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綠竹林

128.綠竹林

怎麼辦?這可能是個防盜章!

仙風道骨的老人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淡然,不可置信夾雜著一絲怨恨,丁春秋咬著牙開口:「為什麼你會沒事?!」

高景行正準備再向他發起攻擊,聞言停頓了一下,「哦,你說這個啊……」當然是因為他把毒抗給開滿了。

後面這句話當然不能講出來,高景行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還不是因為你太菜。」

丁春秋氣得發抖。

沒有了聚賢庄大戰,游氏雙雄也沒被喬峰殺死,游坦之依然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少爺,丁春秋也沒有了吸了冰蠶的滿身是毒的小徒弟,只剩下一群溜須拍馬之輩,見勢不好立馬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個個都指望不上。

將體內充盈的北冥真氣注入進樹枝里,原本脆弱的植物纖維被柔和的氣勁撐得筆直堅硬,堪比利劍。

白衣青年腰背弓起,蓄起了力量在間隙之中穿過,彷彿一條在水中自由遊走的魚,倏忽間到了丁春秋身側,丁春秋連忙運功抵擋,卻只覺得膝窩一痛,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狠狠壓下,破空聲之後有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高景行反身一轉,以樹枝代刀,雙手握著向後刺去,直接刺進了丁春秋的左胸。

他收回內力,看著丁春秋一臉驚恐,覺得十分痛快。沒有了內力支撐的樹枝頃刻間化為飛灰,隨著血液噴涌而出。

丁春秋常年煉製毒功,渾身是毒,連血也不是正常的顏色。泂泂血液流速慢慢變緩,地上的白髮老人也沒了聲息。

高景行拍了拍手,好像剛剛殺人的並不是他一樣,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出來吧,蕭遠山。」

黑衣大漢從屋檐後面走了出來,之前的惱怒與桀驁通通化為乖順。他朝著高景行行了個漢人的禮,「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不敢當。」聽到他叫自己前輩,高景行不大高興。畢竟他兒子都那麼大了,喬峰叫自己前輩還說得過去,蘇星河和蕭遠山可算得上是同輩的。

看到他這一套武功,蕭遠山很是心動。他為了學習少林功夫,都能潛伏在少林寺那麼久,現在看到精妙的逍遙派武功,同樣也是心思百轉,最後不得不放棄。

他打不過高景行,高景行也一定不會教他武功,秘籍什麼的就更不好說了,連同門師弟都不會,他一個外人,學到的可能性更小。

蕭遠山現在只慶幸高景行沒有像打丁春秋似的把自己給打成智障。

「前輩似乎格外關心峰兒的事?若是您能一直護著他,我這做父親的也能放心了。」

高景行覺得,都到這個份上了,蕭遠山肯定不再堅持原來的計劃,不知道他打算要怎麼對喬峰。

「他就在屋裡,你不過去看看他嗎?」高景行問道。

蕭遠山看上去很猶豫,高景行又為他們父子相認推了一把,「走吧。你的兒子很崇敬你,不會因為你是契丹人就歧視你的。」

蕭遠山:「……」我兒子也是契丹人,謝謝。

他還是跟著高景行去找他兒子了。

大殿里很空曠,幾個聾啞的弟子在備好茶水之後就退下了,裡面只有慕容家一幫勢力、段家一幫勢力,還有作為半個主人的函谷八友、虛竹和他師叔祖兩個和尚,以及非常尷尬的喬峰。

喬峰是契丹人的事情,已經伴隨著馬大元的死訊傳遍了整個江湖。

高景行過來的時候,函谷八友正在跟喬峰聊天。

「師父向來不問世事,逍遙派隱居已久,從不參與江湖紛爭,為何又會突然去找到你?」石清露問道。

「這……在下也不知。」喬峰老實回答。

包不同在一邊跟他們唱反調:「說的你師父跟多了不起似的,他也是個人,難道做事非得需要理由嗎?就不准他老人家忽然心血來潮,閑著沒事自己去找點事做?」

「師父他怎是你這俗人能猜的透的!」康廣陵回道。

兩個人一口一個「他老人家」,完全不同的語氣聽得高景行頭皮發麻,感覺十分羞恥。

他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屋內恢復安靜之後,滿意地走了進去。

「喬峰,你父親來了。」

喬峰面色一喜,隨即疑惑得想著,三槐公年紀已經不小,大老遠地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他站起身來,正要問,卻看到一個黑衣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身高與自己相似,都是接近一米九的個子,身材很高,透過薄衫隱約能看到裡面肌肉的輪廓。

那個很熟悉的背影,就是這個人的!

