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183 殺了他

183.183 殺了他

此為防盜章「你醒了。」他彎腰伸手抱起她,朝著山洞外頭走去,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又是一個好天氣。

陶蔚注意到他左手上空空如也,兩個木片不翼而飛,連忙問道:「給你做的夾板呢?」

「不用那個東西。」他搖搖頭,出了洞口朝河流的方向走,這是要帶她去清洗的意思?

不過這會兒陶蔚沒有心思去管其他,她著急道:「你的骨頭傷到了,必須好好固定敷藥,不能用力的。」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豈是鬧著玩的!

「嗯,好。」伊爾薩斯沒有反駁她,只是把人抱到河邊,找了個乾淨的大石面讓她坐下。

陶蔚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做了初步清理,還敷了草藥,不過身上沒洗澡,早就發酸了。

夜晚雖然寒涼,但白天畢竟這麼高的溫度,現在一個低頭那味道能把自己熏暈,伊爾薩斯肯定也是難以忍受,才把她第一時間帶來洗澡。

還是先把自己弄弄乾凈再說吧!

淺淺的河灘上,一人洗澡一人彎腰撿河蚌,一抬頭就在自己視線範圍內,安全而又和諧。

大概是出於信任,亦或者被這個世界同化,陶蔚面對伊爾薩斯洗起澡來也不遮遮掩掩了,反正都被看過了,省點力氣吧。

快速的把自己頭髮打濕,後腦勺的血塊慢慢摘掉,幸好傷口並不非常大,碰到水有點疼,尚在能忍受範圍內。

接著給身上做了清理,大姨媽還沒完全乾凈呢,她的雲團還有一丁點,足夠這一次了。至於下個月,以後再愁吧……

陶蔚穿上乾淨的獸皮,渾身清爽,肚子也餓得咕咕叫,要回山洞吃東西了。

伊爾薩斯挖了幾棵草藥,撿到三四個河蚌,還逮住一條自己游上淺灘的蠢魚。他右手抱起陶蔚,左手拎起簡易藤筐,準備往回走。

陶蔚卻發飆了,「我又不是沒有腳,你幹嘛抱著我?你的左手不能動!」

她掙扎著要下來,伊爾薩斯沒放手,他看她一眼,「回去再說。」

「不行。」

陶蔚很堅持,他到底知不知道骨頭的重要性啊!之前傷的那麼重,燒一退就出來做事,狩獵撿柴一類,也許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但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動左手。

都不知道左手是骨裂或者是骨碎,他自己應該也有疼痛感才對,卻硬要忍著傷做事。這次成心要氣死她嗎?這種條件下很容易殘廢的。落下病根以後都不能使勁,或者颳風下雨酸痛難忍,就有得受了!

