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上學

28.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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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伏兔當然認識那個夜兔小姑娘,畢竟不久前他剛剛和那個丫頭打了一架,算是他最討厭的「同族相殘」。

那個小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得不像是個強大的夜兔,但怎麼說也是他們那個恐怖團長的妹妹,夜兔的血脈完全爆發之後,竟然反過來把他揍了一頓。

如果不是團長突然跑過來的話,他應該已經死在哪裡了吧……

不,不對啊!

阿伏兔突然震驚地張大嘴巴,看著江華問道:「你剛才說你是那個小丫頭的母親?!」

「你見過神樂?」江華髮現自己果然沒有找錯人。

「那你……您是團長的母親?!」阿伏兔可不會忘記那個小丫頭是自家團長的妹妹。

雖然從一見面就打得你死我活的狀況來看,這對兄妹之間的感情,恐怕已經不能用「非常糟糕」來形容了。

殺父仇人都不過如此。

不過根據阿伏兔的了解,團長的父親還在,倒是團長的母親……

難道是……詐屍啊!!

「告訴我,神樂在哪裡?!」白皙妍麗的臉上滿是霜寒,蔚藍色的雙眸中充斥冷冽。

知道眼前的夜兔見過神樂之後,江華身體中蘊藏著的阿爾塔納力量第一次溢出。

只需要一點點,這種力量就足以讓阿伏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夜兔不懼怕流血,甚至不懼怕死亡。但這一刻,阿伏兔真的覺得眼前這位可能是團長詐屍的老母親的女士,非常可怕!

「她……正和團長一起在那邊的建築里。」阿伏兔有些艱難地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

剛才因為戰鬥而帶著重傷從高空墜落,阿伏兔現在能好好地坐在這裡已經是一件奇迹。

「帶路。」尋女心切的江華褪去平日里的溫和,似乎變回了徨安星上那位與寄生大蛇作戰的「徨安之主」!

「女士,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阿伏兔也很無奈,「抱歉。」

但阿伏兔的話音剛落,江華的手直接抓住了他完好的那條胳膊,操縱著自己身體中的阿爾塔納力量,如同極其細小的涓流一般注入阿伏兔的身體。

當江華抓著阿伏兔直接沖向對面屋頂的時候,可憐的夜兔幾乎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掉。但想象中的疼痛感卻沒有襲來,果露在外的傷口甚至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癒合!

「啊啊啊!」讓這麼一大隻夜兔都驚悚的畫面出現了,因為被江華拽著而飄在半空中的阿伏兔,看到自己左手臂的斷裂處,竟然有新的肌肉組織從中生長出來!

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條完好無損的新手臂出現在了阿伏兔的面前!

「抱歉。」剛剛躍上屋頂的江華站定,用手中的傘支撐自己和阿伏兔,「剛剛用力過猛,所以你身上可能長出了一個多餘的東西,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去掉。」

「不用!這樣很好!」阿伏兔立刻阻止,就算可以安裝更強大的機械手臂,但怎麼想都是自己的手最好用。

「好吧,那我們現在去哪裡?」江華站在屋頂上環顧了一下四周。

「往這邊。」阿伏兔率先一步向某個方向奔去。這會兒他哪裡還在乎江華的身份,幾乎都想要從春雨跳槽到眼前這位手下了。

比起天天被揍,無論怎樣的傷勢都可以快速癒合這件事情,對於好戰的夜兔而言,簡直是天賜的禮物。

「剛才你說的『團長』是怎麼一回事?」確定了神樂的下落,江華才記起來阿伏兔口中提過好幾次「團長」這個詞。

「我那個笨蛋上司,就是神威啊。」

「神威……」江華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而江華的沉思也讓阿伏兔覺得有些奇怪,按照邏輯來說,這位神秘而實力強大的女士應該是自家團長的母親才對,為什麼她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我想起來了。」江華突然停下腳步,「神威這個名字,是神樂的哥哥!」

也是……她的兒子?!

