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一百六十一章.瑣事
比例80,若是看不到正文,可能是訂閱不夠,或是抽風,抱歉。
她在衛初宴懷中掙紮起來。臉蛋蹭在了衛初宴柔軟的胸上,霎時間,她的小臉紅了紅,雖然還是有些喘不過氣,卻不好意思再亂動了。
衛初宴也是一驚,身子瞬間僵住了,她抱著趙寂,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臉上漸漸也浮現出一絲紅暈來。
過得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連忙鬆了鬆手,趙寂這才朝外邊退了退,卻沒完全退出去,反而左右晃動著身子,腦袋挨近了她,不知在幹什麼。
衛初宴靠在車廂上,艱難地掏出絲帕,給她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痕,趙寂雖然覺得叫衛初宴看到她哭有些難為情,但她習慣了人服侍,衛初宴的動作又極輕柔,因此趙寂只是閃躲了一下,就乖順地抬起小臉任她擦拭,雙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初宴的肩上。
她見每次一湊近衛初宴的動作都會僵一僵,便乾脆分開腿,坐在了初宴膝上,稍微抬起頭看著她。
果然,隨著她的靠近,衛初宴的身子完全僵住了,甚至都忘了繼續給她擦眼淚。趙寂窩在衛初宴懷裡,一隻手捏著衛初宴的削肩,一隻手繞到她背後抓著她的頭髮,心中突然有些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誰叫這人總想躲著她,現在她離衛初宴這麼近,她倒要看看衛初宴要往哪裡躲。
這麼近的距離,那股對趙寂而言十分甜美的香氣又淡淡地傳來了,她向前一傾,在衛初宴脖頸中嗅了嗅。
旋即,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很確定衛初宴身上有這樣一股香氣,可是一會兒聞得到,一會兒又聞不到,她想弄明白那是什麼,她覺得她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就是想不出。
被趙寂突然的靠近弄的不知所措,腦中亂糟糟的,身子只由本能所支配。衛初宴僵著手扶著趙寂的背,免得她被顛簸的馬車摔出去,在趙寂突然湊到她頸側的時候,更是緊張地收緊了雙手,將趙寂嚴嚴實實地抱在了懷中。
她不該這樣的,她該離趙寂遠一點,心裡有個聲音冷靜地同她說。她應了,她也曉得自己不該這樣,可是手指不聽使喚,她發現,當趙寂窩在她懷裡的時候,她根本不想放開趙寂。
那股桃花香氣又傳來了,她呻.吟一聲,有些難耐地捂住了腦袋。
「你怎麼了?」
趙寂被她臉上突然浮現的痛楚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摸她的腦袋,柔軟的小手按住了她的太陽穴,極大的減輕了她的痛苦,衛初宴一怔,低下頭,眼神難明地望著趙寂,眸中似聚集了一方的夜空,神秘而幽深。
衛初宴的眼睛里,有好多她看不懂的東西啊。趙寂撞入那一片深黑夜空中,有些茫然地四顧。
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衛初宴是不是只長她兩歲,為什麼只比她大一點的衛初宴卻比她要厲害這麼多呢?那麼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衛初宴都知道,那麼多只有在母妃口中才偶然出現的話語,衛初宴也會說。
她曾聽過甘羅的故事,覺得也許衛初宴就是像甘羅一樣吧,不過甘羅十二歲就拜相了,以此來看,初宴雖然很厲害,但約莫是超不過前人的。
而且,衛初宴和甘羅那種忠臣可不一樣,總想著讓她去爭帝,她聽得出衛初宴是為她好,這才不同衛初宴計較,否則,換個人,只是教唆殿下相殘這一條罪,便足以領死了。
可她又有些疑惑,衛初宴說這些,像是在為她著想,可見衛初宴應該不討厭她,否則為何要給她解惑、教她這許多東西,但是衛初宴從一開始,便抗拒到她身邊,這又是不爭的事實。
「衛初宴,是不是聰明的人都很難懂呢?」
另一隻手也挪了上去,趙寂按著衛初宴兩側的太陽穴,她以為自己沒用什麼力氣,但絕品坤陰君的力氣哪裡是她一個小孩子能控制的,因此衛初宴被她按得有些疼,雖然疼,但莫名神清氣爽起來,剛才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被驅散了。衛初宴復又抱住了她的背,有些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
「主子為什麼會這麼想?」
趙寂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心想當然是因為你啊,你這麼難懂,本殿下都要被你搞糊塗了。
為什麼有人既想遠離她又盡心教導她呢?
