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作妖呀(30)

30.作妖呀(30)

驚呼聲此起彼伏,眾人甚至來不及疑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的大廳,今天怎麼會突然斷電,就在黑暗中隱約看到從各個窗外突然跳進了數十個來歷不明的人。

伴隨著這些人的闖進,大廳內瞬間混亂成了一團,年長點的還好,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世家子弟就開始放聲尖叫了起來,讓本就已經混亂的場面更加亂了起來。

夜洛將卿硯護在懷中,躲避著旁邊擁擠的人群,他微微皺起眉,今日的事實在是有些詭異,可他來不及多想,就有數個不明人士持著激光槍向他攻來,招招狠厲。

好在這些人似乎並不是真的打算要他的命,帶來的激光槍也是那種僅僅造成皮外傷、殺傷力微弱的,只要不是打在要害處,雖然疼的厲害,卻也並不會致命。

若是換成了軍用激光槍,就他現在這種身無寸鐵的狀態,怕是分分鐘死於非命。

可繞是如此,他一邊要護著卿硯不受傷害,一邊又要抵抗那些人,也是很難受了,身中多發,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早已死白,沒有一絲血色。

漸漸的,夜洛就開始發現了不對,周圍的人雖然也有被襲擊,卻很少被打中,擺明了那些人是在放水,而自己這邊,幾乎每一發都是對準了自己開,針對性太明顯了。

而且,這麼久還沒人叫來援手,太不合理了。

這是有預謀的,就是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在謀什麼,說是如果真的要弄死他的話,為何不拿軍用激光槍,而是拿這種不痛不癢的玩意兒。

就在夜洛即將力竭的時候,耳邊突然出現了一聲細微的悶哼。

「你受傷了?」夜洛向來溫柔的聲線里染上一絲焦急,他來不及多想,便道:「別呆這兒了,你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裡很快就會平靜下來的,別怕,等我去找你。」

說罷,他就將人朝著人少的方向給使力推了出去。

卿硯毫無防備的被他給推了出去,好不容易剛剛穩住身形,就被早有預謀的人從身後制住,用噴了葯的帕子給捂住了口鼻,他不小心吸進了幾口,眼皮漸漸沉重,就此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逐漸恢復了意識,可眼前卻依舊是一片黑暗,眼皮子沉的他無法掀開,更讓他覺得無力的是,渾身都很沉重,如同被一塊巨大的重石壓著般難受。

迷濛中,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前方不遠處,背對著自己,卻始終猜不出來是誰,也睜不開眼。

後來,他架不住睡意,再次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的眼皮子雖然依舊沉重,卻好歹是能睜開了,卿硯抬起手捂著脹痛的頭,卻牽出一連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和腳踝,居然都被一條細長的鎖鏈給扣住了,銀白相映,煞是漂亮。

他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

居然,在一個籠子里???

籠子!

這個籠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造,一個個銀色的籠桿將卿硯如一隻困境之鳥般關的死死的,顏色和自己手上的鎖鏈還挺搭,佔地也挺大,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的一半,背面靠牆,有一個小型洗手間和浴室,籠子內簡簡單單,只有一張床還有一些吃的喝的,另外有一台通訊器,估計是給他解悶用的。

不得不說,卿硯雖然渣,但他的那些前任對他都是真的好,即使是被逼黑化了關他小黑屋,這小黑屋也一定會建的讓他住的舒坦。

卿硯桃花眼微微彎起,輕笑道:「蕭塵還挺會玩兒,沒想到,第一個成功把我關進籠子的,居然會是看上去最禁慾最冷情的他……」

hhhh:「報應,你虐他的時候,可是一丁點兒都沒手軟,這都是報應……」

卿硯勾勾唇,似笑非笑道:「寶貝兒,你很幸災樂禍?嗯?」

hhhh:「我什麼都沒說!」

卿硯懶得理它,開始在房間里尋找蕭塵的身影,卻發現這人居然不在屋內。

他想起自己昏迷之時迷迷糊糊看到的那道身影,應該就是蕭塵了。

現在估摸著是有什麼事吧。

卿硯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輕嘆一聲,繼續趴回了床上,閉眼補覺。

這藥性有點大,他現在還渾身沉重呢。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卿硯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唇瓣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像是清冽的薄荷,他難耐的悶哼一聲后,就感覺到唇瓣上的觸覺突然間消失了。

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氣質清冷的蕭塵正坐在床邊淡淡的看著自己,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語氣冷漠道:「醒了?」

卿硯長卷的眼睫顫了顫,黑亮的眸子里染上一絲迷惘,唇瓣微微紅腫,讓他多了些可人疼的味道。

他這是在做夢嗎?居然會夢到蕭塵在吻自己?

經歷了這麼多事後,蕭塵怕是見都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做個夢也好。

卿硯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既然是在夢裡,那麼隨心放縱一回又何妨?

他猛地將蕭塵拉下重重地吻了上去,閉上眼發泄的啃咬著,如同身陷無盡沼澤中,渾身透著一股濃烈的絕望與悲哀。

蕭塵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更讓他感到心慌的是,對方傳遞過來的那種深刻的情緒,就如同一個站在懸崖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跌落萬丈懸崖,摔個隨身碎骨。

就連他這個旁觀之人都不免感到心悸,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懷疑對方真的是愛著自己的。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頭,就被狠狠的扼殺在了幼苗期,當日青年對他說的話還猶在耳邊,那些殘忍的場面在他午夜多少個夢回出現過,這人怎麼可能是愛自己?