一個橙紅色頭髮的小小身影在這一刻出現在江華的腦海中,即使面容模糊,卻神奇地讓江華感受到他臉上燦爛的笑容。

想起來了?阿伏兔不禁陷入沉思,團長的母親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這件事情甚至是神威變成現在這樣的主因。

可現在這位女士不僅好好活著,而且似乎忘記了神威的存在。

「抱歉。」江華看出了阿伏兔的糾結,「我的記憶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最近總算能夠想起來一些了。」

原來是失憶了嗎?阿伏兔瞬間瞭然。

「對了,你為什麼喊他『團長』呢?」江華有些不解。

「這個……」

在前面帶路的阿伏兔突然有點慌,如果告訴這位夫人,她兒子現在在當海盜,而且是宇宙第一海盜團春雨第七師團的團長的話……

阿伏兔覺得自己腦海里出現了家/暴場景。

為了避免慘劇的發生,一直在神威身邊操心操力的阿伏兔覺得自己有必要替團長掩飾,於是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就是……到處都有的那種團啊。」

「到處都有?」江華思忖了一下,「難道是共/青團嗎?」

擁有另一個世界記憶的江華,腦袋裡偶爾會蹦出幾個詞,不過現在說出口,其實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但阿伏兔卻並沒有聽出江華開玩笑的口氣,直接點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那個!」

這個時代怎麼哪裡來的共青團!

江華無奈地看著前面阿伏兔的背影,明知道他在說謊,還是開玩笑地說:「如果是那個的話,這位夜兔先生應該已經超齡了吧?」

超齡?所以說那個共/青團到底是什麼!阿伏兔有些崩潰。

「那你們團長平時都做些什麼呢?」江華停下玩笑話,認真地問道。

「平日里的話……」阿伏兔絞盡腦汁,「團長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平時最喜歡樂於助人。」才怪。

「團結友愛。」目標就是把父親和自己的老師揍趴下。

「工作盡責。」畢竟有他這個優秀的副團長。

「不工作的時候也很活躍。」到處惹事。

「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扶老奶奶過馬路。」阿伏兔瞎掰了一堆,希望團長在自家老媽心裡的形象變好一些。

「聽起來真的是個好孩子。」江華點點頭,「神樂和哥哥在一起的話,我也能放心一些。」

「到了!」聽到江華的話,阿伏兔的額頭上立刻多出一層冷汗,「那邊的屋頂破了,好像有打鬥的聲音傳過來。」

說完之後,阿伏兔趁著江華觀察那個屋頂的時候,直接從她面前溜走了!

笨蛋團長,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既然目的地已經到達,江華也沒有在意阿伏兔迫不及待偷溜的舉動,直接走到那個破裂的屋頂附近,向下看過去。

但只那麼一眼,江華所看到的畫面就足以讓她瞳孔瞬間縮小,屏住呼吸。

「轟!」

穿著紅色短振袖,橙紅色頭髮的小小身影,被紫色的傘器拍飛至空中,果露在外的皮膚上到處是淤青和傷痕。

小小的,柔弱的身軀在半空中緩緩落下。

江華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屋頂,速度之快幾乎連殘影都沒有留下,下一秒橙紅色長發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神樂的下方,手臂一收就將神樂緊緊抱入懷中。

另一邊,剛才將神樂拍飛的人瞬間襲來,似乎打算對神樂補上一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對方的視野里出現了身穿白色旗袍的身影,橙紅色的長發,手中淡藍色的雨傘……

那是!

正在攻擊神樂的那個人,在看到江華的那一刻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遲疑,但足以被江華撐開的傘器擋住攻擊。

「神樂!」江華立刻用阿爾塔納力量為神樂療傷,然後就準備讓神樂靠在牆邊,自己起身迎向那個膽敢傷害神樂的人。

「媽咪,不要!」恢復過來的神樂立刻想要抓住江華旗袍的下擺,「媽咪,那個人是……」

但江華此刻的速度實在太快,剛恢復的神樂只能看著自家失憶的媽咪收起傘器,直接向著面前的「敵人」揮出一拳!

「轟!」

又是一聲巨響,穿著黑色短衫的身影直接被江華轟入對面的牆壁中。

原本堅硬的牆壁,瞬間布滿蛛網一般的裂縫,好像下一秒就會坍塌。

因為江華的用力一擊,對方的右臉瞬間腫得老高,但依稀可見遺傳自母親的出色容貌,橙紅色的長發,藍色的眼瞳,就連頭頂翹起的一撮毛都和江華極為神似。

剛才將神樂揍飛的人,赫然正是神樂的兄長,江華的大兒子——春雨海盜團第七師團長神威!