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與他自己的模樣太過相似!

喬峰獃獃地看著蕭遠山,蕭遠山微微一笑,「峰兒,終於見到你了。」

高景行拿出來喬峰抄下來的那張紙,說道:「他是你爹,叫蕭遠山。你如果要問契丹文字,不如直接問他。」

因為那些字就是蕭遠山一筆一筆刻上去的。

在座的人不明所以,除了他們父子二人之外,只有高景行和段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段譽只要跟王語嫣在一起,就看不見別的東西了。

喬峰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不是死了嗎?明明是在十年前……你怎麼可能是我爹!」

沉默,沉默。

沉默是無言的尷尬。

蕭遠山看了看不為所動的高景行,嘆了口氣,「我也以為我會死,可惜天意弄人。你確實是被寄養在了少室山腳下,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帶頭大哥,想要為你娘報仇。至於其他事情,想必只有蘇先生知道原因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景行。

高景行:「……」王權利你的鍋真大!

「蝠王……您臉上的面具,是個兔子?」他猶豫著說道。

啥玩意兔子?耳朵呢?!

高景行不可置信的表情被面具掩蓋住,只是周身氣勢更加冷凝。

那人雖然害怕,還是忍不住講了出來:「去年元宵節,我家閨女買的面具就跟您這一模一樣,確實是個兔子。」

「……」完了,形象沒了。

趕車的教眾察覺到高景行的不快,沒再繼續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反而帶著將憋在心裡的話講完之後的一臉輕鬆。

高景行沒管他怎麼樣,他思考著,要不要找機會換個面具?可是那樣會不會顯得欲蓋彌彰了?

馬車的速度並不快,載著這麼多人,要是真跑起來,慣性也太大了。武俠世界雖然有很多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這一點還是跟地球一樣的。

小路上,一位白髮白衣的人站在盡頭,他旁邊還有一個穿著鮮艷的花衣服的人,遠遠看去,好像白日見鬼似的。

車夫看了一眼高景行,正對上小兔子面具,沒法觀察到太多東西,又訕訕地將頭轉了過去。

高景行:→-→

離著近了才發現,白衣人兩手空空,沒有任何武器,他旁邊那人臉上畫著濃重的油彩,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無崖子看到馬車上的男人,瞳孔驟然收縮,然後他就聽到一邊的李傀儡壓抑著激動,輕聲問道:「師祖……那人,是不是師父?」

像,太像了。

當日蘇星河拿走了他的掌門人戒指,無崖子也就此離開,只是還放心不下他疑似走火入魔的癥狀,時不時得回來瞧上一瞧。

然而蘇星河卻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在聾啞谷中消失了,沒有任何人看到他的蹤跡。

無崖子自覺對他心有愧疚,在將戒指交給他之後,又真心希望能把逍遙派託付給他,蘇星河這麼一失蹤,那份責任感油然而生,只是他四處尋找,都沒有這個大徒弟的蹤跡。

他一度以為,蘇星河武功已經出了岔子,身邊又沒有人照看,再次發病可能就死在了哪個無人的角落裡。

這個猜測讓這位雖然看上去依然俊朗,卻真的上了年紀的老人無比心痛。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讓他還心懷希望,不曾放棄。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這一次無崖子也沒敢抱有太大希望。

但他還是將馬車攔了下來。

「我與弟子誤入此處,在這山林中迷了路,不知幾位可否方便,載我二人一程?」無崖子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對高景行的關注,他語氣淡淡,如果不是時不時朝著他瞥兩眼的李傀儡,就像是尋常陌生人一樣。

趕車的明教弟子看著高景行,等待他發話。

無崖子並沒有挑明,如果他開口拒絕,更顯得自己心虛。不過即使馬甲都掉光了他也不能承認,每個世界的身份只有一個,已經完成的任務就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了,他只要扮演好目前的人物就可以。

高景行剛打算開口,馬車裡的二娃子就撩開了車簾,將腦袋探了出來,「怎麼停下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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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精分大佬生存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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