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心狠手辣大反派(6)
怎麼辦?這可能是個防盜章!旁邊有人,呼吸聲聽起來很淺。若不是他耳聰目明,很難發現他。
遲遲沒有動靜,蕭遠山慢慢睜開了眼睛,一個挺拔的背影正對著他,看不到臉,似乎是在發獃。
蕭遠山弄出來了一點響聲,那人依然沒有反應。
他忍不住道:「閣下是何人?將我擄來又是何用意?」
那人終於轉過身來,一雙桃花眼清清冷冷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蕭遠山內力被封,身手仍在。他渾身放輕鬆了,慢慢從床上下來,看上去溫和有禮:「在下似乎從未與閣下見過,閣下莫非認錯了人?」
在靠近他之後,一招般若掌虛晃,待高景行發招躲閃之時,藉由這個空隙奪步而去。
高景行早就料到他不會那麼老實,輕功運起,腳下踏著步子虛虛實實,瞬間便站在了他跟前,拎著蕭遠山領子就把他拽了回來。
蕭遠山臉色陰沉,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十分有壓迫感,「閣下內力高深,一門輕功出神入化,想必在江湖上也大有來歷,如今將我困於此地,又有何意圖?」
他話說的坦然,其實心中發怵,只怕自己契丹人的身份暴露出來,縱然沒做惡事,恐怕也討不著好處。
高景行從袖口拿出早就寫好的那張紙,上面說明了他不能講話的人設。蕭遠山看完之後面色稍緩,知道他並非故意如此無禮。
高景行勾勾手,見蕭遠山仍然站在原地不動,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帶他去了外面山谷中,坐到了棋局跟前。
命門被人握住,蕭遠山不得不跟他走。
「閣下是想讓我與你下棋?」蕭遠山問道,「下完這盤棋,是否能讓在下離開?」
高景行坐到對面,只當沒聽到,把棋子推給了他,催促他開始。
如果蕭遠山能破了棋局,那也不錯。反正收徒要求里並沒有年紀這一項。他打算廣撒網,不放過一切可能收徒的人。
蕭遠山卻沒有立即開始,他想了想,問道:「難道閣下便是聰辯先生?珍瓏棋局在下略有耳聞,只是多年來未曾研究過棋藝,怕是無法令您滿意。」
高景行皺了皺眉,對他的磨磨蹭蹭表示不滿,將自己這邊的黑子與白子調換,自己先下了一步。
蕭遠山知道這盤棋是非下不可了,只好拿起棋子來,跟他一招一式地對弈。他心有雜念,又確實沒有學過棋,讓他比武還好,下棋那就輸的很慘了。
高景行嘆息一聲,表示對他很失望。
他掏出來炭筆,在紙上寫道:「你比你兒子還不如。」
蕭遠山神情微變,尷尬笑道:「兄台說笑了,在下哪裡有兒子?」
高景行根本不理他說了什麼,換了張紙繼續寫:「你知道丁春秋在哪裡嗎?」
「閣下是問星宿派老祖丁春秋?」
高景行點了點頭。
「若是我將他的下落告知閣下,能否給我解藥,放我離開?」他依然不忘討價還價。
高景行寫道:「想的美!」
蕭遠山:「……」
高景行又繼續寫:「你就非要如此逼迫喬峰?」
他話說的這麼明白,蕭遠山也知道,高景行並不是詐他了。
蕭遠山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只是此乃我們父子二人之間的私事,閣下又憑什麼插手?」
高景行想了想,他寫:「憑你打不過我。」
蕭遠山:「……」
……
吩咐好門派中人看好他,高景行回到屋子裡,繼續查閱自己收到的資料。
他本來是想去找丁春秋來著,但是翻來翻去都沒有找到星宿派的位置,也不知道丁春秋現在會在哪裡。
當初丁春秋叛出師門,把無崖子打下了山,蘇星河打不過他,差一點就死掉。丁春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讓他裝聾作啞,才肯放他一條生路。
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徒弟,蘇星河將當時還不是函谷八友的八個人逐出了師門,擂鼓山創立了聾啞門。
這些世界中的邏輯跟現實里的不太一樣,義字當先,最講究誠信諾言,一個人的心性放的尤為重要。
蘇星河就是個這樣的人,所以即使丁春秋並沒有看到,他也依然會遵守當初的諾言。
要是開口,也該當著丁春秋的面開口,直接與他撕破臉,用性命相搏。
然而高景行卻是有點煩了。
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丁春秋,他忍不住又給技術部打了電話。
與上次不同,這次終有有人接。
「高哥,什麼事?」接電話的人不是王權利,而是另一個同事。
高景行清了清嗓子,問道:「我想問一下,這個世界的丁春秋到底在哪裡?找不到他我能崩人設嗎?」