如果是普通的敵人,此刻神威也許已經衝上去將對方反殺。但神威就這麼鑲嵌在牆裡沒有動,不願意相信地看著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身影。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團長要倒霉了啊。」偷偷趴在屋頂的窟窿旁邊,阿伏兔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家目瞪口呆的團長。就連阿伏兔也沒有想到他們趕到的時候,自家笨蛋上司竟然又在打妹妹。

「那個人是……」就在旁邊的戰場上,手持墨綠色巨傘,有著銀色長發的老者同樣注意到了江華的出現。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在那裡見過這個女人。

「怎麼……」腫了半邊臉的神威低下頭,再抬起來的時候,藍色的雙眼中出現了血光,如同準備撕咬獵物的狼犬一般沖向江華,「怎麼敢用這張臉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到底是誰!」

擁有這張臉的人已經死了。

沒有人……沒有人再有資格用這張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面對神威爆發出來的殺氣,江華卻毫不動容。無論是多麼兇狠的攻勢,在江華的眼中也只是暴怒的幼兔而已。

「如果神樂做了錯事,我替她道歉。」江華側身躲過一次攻擊,「但這個世界上有資格打孩子屁股的,就只有父母而已!」

你到底是誰!!!

「啊啊啊啊啊啊!」

神威竭力而痛苦的喊聲在江華的耳邊響起。

這個孩子……

雖然登勢婆婆從未聽說過神樂老家的媽媽來地球看望她,但眼前這一位……如果和神樂並肩站在一起的話,恐怕沒有人會懷疑她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正是因為如此,登勢才更不希望眼前這位女士誤解萬事屋那個混吃混喝的傢伙。

「他們既然叫萬事屋,自然會接受一些客人的委託,然後去完成一些事情。」登勢正色解釋說,「這一次他們去吉原,也只是為了客人的請求,所以幫忙去吉原找人而已。」

「原來如此。」江華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酒館老闆娘並沒有說話,所以心裡也稍微放心了一些,但還是立刻決定現在就前往吉原。

「神樂的母親。」登勢並不知道眼前女士的姓名,所以只能這樣稱呼,「現在天色已經遲了,並不是去吉原的好時候。而且,那裡……」

「我聽說吉原是地下街道。」江華停下腳步,「那麼應該沒有日夜之分才對。」

說完江華轉過身來,突然露出笑容,問登勢:「老闆娘,您應該能夠理解母親擔心孩子的那種感覺吧?」

說著江華又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其實我以前也不懂這種感覺,但最近突然就懂了,孩子的存在就好像是能夠喚醒奇迹一樣。」

原本江華已經鬆了一口氣,但是在聽見登勢有些猶豫的話語之後,竟然又擔心了起來。看了看天色,看了看和雜貨鋪同一個方向的吉原入口,江華先回到雜貨鋪取了一件東西。

通過廚房裡的木質樓梯上樓,雜貨鋪的二樓被簡單地劃分成了洗漱室和卧室,而屬於江華的卧室更是簡單到只剩下只有一張床、一個柜子和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上擺著三件東西,放著粉色野百合的玻璃瓶,裝著一些首飾的木盒子,還有那把淡藍色的傘器。

視線略過那束沾染了阿爾塔納力量之後久久開放的粉色花朵,江華一把抓過淡藍色的傘器,直接從二樓的窗口一躍而下,利用街道兩旁的屋頂向吉原的入口飛躍而去。

橙紅色的長發在解除阿爾塔納的力量之後,彷彿又變長了一些,沒有如同最初那樣編成髮辮,而是直接在身後揚起,如同夜幕降臨時天空中劃過的最後一縷霞光。

進入吉原並不需要任何手續,因為這裡歡迎所有的人,無論是來找女人的,來喝酒的,又或者是窮凶極惡的逃犯,都可以自由進入吉原。

在吉原,江戶的法律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需要遵循的只有吉原自己的制度而已。

吉原,是一個看不見天空的地方。

厚重的金屬天花板將吉原與地面之上分割成了兩個世界,街道上燈火通明,如同永恆的繁華之夜。

這裡倒是一個適合夜兔生活的好地方。

置身於這個屬於夜晚的世界,江華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念頭。夜兔一族最討厭陽光,甚至會因為陽光而影響戰鬥力,所以他們最喜歡的要麼是夜晚,要麼就是陰雨連綿的地方。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江華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

一個不存在於她的記憶中,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畫面!