「放心,不會有事的。」伊爾薩斯癱著臉,開口安慰。

陶蔚卻對他不以為意的反應更加生氣,想想罕德魯大叔正當壯年,卻因為殘廢而窩在部落中心,多麼可悲。若是條件允許,也許當年他的傷不至於殘廢。

這個殘酷而危險的世界,武力值跟不上,就意味著忍飢挨餓,甚至淪落為猛獸的口糧。

面對陶蔚發脾氣的樣子,伊爾薩斯選擇了妥協,他把左手的那個藤筐移交到右手。

「這樣可以了嗎?」

「你……」陶蔚嘆口氣,這是想展示他的臂力嗎?右手抱著她,姿勢跟抱小孩差不多(半坐在肩臂上),還要拎一個筐子,明明手臂上胸膛上都有抓傷。

「把我放下來。」

她很堅持,伊爾薩斯只能照做。

兩人一前一後往山洞走去,陶蔚讓他把河蚌丟到角落裡去,傷口沒有復原之前不要吃這些魚蝦蚌類,野雞燉湯是個不錯的選擇。

雞湯鮮美滋補,對於傷患來說正好,同時那些烤肉也不能吃了。本來獸人時常吃烤肉就不好消化,在用藥的時候還是遠離煎炸燒烤類,這叫忌口。

不過光讓他們喝湯是吃不飽的,手頭又沒有其他能飽腹的主食,陶蔚只能另想辦法。

雞肉除了炒食做湯,還能怎麼樣呢?這樣想著,『叫花雞』三個字忽然浮現腦海,一時半會想不出別的,陶蔚決定——就它了。

叫花雞做法並不難,哪怕他們現在沒有調料,也能弄個簡易版。在山洞不遠處摘來幾片大大的山芋頭葉子,山芋是一種類似芋頭的植物,山腳下隨處可見,底下卻結不出芋頭。

巨大的葉片形似荷葉,把嘰嘰獸平均分成五塊,正好包裹起來,用草繩紮上。

塊頭太大不好熟,並且她抹鹽巴和蔥汁的時候,有切口更容易入味。草率腌制過的雞肉,可以說是原汁原味。

葉片捆綁后的雞塊,分別埋入他們燒紅的炭火,最後用泥土封上,就這樣把它們燜熟。大約需要半小時以上才能挖土,開啟美味。

在這種地方想要有什麼精細的食物,那是奢求,沒給你白水煮肉就不錯了。陶蔚不是一個挑剔的人,並且自己成功做出叫花雞,還挺有成就感的。

簡易版的叫花雞滋味還行,等他們回去后拿到自己晒乾的那些菌菇,用水泡開,塞到這些野雞內部,會更加鮮美。

這大概是伊爾薩斯第一次沒有吃烤肉,但是卻填飽了肚子。相比起硬邦邦的烤肉,叫花雞的肉質非常嫩,哪怕他們用獵物最嫩的部位來烤,也比不上眼前這個。

「這是你們部落雌性喜愛的食物嗎?」

「不只是雌性,老少皆宜,好吃不上火。」陶蔚用手撕下兩個肉片,她沒有筷子勺子,越來越有野人風範了。

「我們那邊已經發展很久了,吃住方面都做得很周到,不說其他的,要有個瓦片遮風擋雨,那才是家的樣子。」陶蔚趁機跟他說了自己對於房子的構想,她覺得這個東西太重要了,否則冬天來了豈不凍死。

伊爾薩斯略微驚愣的望著她,沒有出聲打斷。良久,他才輕聲道:「一定是獸神讓你來到我身邊的。」

什麼獸神……陶蔚斜睨他一眼,「不是你來到我身邊嗎?」

填飽肚子,就要開始敷藥了,陶蔚身上的皮外傷都不是很嚴重,狗皮膏藥貼一貼就好了,還是伊爾薩斯的傷較難處理。

不說他的左手腕,光是那些被爪子抓的傷痕就非常深,胸膛和後背,血肉外翻著非常猙獰。

陶蔚細細的搗爛了草藥,把它們敷上去,隨後找來兩個薄木片,再次把他的左手固定起來,並且嚴肅著小臉交代他不準隨意使用左手。

折騰完這些,伊爾薩斯便說要帶她回部落。兩人出來這麼多天,親人肯定都著急了,他們要回去報平安,順便把赤呶族人的事情告訴給部落。

此處距離烏沙魯僅半天路程,在這麼近的地方發現赤呶族人,事情非同小可。是僅僅這一個遊歷到此,還是說他結伴而來?

赤伮族人也是群居動物,他們若是呼朋引伴打進部落,那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通常情況下,兩個獸人圍攻它們一個都未必贏得了,更別說獸人要保護自己的伴侶和孩子。

陶蔚也認為早些回去的好,只他們兩人在外,伊爾薩斯有傷在身,晚上睡覺都沒有安全感。

兩人達成一致,當然是及早動身,想在太陽沒落下之前,回到烏沙魯。

有伊爾薩斯在,總能順利的避開路上偶遇的一些獸群,他的鼻子在趕路時幫了很大的忙,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部落。

在外圍巡邏的依然是安魯大叔,他看到伊爾薩斯非常高興,見著陶蔚更是驚喜。

「你們兩個都沒事啊,太好了!」

「陶蔚!」諾森沖了上來,「是伊爾薩斯救了你嗎?」

他的嘴巴囁嚅著,暗暗自責自己的無能為力。

「嗯,他救了我,我們都沒事。」陶蔚沖他們笑笑。

估計是才被虎族部落襲擊過,外圍巡邏的人手顯然增加了,大家看到伊爾薩斯都很欣喜,七嘴八舌說起這幾天的情況。

很多人猜測他死了呢,一個人單槍匹馬,跟在虎族部落那群人後面,想想都凶多吉少。

此時看到兩人都安然無恙的回來,為他們高興的同時,也佩服伊爾薩斯,這才是勇士所為,他是部落里當之無愧的勇士!

「你快去看看你阿麽吧,她擔心死了呢!」

安魯大叔告訴他,伊爾薩斯不在的這些日子,是安傑爾負擔起奇拉姆的飲食,他打了獵物回來都會送肉過去。

安傑爾跟伊爾薩斯的交情不錯,這麼做也無可厚非,陶蔚撓撓頭,「是那個髮型很奇怪的獸人嗎?」

伊爾薩斯點點頭:「等我好好謝他。」

「我試一試。」陶蔚扭頭看向葉薩斯,「能帶我去林子里找草藥嗎?」

雖然黑燈瞎火的不利於行動,但這回已經別無他法。草藥就她一個人認識,通過口頭描述也無法讓獸人知道自己想找哪一種,只希望附近這個林子里,能有她想要的。

「你現在去嗎?」蘭尼絲吶吶地望著她,「我也要去。」

陶蔚搖搖頭,「讓伊爾薩斯帶著我就行,趕時間呢,蘭尼絲阿麽留在這照顧族長大叔吧。」

「走吧。」伊爾薩斯在她前面蹲下來,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

「你們要注意安全。」奇拉姆眉頭緊蹙,「獸神保佑,大家都會沒事的。」

夜幕下的森林非常危險,這是野獸的獵殺時刻,雖說獸人的夜視能力良好,但也不會選擇夜晚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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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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