同事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何況現在還沒有顧客進入,一點點不同不會導致太大失誤。只要能讓裡面的人物認為您是土著人就可以了。」
他比王權利要靠譜多了,得到了答案的高景行心情複雜。
「……這樣啊。好的,了解。那我再問一下,這個世界里的喬峰是怎麼回事?雁門關亂石崗大戰明明是十年前,為什麼喬峰三十歲?」
「咦?還有這種事情?高哥稍等,我先查一下……明明是寫的三十年前大戰,嗯……王權利那小子怎麼給把『三』字給蹭掉了?!」
高景行:「……」
「高哥,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處理結果的,我這就把王權利這個滾蛋抓回來,讓他加班!」
高景行看著這人身上有八個口袋,應該在丐幫的地位不低,他也在丐幫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在杏子林也見過丐幫的幾個長老,對於這個人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應該是在蕭峰破解了馬大元命案之後提拔上來的。
無崖子瞥了眼高景行,看他如何解釋。
高景行一過來,明教幾人就老實了,單膝跪地向他行禮:「大人!」
高景行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主腦看了下武當眾人的身份,發現都是世界線中沒有出現過的人,一個有點名氣的都沒有。
有點麻煩,不知道這幾個年輕人是不是「嫉惡如仇」,講不講道理,畢竟他們是要去光明頂上圍攻明教的。
看著高景行過來,為首那個道士上前一步,沖他說道:「你就是這群魔教子弟的頭頭?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聽聞「魔教」兩個字,丐幫眾人暗暗警惕,無崖子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高景行伸手,蒼白的指尖摸了摸臉上冰冷的黃銅面具,一想起這是只兔子又趕緊放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如此名門正派,是非不分毫不講理,看來還是做個魔頭來的痛快!」
高景行身形一動,像一陣輕風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武當手中的那位弟子已經被他帶了出來。
明教弟子一陣歡呼,而後紛紛跟著高景行一起嘲諷。
高景行看著心生忌憚的武當門人,冷冷清清地站在那裡,內心並沒有感到高興。
他的武功,好像不太對勁?
重新打開了主腦面板,果然,原本上面的《九陽神功》四個小字已經變成了《北冥神功》。
高景行猛然看向無崖子,發現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骨頭的狗!
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並不算妙,臉戴面具的男人收了手,準備帶著手下的人撤離,無崖子發現了他的目的,這樣絕佳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論起武功來,逍遙子跟掃地僧是一個級別,而後是蕭峰、蕭遠山跟慕容博,原來的世界線里,擁有了無崖子內力的虛竹也打不過一個丁春秋,他的武功如何可想而知。
所以無崖子是打不過帶著武力值MAX的高景行的。
但是他的目標並不是將高景行擊敗,只要拿下那張面具,確認了他的身份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高景行不認他,無崖子覺得,他肯定是有苦衷的。走火入魔的事一直被他惦念著,也快要成為了無崖子的心結。
《凌波微波》雖然看上去瀟洒飄逸,卻還是比不過韋一笑的草上飛,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的內力會忽然改變,對凌波微步十分熟悉的高景行,完全能夠碾壓他。
只是一出手,高景行便警覺大事不好!
他的輕功也被替換了!
聯想到這是來到洛陽,在丐幫地盤上才發生的改變,高景行對他武功的轉換有了猜測。
主腦面板上寫的是,會選取這個世界上武功最高的那人,將他的武功以滿級狀態複製過來,他遇到上一個任務中的人之後,武功立刻就變了,是不是說,這兩個世界原本該是獨立的,但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