在那個記憶畫面中,她似乎正坐在床上,側身向窗外看去。窗外的天空陰沉至極,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有大雨傾盆而下。

「烙陽。」幾乎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江華突然說出了這兩個字。

但窗外除了惡劣的天氣之外,還出現了孩子的身影。

一個如同縮小版神樂似的小女孩雙手捧著什麼東西,從院子外面笑著跑了進來,卻在進院子歐不久,就平地摔了一跤,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那一刻,江華感覺到自己似乎想要從床上起身,但一種難言的窒息感突然籠罩全身,她只能在視野模模糊糊的狀態中看到一個稍微大幾歲的孩子跟著走進來,站在女孩身邊說了些什麼之後,就將女孩抱起,向屋子裡走來。

江華可以看到那兩個孩子站在自己床邊,小女孩剛才明明哭得很厲害,此刻卻展露出這世間最可愛的笑容,將握住的雙手在她面前鬆開,露出剛才即使摔倒也好好保護著的粉色花朵。

[媽咪!]

江華聽不見聲音,卻能看到小女孩唇部的啟合。

這一刻……

江華明明就站在吉原的街道上,卻覺得自己大腦中突然傳來轟鳴聲,一個屬於自己的聲音在腦海中炸裂開,然後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那句話,如同深入骨髓的吶喊一般——

好想,好想活著看孩子們長大!

好想活著看孩子們長大!

好想,好想活著……

活著!

江華的腦海中充溢著迴響,沉溺在其中有些無法脫離。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記憶片段,明明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卻讓江華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按住了江華的肩膀。

「小妞,今天有旗袍加強月的主題嗎?來回頭讓爺爺看看你的姿……」

「轟!」

江華手中的傘瞬間拍在那個無禮之徒的身上,無意識的一擊雖然並沒有用出全力,卻也未能控制收斂,所以那個倒霉而粗俗的傢伙一路撞擊街道上的建築,以不知是死是活的狀態消失在江華的面前。

「啊啊啊啊!」來來往往的行人壓根沒有看清江華的動作,只以為吉原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了炸/彈或敵襲,所以爭相逃命起來。

等江華因為這個小小的插曲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妙。

雖然那個叫醒她的「恩人」這會兒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但現在街道上這麼混亂的狀態,顯然很難讓江華找到神樂他們。

一路逆著人流前進,江華想要抓住人詢問一下萬事屋的消息,不過似乎沒人搭理她,而她也不打算將事態變得更加混亂一些。

騷動過程當中,江華還看見很多衣衫不整的人從各個店裡衝出來,怒氣沖沖地大喊著:「百華呢?吉原的特別部隊百華呢?都亂成這樣了,那群醜女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等到騷亂漸漸平息,江華還是沒有找到萬事屋三個人的行蹤,心裡不好的預感似乎更甚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華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街道坐在丸子店裡,左邊的袖下空空,而且衣袖上沾滿血跡。

明明丸子店的老闆都已經消失不見,但這個身受重傷的傢伙卻似乎一直穩坐在那裡,悠然地吃著丸子。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一把紅色的傘器,是和江華手中傘器一模一樣的夜兔款式。

雖然不知道夜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江華覺得如果是夜兔的話,也許會注意到同為夜兔的神樂的行蹤。

「不好意思。」心情已經平復過來了的江華放緩了語氣,「請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夜兔族人,橙紅色的頭髮,眼睛是藍色的……只是這些特徵可能有些麻煩,不過對方的個子不高,是……」

「哈?你是在說我們團長嗎?」滿臉粗獷的夜兔一臉詫異地轉過頭來,以為自己遇到了自家團長的仇敵。

嗯,畢竟會認識那個傢伙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揍過。

夜兔口中的團長,自然就是那三個來到吉原的夜兔當中,個子最矮,臉上纏著綁帶的夜兔。而江華面前的這位,就是矮個子夜兔的手下之一,名字似乎是阿伏兔。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集體行動的三位夜兔,卻只剩下阿伏兔一個人坐在這裡,而且身受重傷。

然後……

當阿伏兔轉過頭來,想要看看是那個不怕死的傢伙在找自家團長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正色站在那裡的江華。

