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作妖呀(24)

24.作妖呀(24)

如同散發著湛藍色熒光一般,巴掌大柔軟的傘狀生物輕輕的懸浮在幽藍的水中,晶瑩而又剔透,無數細長的觸手微微晃動著,如同來自於異世的生物,美麗而又危險。

卿硯微微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冰冷淡漠的眸子里此時儘是不可思議,他彷彿被誘惑了一般,攤開白皙修長的手掌,小巧的柔軟生物輕輕的落在他的手掌心,傘體的上方,一朵漂亮精緻的桃花灼灼盛開,湛藍色的熒光從它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美的驚心動魄。

「桃花水母?」

hhhh:「是噠~」

「真是讓人想要狠狠凌.虐的漂亮小傢伙啊……」

hhhh:「……」現在是你要被凌.虐了吧!!!

卿硯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戳一下,卻只見那個柔軟漂亮的小生物竟然游開了他的手掌心,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最後竟變成了同他一般大小,那些細長的觸手也變得有如尾指般的粗細。

「它的觸手還能繼續變粗或者變細嗎?」

hhhh:「當然( ̄^ ̄)。」

卿硯彎彎眼:「真有意思,我開始越來越期待後面的發展了呢。」

hhhh:「……」

大了無數倍的桃花水母依然很美,悠然的在水中懸浮,無數的觸手如同青絲一般朝著四周輕輕舒展,佔有慾十足的緊緊纏繞上了卿硯勻長雪白的手臂。

卿硯來不及反抗,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子就被不知名的力量拉了過去,纏繞在手臂上的觸手柔軟而不失力道,越來越多的觸手緊隨而來,纏繞的也越來越緊。

眼前的這一切已經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徒弟從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變成了現在的桃花水母。

卿硯被身體上纏繞的力道拉回了神,這些觸手雖然柔軟,但力道卻不小,讓他有些不適的微微皺起眉心,氣急道:「放開。」

可是對方卻並沒有回答他,傘體佔有慾十足臨面壓下,卿硯這才意識到對方想做什麼,他瞬間感到驚慌了起來,掙扎著想要踢開身上的桃花水母逃走,卻被纏繞在手臂上的觸手無情的再次拉了回去。

早在沈唐變回原型的那一刻開始,周圍的魚蝦就早已不見蹤影,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似的,紛紛躲避了起來。

卿硯赤.裸著趴在岩石上,蒼白精緻的臉上點綴著汗水,向來冷冰冰的黑眸里此刻早已積滿了水霧,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不再那麼高不可攀,反而多了些可憐誘人的味道。

「滾開。」他無力的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掙扎著往前爬,似是要拚命的逃離些什麼,卻被無數的湛藍色細長軟體緊緊纏繞在那條雪白嬌嫩的手臂上,再也逃離不了半步。

美人、細長軟體、不知名的生物……

這一幕簡直詭異極了。

水底的時間向來是不分日月的,當暖洋洋的陽光撒下,溫柔的親吻著臉頰的時候,卿硯怔愣了許久,一直回不過神來。

沈唐攬著人從身後低著頭親吻了一下對方耳後的肌膚,感受到對方的抵制后,他低聲笑道:「師父,你真好看。」

卿硯抿抿唇,蒼白的臉上,卷翹的眼睫微微垂下,薄唇微微抿著,渾身被一襲黑色長袍裹得嚴實,沒有露出一點肌膚,整個人被少年霸道的圈在懷中,禁慾與誘惑兩種矛盾的氣質在他的身上竟得到了很好的結合。

沈唐笑的開心:「師父,糖果終於得到你了。」

卿硯的眼睫顫了顫,沒有說話。

他往日黑亮的眸子早已失了神采,他無法想象,前不久,他居然被一個動物玩弄的那麼爽……

這樣的他,還有什麼臉面義正言辭的罵這個孽徒是yin魔呢?他自己比誰都要yin亂,不是嗎?

沈唐只看了一眼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他太了解他的這個師父了,是那麼的古板而又禁慾,怎麼可能接受得了自己被一個人都算不上的東西玩弄呢?

可這就是他所要的,想看這個人墮落,想把他拉下泥潭,這樣他才能擁有對方,不是嗎?

他眸色暗了暗,隨即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彎彎唇,笑道:「師父,你知道當初你走後糖果是怎麼想的嗎?糖果在想,如果再次見到師父,一定要將師父的羽翼全部折斷,讓師父再也逃不掉,只能乖乖的待在糖果親手為師父打造的牢籠里,成為糖果的禁臠。」

「現在這個願望,糖果實現了,師父現在可弱的很呢……」糖果低低的笑了一聲:「偏偏師父還總喜歡勾.引人,這麼弱還這麼浪的師父,糖果可一定得看好了。」

「瞧,只要師父乖乖聽糖果的話,別說是陽光了,要什麼糖果都會為師父找來。」

卿硯被他說的臉色愈發蒼白,冷淡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子沉鬱之氣。

沈唐注意到了,終究有些不忍,笑道:「師父別生氣了,糖果只不過是和師父開個玩笑而已,師父不喜歡聽,糖果不說了便是。」

可話已既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眼看著卿硯眉目間的鬱氣絲毫沒有消散,沈唐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他安撫道:「師父想吃點什麼?糖果為師父尋只野兔來嘗嘗可好?」

