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一言難盡
50%,12小時,感謝大家包養,我會用用心的作品回報大家!老鴇子看一個年歲不大的而穿著華貴的小公子進門,忙迎上去。
「喲,這位公子瞧著面生,不知怎麼稱呼啊,來來來,先請到前廳用茶。」
說著便攬過夏葉禾落座,夏葉禾也不推開她,胳膊擱在菱紗綢緞蹭到她的豐滿之處,心道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媽子,這麼大歲數了包養的倒不錯,一點也沒下垂呢。
她又捏著嗓子道:「春紅,秋菊還不過來伺候!」
夏葉禾瞥一眼她喊來的兩人,立馬拉下臉,「媽媽莫不是瞧不起在下?什麼庸脂俗粉都往跟前送。」
老鴇子看眼前人年紀小,沒想到嘴到挺挑,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敢怠慢,一連給夏葉禾叫了十來個,夏葉禾愣是一個也不滿意,且嘴裡不客氣道:「都說醉香樓不如如意樓,我心想尋個近處隨意樂呵樂呵,可沒想到醉香樓的人都這麼沒味兒,要是媽媽這兒只有這樣的人,我看我也沒必要待下去了,咱們走吧,崔子。」
翠芝點頭,順道在桌上放下個金錠子,「給媽媽的茶錢。」
老鴇子看她茶也沒喝一口便出手這麼闊綽,眼珠子轉了一圈,忙把她攔下,「哎哎哎,公子別走啊。」又對她叫來委屈的站在身後的姑娘們道:「去去去,別站著讓公子掃興。」
「公子~,讓公子笑話了,這些都不是咱們醉香樓的門面兒,沒得讓她們毀了醉香樓的名聲,那不是昨兒晚姑娘們都伺候累了歇下了么,公子請隨我到後房來。」
夏葉禾挑眉看她,合上扇子,「媽媽早這樣不就好了,搞那麼多沒趣兒的,擔心爺出不起錢么?」
老鴇子捂嘴笑,拿帕子甩夏葉禾的肩頭,「哪是啊,公子可別說笑了,就您這周身的派頭,我也不敢小瞧您吶!」
夏葉禾被她甩的一鼻子脂粉香,她用過的多,一聞便聞出是哪家的,明月樓旁的煙月軒,那地段好,聲音興隆,賣的東西也上檔次,看老鴇子又穿金戴銀,夏葉禾暗道,不愧是做這等營生的,就是來錢啊。
隨老鴇子一起去後院。
老鴇子說,「得讓姑娘收拾收拾再來見您。」
「不知哪位姑娘?」
「我可不敢糊弄公子,是醉香樓雙姝之一的柳月兒!月兒姑娘人長得標緻,身段好,還善琴善畫……」
夏葉禾打斷她,「既是雙姝之一,另一位是?」
「哦,那一位是秦幽幽,她……」
「媽媽藏著她卻讓柳月兒陪我,這可不行,今兒我要見見這位叫秦幽幽的。」
夏葉禾好整以暇的倚坐在椅子上,扇子在腿上一敲一敲的,像哪家悠閑公子。
老鴇子面露為難之色,夏葉禾看到她的表情,眼裡便是一冷。
示意翠芝出錢,翠芝拿出個荷包來,打開口放在桌上,老鴇子探頭一看,都是明晃晃的金錠子,夏葉禾道:「我也不是沒有誠意的,媽媽別再說些冠冕堂皇的搪塞之詞,好好把人叫出來,伺候的好了,爺有重賞。」
老鴇子看那金錠子直流口水,那都是實在貨,便是月兒姑娘接一整晚,也不定抵不抵的這個價,可想把那拿來揣懷裡,可這金子燙手啊!