橙紅色的長發。

藍色而清澈的雙眸。

白皙的皮膚。

那翹起來的一縷毛。

手中淡藍色的傘器……

「你……你……您是……」阿伏兔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會說話了。

「請問您見過嗎?橙色頭髮和藍色眼睛的夜兔族小女孩?」江華再次問了一遍,「我是她的母親。」

阿伏兔吞咽了口水,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無法快速運算其中的邏輯。

緋村劍心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就是一個偶然的誤入者,江華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其它的誤入者來到這個世界,卻知道自己作為「阿爾塔納之門」的擁有者,有義務將這些誤入者送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這個有著各種天人的世界已經夠糟糕的了,不需要其它世界的誤入者來讓這個城市變得更加混亂。

「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緋村劍心一路走來,看到了江戶城上方的宇宙飛船,許多各種各樣的天人,還有許多在這個時代不應該具有的技術和東西。

「是一個很糟糕的世界阿魯!」神樂一轉頭就看到萬事屋的其他兩個傢伙也朝著雜貨鋪跑了過來,然後又看向江華,「不過神樂還是很開心,媽咪說的沒錯,地球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就好像會變魔術一樣,將重要的人送到了神樂的身邊。」

江華揉了揉神樂的小腦袋。

「確實是很愉快的一次旅行。」緋村劍心依舊是眯眼笑著的一貫表情,但這一次的笑容卻讓人覺得要輕鬆許多,「說實話,來這裡之前在下一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

「但在這樣有著天人的世界里,大家都在為了身邊的人而努力著,那麼在下也有自己能夠做的事情。」緋村劍心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世界,走到了自己之前打開的那扇門前,「打開門的話,後面就是原來的世界嗎?」

「應該是的。」江華對於「阿爾塔納之門」的了解其實也不夠深入,「在進去之前最好再確認一下。」

緋村劍心小心地打開門,在看到門後面熟悉的場景時還是有些被嚇到了,不禁喃喃說:「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可以穿越世界的門。」

「請等一下。」就在緋村劍心準備走進「阿爾塔納之門」的時候,江華立刻從櫃檯後面拿出一台之前買的拍立得照相機,並且在緋村劍心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咔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然後,一張照片就緩緩從機身中吐出。

「這是……相機嗎?」雖然模樣有一些區別,但緋村劍心還是認出了江華手中的小機器。

「我也要拍照!」神樂下一秒就蹦躂到了緋村劍心的身邊,比出「耶」的手勢,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來幫忙好了。」準備接神樂回萬事屋的坂田銀時,看到神樂那麼開心的樣子,就向江華伸出手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應該是一件值得紀念的事情,所以老闆娘和神樂他們一起去拍照吧,我來拿照相機。」

「謝謝。」看著一副睡不醒模樣的坂田銀時,江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銀髮捲毛還不算太壞,但讓神樂每天吃不飽這件事情還是罪無可恕!

在坂田銀時的幫助下,江華、神樂以及雜貨鋪的客人緋村劍心一起,站在雜貨鋪外,以江戶的太空終極站為背景拍攝了幾張照片,身後還能看見走來走去的一些天人。

「既然是旅行的話,自然得帶點禮物回去。」江華笑著將照片遞了回去,「如果下次還能見面的話,可以聽聽緋村先生的故事。」

「希望會是一個幸福結局的故事。」經過最後的話別之後緋村劍心揮著手走進了「阿爾塔納之門」。

當緋村劍心回到那個熟悉的洗漱室里的時候,一個在飯館里喝醉了的壯漢剛剛脫下褲子,正紅著臉和他面面相視。

「啊啊啊啊!變態!」壯漢一臉嬌羞地向緋村劍心揮出一掌。

「啊咧咧!」在那個壯漢用力一推之下,緋村劍心又一次被推出門。

但這一次,他眼前出現的是那個熟悉的小飯館,而不是江華的雜貨鋪。鬧哄哄的飯館在緋村劍心出現的一瞬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老闆!」正在收拾碗筷的店員在看到緋村劍心的時候就大喊起來,「是剛才那個沒付賬就消失了的傢伙!」

「怎麼?吃了霸王餐還敢跑回來?」小飯館的老闆拿著菜刀從後面的廚房跑了回來。

「在下就是回來付賬的!」緋村劍心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丟出錢,然後逃命一樣飛奔出了小飯館。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沒有各種宇宙飛船,一片蔚藍的天空,緋村劍心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種慶幸感油然而生。

「劍心!」

轉過身去,緋村劍心就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

「你跑到哪裡去了?」滿臉擔憂的少女向緋村劍心飛奔而來,「約定好的時間卻怎麼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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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兔江華[綜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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