得不到回應他也不在乎,他早就習慣了這種自說自話的模式,繼續道:「師父在這兒等等糖果,糖果去去就回。」

說完,他吻了吻卿硯的發頂,將人放下靠在樹上,然後竟是毫不擔心的轉身離去。

卿硯依舊垂著眸,姿勢沒有半點變動:「走遠了嗎?」

hhhh:「遠了。」

卿硯款款起身,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hhhh:「……要開始逃跑了嗎?」

「逃跑?」卿硯挑了挑眉,微微彎唇:「為什麼要跑?」

hhhh:「……不跑怎麼去參加晚宴?」

卿硯眼波輕橫,似笑非笑道:「寶貝兒,你太心急了。」

hhhh:「……蕭塵的宴會只剩下最後十天的期限了啊,我能不心急嗎?!」

卿硯豎起一根白皙細長的食指晃了晃,意味不明的笑道:「別急,今日逃跑是肯定是會被抓回來的。」

hhhh:「……為啥?」

「因為……」卿硯悠悠的走了幾步,聞言彎彎唇:「今天才只是第一天放風啊。」

hhhh:「啥意思?」

卿硯無奈的笑了笑:「寶貝兒,你這智商,還沒被開除真是上天垂憐。」

hhhh:「……QAQ。」

卿硯一邊圍著樹又走了幾圈,這兒摸摸,那兒探探,嘴裡漫不經心的道:「第一天,糖果的警惕心無疑是最高的,此刻逃跑,不但成功率最低,還會打草驚蛇,日後再想要逃跑可就難了。」

hhhh:「……」

「另外……」卿硯停下腳步,拍了拍手掌心的灰塵,戲謔道:「你知道為何我只在樹的三米內活動嗎?」

hhhh:「……」

「桃花水母,可是含有劇毒的小可愛呢。」

hhhh:「你是說,三米之外的地上有糖果撒下的毒?可是我沒感應到有毒啊……」

卿硯嘆了一聲,眯起眼道:「寶貝兒,回爐重造吧,你的智商太低了。」

hhhh:「……」

沒過多久,沈唐就帶著一隻兔子和一堆乾柴回來了,兔子已經是處理過的,只是還沒來得及烤,他看見卿硯居然還老老實實的靠在樹腳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之後,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他在卿硯的旁邊生了一堆火,明明是科技繁華的星際時代,他卻用著21世紀都不會用的鑽木取火,他一邊忙活著一邊跟卿硯搭著話,沒得到回復也毫不在意。

烤肉的香味一個勁兒的往鼻子里鑽,卻吃不到,卿硯覺得這感覺實在是糟透了,只得和hhhh說這話轉移注意力:「糖果回來之後,你發現什麼了嗎?」

hhhh:「……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糖果去的時候,和回來的時候,走路的每一個落腳點,完全對的上是么?」

hhhh:「啊!這就是你讓我計算他落腳點的原因?」

卿硯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hhhh:「你太棒了~\(≧▽≦)/~。」

卿硯:「乖,是你太蠢。」

hhhh:「QAQ。」

沒多久,烤兔就成了,糖果的手藝比起嚴淮鈺來說,那就是一個地一個天,差太遠了,不過眼前這回兒也沒得挑,卿硯依舊連著吃了好幾天的果子了,實在饞肉饞的緊。

半推半就的吃完了半隻。

沈唐笑了笑,去湖邊弄了點水,給卿硯洗乾淨了手,然後繼續抱著人曬著太陽。

那日吃完烤兔之後,又接著曬了整整半個小時的太陽,沈唐才帶著卿硯回到了水底下,繼續過著那種不見天日、每日縱慾的日子。

如此又過了好幾日,許是因為看到卿硯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沈唐也漸漸開始意識到了他的師父終究還只是一個人類,是需要陽光的脆弱人類,所以帶著卿硯曬太陽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起來,可卿硯的臉色卻依舊沒有絲毫好轉。

沈唐漸漸的有些焦慮了起來,他是想要將這人拉下泥潭,可並不想看到對方病懨懨的模樣,他想要的是一個健康的人。

可無論他怎麼做,貌似對方都沒有見好的跡象,籠子早已打造成功,他也不敢就這麼將人給塞進去,否則怕是要不了幾天,這人就不成人樣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卿硯的臉色遲遲好不起來是因為還有著hhhh的功勞在裡面。

於是沈唐越來越焦慮,卿硯卻是越來越悠然了起來,該曬太陽曬太陽,該縱慾就縱慾,過得好不逍遙。

今日又一天曬完太陽之後,眼看著卿硯依舊沒有行動,hhhh不免開始焦躁了起來。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離晚宴只剩下最後三天的期限了。

「別急,明天就可以開始逃走了,開啟蕭塵的小黑屋,清冷禁慾的裝窮王和表面嫌貧愛富實際上為了保護王而獻身他人的小妖精,這劇本一定會更帶感,真期待啊……」

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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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醒來都在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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