不過是一個貪慕權勢的人罷了。

蕭塵狠下心將對方推開,冷冷道:「怎麼?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就後悔了不成?」

卿硯眸子里的迷惘散去,逐漸變得清明,如黑曜石一般明亮。

不是夢嗎?

卿硯的眼底閃過一絲驚喜,他張了張口,想解釋,可耳邊卻突然冒出了夜洛所說的話,已經到唇間的話語確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蕭塵不會相信他的,而他和夜洛之間也的確不清白,他和蕭塵……回不去了。

卿硯只覺得喉間蔓上了一股苦澀,他微微垂下眼,斂去眼底的情緒。

半響,他緩緩抬起頭,嘴角噙著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是又如何?你想盡辦法把我綁到這裡,不就是還放不下我嗎?既然如此,我給你虛假的愛情,你給我權勢,何樂而不為?」

蕭塵眸子沉了沉,他似是第一天才認識到這個人似的,死死的盯著對方看,許久之後,他才淡淡開口:「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把你綁回來,並不是因為放不下你。」

「你這種人,有哪點值得人放不下?」

卿硯臉色微不可見的白了白,卻又迅速恢復了正常,他若無其事的笑道:「既然這樣,王不如就放我離開,我這種人,你既然不樂意買,自然有別的人樂意買。」

蕭塵的眸子陡然冷了下來,他俯身將卿硯整個壓在身下,語氣冰冷道:「我的確不稀罕你,但想來想去,當初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你的床上功夫的確不錯,買來做個床伴,倒也合適。」

蕭塵的話無疑是刀刀扎在了卿硯的心上,可他還來不及多想,注意力就全被一陣陣的金屬碰撞聲給吸引了過去。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自己手腕上、腳踝上帶著的東西也有些蹊蹺。

蕭塵,是打算囚禁他嗎?

這個念頭一出,卿硯猛地抬起頭看向蕭塵,漂亮的眸子里含著一絲怒氣與驚恐:「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塵手指顫了顫,卻又僵住了,若無其事的抿了抿唇。

實在是好笑,對方負了他,他剛才居然還想著要去安慰對方……

蕭塵抬起眼看著他,平靜道:「你不是想要權勢嗎?」

卿硯怒道:「你先把我鬆開。」

蕭塵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語氣冷淡的重複道:「回答我,為了權勢,你什麼都可以做對嗎?」

卿硯掙脫不得,怒了:「是又怎麼樣?」

蕭塵抬起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對方看著自己,語氣冷淡道:「我給你,好好取悅我,我會給你你要的一切。」

「你……」卿硯微微睜大眼,純黑的眸子里染上一絲羞怒。

卿硯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取悅他?他究竟當自己是什麼?

「反正你陪誰睡都是陪,不是嗎?」

卿硯白皙的臉上浮上被羞辱的神色,他身子輕顫,氣的說不出話來,肌膚漸漸染上艶麗的緋色,漂亮極了。

蕭塵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手下滑嫩的肌膚,眸子里儘是淡漠,聲線清冷中夾雜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妒意:「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把祭司和主教兩個人都傍上,真是有能耐。」

說罷,蕭塵便不顧卿硯的掙扎,把鎖鏈往床頭繞了幾圈卡住,卿硯纖細的手臂就這樣不得已的被縛在了床頭,動彈不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卿硯不死心的掙扎了幾下,他的肌膚太過嬌嫩,銀色的鎖鏈在他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嚇人的青紫,眼尾偏偏還泛著紅,看上去更是大大的激發了人內心壓抑的欲.望。

蕭塵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手下柔嫩的肌膚,意味不明道:「不過你既然現在已經傍上了我,那些人你也不用再見了。」

話落,他低頭吻了吻對方的唇瓣,沖了進去:「好好取悅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

封閉而又華麗的房間內,橘黃色的燈光照射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漂亮的銀色牢籠在這裡顯得尤為醒目,最中央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柔軟的床,如妖般的青年被細長的鎖鏈牢牢的鎖住了手腕,雪白的腳踝上,扣著一副純黑色的鐐銬,黑白相映,更襯得肌膚如雪。

卿硯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將臉埋進被褥里,身邊的地方早已涼了下來,說明蕭塵早早的就離開了。

hhhh:「……昨晚刺激不?」

卿硯懶懶的嗯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挺爽的,就是蕭塵太溫柔了點。」

hhhh:「……」喂喂喂,節操呢?

卿硯打了個哈欠,眸子里水汽瀰漫,突然又補了一句:「這種小黑屋,多關我幾個月也不錯啊。」

hhhh:「……」

卿硯又賴了一會兒床,徹底清醒了之後,起身去浴室里洗了個澡,慢悠悠的把蕭塵給他準備的食物給吃了。

他拿起紙巾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微微彎了彎唇,道:「寶貝兒,夜洛和陌清那邊怎麼樣了?」

hhhh:「……情況很不妙。」

卿硯挑了挑眉:「哦?」

hhhh:「……過不了幾天,你可能又要經歷一波,偽ntr了。」

卿硯笑了笑,眸子里染上興奮的色彩:「刺激。」

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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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醒來都在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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