：

「我們施展的術式，基本上都是基於術式理論框架的。因為事物的本身是由於不定的能量和信息所構成的，所以具有是無數種可能性的疊加態。也就是說擁有無限的可能。想要施展術式的第一步，我們需要針對事物的發生規律對這些不定能量和信息進行概率描述，簡稱建立術式模型。」

「建立了正確的模型之後的下一步呢，我們用精神力和體內能量引導，形成信息的擾動，從而讓其他事情發生的概率相消相減，術式模型坍縮，期望發生的術式概率變為一。這時候術式就成功被釋放了。」

在黑崎雪嗡嗡嗡的話語，她很快做出了有關術式的原理的解釋。但胡千億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彷彿看到很多話在腦袋上飛舞，沒過一會就已經徹底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眼前只剩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啥？」

他乾咳一聲：「黑崎雪教授，我不是很懂誒，能不能稍微講的簡單一點！」

黑黑崎雪清了清嗓子：

「好吧，那我就給你就打個比方。」

「施展術式的整個過程就如同擲骰子，骰子落地，事情發生。術式模型就是骰子，模型坍縮就骰子落地。」

「比如天上掉落隕石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我們可以根據隕石掉落的事件，根據外面隕石存在的一些參數，構建了一個隕石掉落的術式模型，也就是構建出一個骰子，通過公式計算和輸出精神力能量，就可以形成信息擾動，也就是扔出骰子，然後術式模型就坍縮了，骰子落地，發生的概率變為一。天上原本微乎其微的隕石掉落事件就發生了。」

胡千億神情漸漸嚴肅。他漸漸感覺他就是黑崎雪所說的那種需要學習十幾年的學渣。

胡千億舉手：

「黑崎雪教授，像我這種完全聽不懂的，資質是不是很低，還能搶救一下嗎？」

黑崎雪嘿嘿一笑：

「總監，你別急啊，我們還沒有正式開始學呢！我們先找個空曠的地方，我給你演示演示。」

當兩人走到院子裡面的時候，剛好見到無聊的伊莉沙正張著嘴等著柿子掉落。

黑崎雪見狀，對那麼站立的伊莉沙招手叫道：「那邊的蠢貨，你過來放個火球演示一下！」

伊莉沙轉頭怒目而視:

「不要叫我蠢貨，再叫跟你沒完！還有為什麼我一定要聽你的？」

當黑崎雪簡單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叫她釋放火球之後，伊莉沙一驚一乍地蹦了起來:

「原來是前輩想要學習術式！」

黑崎雪雙手抱著胸，譏笑道：「這可是幫總監的忙，你別告訴我，你不會火球術？」

伊莉沙猶豫了一下，然後馬上哼了一聲：「不就是火球術嗎，我當然會啦！」

說著她走到了院子中央位置，準備了半天，她手中慢慢的出現火光。

胡千億則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說實話作為一個地球類人猿，他表示這實在是不可思議。就如同一個從未見過火焰的原始部落野人見到有人可以鑽木取火那樣獵奇。

果然這就是神奇的魔法啊！

然而沒等他驚訝多久。

霍！

可能是風吹，或者是其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伊莉沙的袖子一下子就被火苗給燒到了。

「啊！啊！著火了，著火了！」

隨著伊莉沙甩著手大呼小叫，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胡千億發懵地望著伊莉沙如同尾巴被燒著的小狗在院子里到處瞎跑，以及正巧被火球砸中的柿子樹熊熊燃燒。

媽耶，為何有種幻想突然破滅的錯覺？

好半響，他才回過神來。一回神，他就連忙大叫：「快滅火！快滅火！」

在經過胡千億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潑水的滅火過程之後。整個混亂的局面終於是畫下了一個休止符。塵埃落定，眾人回歸到了院子之中。被火焰熏得滿臉灰不溜秋的胡千億悲從心來，不知為啥，突然就不想學習術式了。

黑崎雪則是瞪著伊莉沙：「你就不能悠著點？」

伊莉沙雙手糾結在身後，一臉委屈：「我只是擅長治療術式和強化術式，攻擊術式學的不是很好嘛！」

黑崎雪鄙夷地看伊莉沙一眼：「真是個廢柴！學藝不精就直說，還逞強！」

伊莉沙一跺腳，瞪大了眼睛，不服氣道：「哼，說我不行，有本事你放一個啊！」

黑崎雪嗤笑一聲：「那你看好！區區火球都放不好，實在太丟人了！」

顯然黑崎雪比伊莉沙熟練了很多。沒過多久一個臉盆大小火球出現了空氣中。黑崎雪舉著火球，拋來拋去，如同耍雜技，看上去非常得意的樣子。

「看吧，這就是天才和蠢貨的差距！這麼大的火球你見過嗎？而且我還能把它變的更大......」

胡千億振奮，恢復了一下心情，盯著黑崎雪手中不斷變大的火球，心中澎湃：之前的世界觀崩壞肯定是意外。果然這才是魔法啊！這才是神秘世界才應該有的超能力啊！

然後又沒有等待他振奮多久，他就感覺不太對，因為他感覺黑崎雪手中的火球，實在是太大了。這已經不能用巨大來形容了，眨眼間火球就已經變得汽車一樣大小，滾滾熱浪鋪面而來。

你可以想象一個人雙手舉著小太陽站在你面前，這是什麼感覺嗎？

胡千億雙腳打顫，忍住腳底抹油轉身就跑的衝動。他滿腦袋大汗（熱的）地指著黑崎雪頭上的那個火球：

「黑崎雪，你這個火球沒問題吧？」

黑崎雪露出了一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我能量輸出的好像有點多了！現在有點控制不住......」

胡千億望著那巨大的火球，近乎**般問道：「我們現在跑還來的急嗎？」

黑崎雪帶著哭腔：「......恐怕是來不及了！」

一聽此言，胡千億當場眼淚都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