「公子不知,不是我不想讓幽幽陪您,實在是她不在樓中,我便是想讓她來陪您,也無法。」
「她既是你們醉香樓的人,為什麼不在?」
老鴇子看左右,她的人退下,夏葉禾也示意翠芝退下,老鴇子忙搬了凳子坐在夏葉禾身旁。
「公子可聽說了?昨兒丞相家的公子在大婚之日鬧出的荒唐事。」
夏葉禾握緊了扇子點頭,「聽說了。」
「唉,那陸少爺原本在三月前就打算為幽幽贖身,可陸少爺家裡人摻和了一腳,沒贖成,接著陸少爺也不見了人影,昨天才來信,說是把幽幽接過去住,安置在他別院了。」
陸瑾堯那傢伙把秦幽幽安置在別院,呵,不知這會兒是不是已卧醉春閨。
「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段風流趣事,陸少爺把秦幽幽贖了嗎?」
「還沒呢,幽幽可是醉香樓一絕,身價高了去了,陸少爺怕是被家裡管了賬,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只包了幽幽月把日子,若公子對她有興趣兒,以後可常來!」
夏葉禾用扇子擋住老鴇子摸向她胸前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本公子雖愛美,卻不吃別人吃過的。」
老鴇子臉一僵,將手收回去,「公子放心吧,幽幽可還沒掛過牌,還等著公子在她掛牌那日來捧捧場呢。」
「你怎知她和那陸少爺沒行過風流事?」
「我是什麼眼睛,還能看不出來?別人看不出來,可秦幽幽我可不能看不出來,那是我的搖錢樹。」
夏葉禾,「把她給我留著,等她回來就派人到這個地方找我。」夏葉禾拿桌上的筆墨寫下個地址,下巴指了指那袋子金錠子,道:「那是孝敬媽媽的,還望媽媽想辦法給我留個乾淨的。」
「哎哎哎。」媽媽可算能摸一摸她念想了好久的東西,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辦到。」
夏葉禾起身離去,媽媽追到門口,問她:「還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翠芝在夏葉禾身後道,「既然是來尋春,你就叫我家少爺春公子吧。」
老鴇子向來只認花錢的,才不介意叫什麼名兒呢,人家樂意化名,她也樂意聽,還奉承道:「聽著就多情,很符合小少爺您呢!」
……
出了門,夏葉禾被翠芝扶著上馬車,馬車寬大,外面裡面布置的都奢華,只丞相府里的馬車,以她的規格是做不了這麼華貴的。
夏葉禾坐穩了,撩開帘子對翠芝吩咐,「讓人去問問跟蹤陸瑾堯的那幫人有信兒了嗎?」
「是。」
她出門一趟有幾個隨行,都是從家裡帶來的人,還有母親娘家給她留的人,以及她拿到母親嫁妝后又自己養的人,不缺人用。
翠芝吩咐過之後,問,「小姐,這就回去嗎?」
「不回。」又道:「日後別再喊小姐,你可不是會犯這種錯兒的人。」
翠芝嘆了口氣,點頭應下。
「贖不贖都得管住,但我幹嘛讓他贖了給我添堵。」
夏葉禾又問:「姓孔的現在還沒鬆口嗎?」
「他就一口咬定是聽路人說的,說是餓著他,咱也不能真把他餓死,萬一惹上官司,還是給丞相大人添麻煩。」
「又是一個滑頭,我再給他一天,要是他還不說,明天我親自去問。」
第二天天一亮,就有人火急火燎的過來,說孔先生被救走了。
「被救走了?」夏葉禾圓溜溜的杏眼眯起,平時嬌媚張揚的臉上顯出一份狠厲。
夏葉禾穿上男裝來到小酒樓,查看了柴房,再一個個的詢問下人是怎麼事。
「姓孔的在京都根本沒有親人,誰會救他!」夏葉禾道。
翠芝想了想,回道:「這事是因秦幽幽而起,孔先生被救走也和秦幽幽脫不了關係,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了秦幽幽的事。」
「你說的沒錯,但我想知道救走姓孔的的人是因為怕姓孔的出事,還是怕他在我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
而且,他們是怎麼查出這家小酒樓的。
「如果……」翠芝試探道:「秦幽幽死了呢?」那這些問題不都不成問題了嘛。
誰知夏葉禾呵她一句,「翠芝!」
翠芝知道自己激怒了夏葉禾,趕緊告罪,但她和夏葉禾一樣骨子裡都是倔強的,梗著脖子道:「我也是為小姐好。」
「你要是殺了人就不是為我好。」
手上不沾血,這是底線,哪怕能一了百了,也犯不著一輩子背著人命債,幹什麼都不得安生。
……
陸瑾堯的別院不難找,但即使找著了夏葉禾也不會過去,如果見面也是秦幽幽來求著見她,而不是她自降身價去見秦幽幽。
夏葉禾對底下人道:「去別院守著,秦幽幽什麼時候出去了,見了什麼人,幹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都完完本本、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如果姓孔的真和秦幽幽見了面,那所謂的「金鳳凰」之詞就是天大的笑話。
夏葉禾甩袖離去,又道:「醉香樓的媽媽敢不識好歹,既然都把秦幽幽待價而沽,那我們就把她的賣身契買下。」
夏葉禾對開青樓可是很有興趣的,只是苦於沒那麼多錢,好在她的財神爺正在路上,問翠芝,「我表哥還有幾日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