「你!算了我不問了,你怎麼這麼討厭的啊?」
不懂趙寂為何突然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想起之前趙寂也說過同樣的話,還把她下巴捏青了,衛初宴無奈地笑了笑,只當是又哪裡不合這小混蛋的意了。
她現在也漸漸看出來了,雖然從一開始趙寂就顯得很討厭她,但以趙寂的性子,若是真的討厭,她哪裡會去多看人一眼?她前世也是這樣被趙寂騙了的,帝王在朝堂的時候多麼冷淡威嚴,永遠高高坐在王座上,睥睨天下,可是到了寢殿,她卻纏人的緊。
果真有做帝王的潛質,這麼小,便這麼會裝了。
她的笑容里其實有種寵愛的意味在,她自己不知道,但趙寂卻反而很能抓住這種情緒,她曾經在衛初宴眼中看到過類似的情緒,如今再次見到,她和上次一樣,如同被順了貓的貓咪一般突然就生不起氣來了。
「主子。」
這樣抱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有越發不想放手的趨勢,又見趙寂毫無所覺地坐著,好似沒有意識到是坐在她膝蓋上一般理直氣壯,衛初宴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從這種特別容易讓她沉溺的狀態中□□。
這聲輕喚有衛初宴特有的清冷在裡面,但也有股別樣的溫柔,趙寂嗯了一聲,支起耳朵等著聽她的下文。
「初宴......和主子挨的太近了,這樣有失體統。」
果然!從這人嘴裡就說不出來什麼好話!趙寂的小臉垮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此刻就該利索地從衛初宴身上下去,然後給她一個冷淡的眼神,教她知道堂堂大齊殿下也不是好惹的!
衛初宴抱都抱了,她都沒有治衛初宴的大不敬之罪,衛初宴還敢嫌棄她!
雖然心中很有骨氣地想了許多,但是等到真正要執行時,趙寂卻發現她有些貪戀衛初宴的懷抱。她是堂堂殿下,記憶中只有母妃抱過她,那也只是在四五歲時候了,等到她長大一些,母妃雖然每日都會去看她,督促她功課、同她說些趣事,但這樣親密的動作,卻很少再有了。
衛初宴和母妃的懷抱是不一樣的,母妃的懷裡讓她感到安全,衛初宴卻讓她只想再貼近一些,是因為那股淡香太甜了嗎?她總想上去咬衛初宴一口,看衛初宴是不是也這麼甜,剛才她蹭著衛初宴脖頸細嫩滑膩的肌膚時,其實便差點在上面舔了一口,只是衛初宴突然的低吟打斷了她。
賴著不想離開,趙寂眼珠一轉,顧左右而言他道:「你身上好香,你用的什麼香啊?」
趙寂依舊和初宴貼的緊緊的,因著稍矮初宴一頭的關係,她的呼吸打在初宴下巴上,呵的她痒痒的,剔透肌膚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粉色,如同剛剛張開的桃花瓣,趙寂更想上去咬一口了。
她長這麼大,也只對衛初宴一人有過這麼親近的想法,奇怪,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香氣?初宴沒用香啊。」
被趙寂說的一怔,衛初宴低頭聞了一下手指,卻還是只聞到屬於趙寂的桃花香。
繾綣迷人的桃花香氣。
「怎麼會?我明明聞到了的,你身上有松香,還有一股其他的香氣。」
拉起衛初宴的衣襟湊到鼻尖,趙寂又嗅了下,這次卻只聞到那股松墨香了,她一愣,抬起頭疑惑地看向衛初宴。
衛初宴卻笑了,旋即想到了什麼,在身上找了起來:「松香是有的,墨香嘛,初宴有時會練字,又要幫著主子研墨,身上自然會沾有這種香氣。至於其他的......也可能有。主子讓一讓。」
趙寂無法,只得從她身上下去了。
衛初宴便低頭自趙寂剛剛壓著的地方取出那個綉著蝴蝶的香囊,遞到趙寂面前:「是不是這種香?」
趙寂嗅了一下,緊接著捂住了鼻子,露出嫌棄的神情:「好苦,這是藥味。」
初宴便笑,還是這麼不喜歡藥味啊,其實這葯不苦,只是在趙寂心裡,只要是葯就是苦的。衛初宴見她有些排斥,便將香囊收了回去。
「是葯,恩......寧神補氣的,初宴偶爾會掛在身上。主子剛剛聞到的,約莫就是這個味道。」
其實哪裡是什麼寧神補氣的葯啊,這是她前年根據記憶里的藥方改良成的藥丸,用以掩飾她分化后的品級的。那時候她過了時候還未分化,但她沒想到以後不能分化了,為了能隨時應對分化,便費心思將需要喝的葯製成了藥丸,自那以後時時掛在身上,到了現在,雖然已經確定不能分化了,這卻已經成了習慣,所以也沒落下。
「不是這個味道,但是這藥味有點熟悉,你別收,我再聞聞。」
趙寂卻有些好奇。
見她這樣,衛初宴便隨手將香囊遞給了她:「主子拿去玩吧,初宴也用不著了。」
這藥方是獨一份的,製成藥丸之後更是經過了改良,即便趙寂拿去給御醫看,御醫也不可能查出這是什麼用處,而這藥丸除了會壓制乾陽君的品級之外,對其他人沒什麼作用,趙寂想看,她便給趙寂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