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翻車修羅場(10)
怎麼辦?這可能是個防盜章!
高景行拿著樹枝,趁丁春秋髮呆的功夫又敲了他好幾下,把他額頭敲得通紅。等丁春秋回過神來,已經失去了動手的先機。
雖然說,就算他沒有失神,也打不過擁有逍遙子滿級武功的高景行。
仙風道骨的老人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淡然,不可置信夾雜著一絲怨恨,丁春秋咬著牙開口:「為什麼你會沒事?!」
高景行正準備再向他發起攻擊,聞言停頓了一下,「哦,你說這個啊……」當然是因為他把毒抗給開滿了。
後面這句話當然不能講出來,高景行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還不是因為你太菜。」
丁春秋氣得發抖。
沒有了聚賢庄大戰,游氏雙雄也沒被喬峰殺死,游坦之依然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少爺,丁春秋也沒有了吸了冰蠶的滿身是毒的小徒弟,只剩下一群溜須拍馬之輩,見勢不好立馬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個個都指望不上。
將體內充盈的北冥真氣注入進樹枝里,原本脆弱的植物纖維被柔和的氣勁撐得筆直堅硬,堪比利劍。
白衣青年腰背弓起,蓄起了力量在間隙之中穿過,彷彿一條在水中自由遊走的魚,倏忽間到了丁春秋身側,丁春秋連忙運功抵擋,卻只覺得膝窩一痛,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狠狠壓下,破空聲之後有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高景行反身一轉,以樹枝代刀,雙手握著向後刺去,直接刺進了丁春秋的左胸。
他收回內力,看著丁春秋一臉驚恐,覺得十分痛快。沒有了內力支撐的樹枝頃刻間化為飛灰,隨著血液噴涌而出。
丁春秋常年煉製毒功,渾身是毒,連血也不是正常的顏色。泂泂血液流速慢慢變緩,地上的白髮老人也沒了聲息。
高景行拍了拍手,好像剛剛殺人的並不是他一樣,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出來吧,蕭遠山。」
黑衣大漢從屋檐後面走了出來,之前的惱怒與桀驁通通化為乖順。他朝著高景行行了個漢人的禮,「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不敢當。」聽到他叫自己前輩,高景行不大高興。畢竟他兒子都那麼大了,喬峰叫自己前輩還說得過去,蘇星河和蕭遠山可算得上是同輩的。
看到他這一套武功,蕭遠山很是心動。他為了學習少林功夫,都能潛伏在少林寺那麼久,現在看到精妙的逍遙派武功,同樣也是心思百轉,最後不得不放棄。
他打不過高景行,高景行也一定不會教他武功,秘籍什麼的就更不好說了,連同門師弟都不會,他一個外人,學到的可能性更小。
蕭遠山現在只慶幸高景行沒有像打丁春秋似的把自己給打成智障。
「前輩似乎格外關心峰兒的事?若是您能一直護著他,我這做父親的也能放心了。」
高景行覺得,都到這個份上了,蕭遠山肯定不再堅持原來的計劃,不知道他打算要怎麼對喬峰。
「他就在屋裡,你不過去看看他嗎?」高景行問道。
蕭遠山看上去很猶豫,高景行又為他們父子相認推了一把,「走吧。你的兒子很崇敬你,不會因為你是契丹人就歧視你的。」
蕭遠山:「……」我兒子也是契丹人,謝謝。
他還是跟著高景行去找他兒子了。
大殿里很空曠,幾個聾啞的弟子在備好茶水之後就退下了,裡面只有慕容家一幫勢力、段家一幫勢力,還有作為半個主人的函谷八友、虛竹和他師叔祖兩個和尚,以及非常尷尬的喬峰。
喬峰是契丹人的事情,已經伴隨著馬大元的死訊傳遍了整個江湖。
高景行過來的時候,函谷八友正在跟喬峰聊天。
「師父向來不問世事,逍遙派隱居已久,從不參與江湖紛爭,為何又會突然去找到你?」石清露問道。
「這……在下也不知。」喬峰老實回答。
包不同在一邊跟他們唱反調:「說的你師父跟多了不起似的,他也是個人,難道做事非得需要理由嗎?就不准他老人家忽然心血來潮,閑著沒事自己去找點事做?」
「師父他怎是你這俗人能猜的透的!」康廣陵回道。
兩個人一口一個「他老人家」,完全不同的語氣聽得高景行頭皮發麻,感覺十分羞恥。
他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屋內恢復安靜之後,滿意地走了進去。
「喬峰,你父親來了。」
喬峰面色一喜,隨即疑惑得想著,三槐公年紀已經不小,大老遠地來到這裡是要做什麼?
他站起身來,正要問,卻看到一個黑衣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身高與自己相似,都是接近一米九的個子,身材很高,透過薄衫隱約能看到裡面肌肉的輪廓。
那個很熟悉的背影,就是這個人的!
之所以覺得熟悉,是因為與他自己的模樣太過相似!
喬峰獃獃地看著蕭遠山,蕭遠山微微一笑,「峰兒,終於見到你了。」
高景行拿出來喬峰抄下來的那張紙,說道:「他是你爹,叫蕭遠山。你如果要問契丹文字,不如直接問他。」
因為那些字就是蕭遠山一筆一筆刻上去的。
在座的人不明所以,除了他們父子二人之外,只有高景行和段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段譽只要跟王語嫣在一起,就看不見別的東西了。
喬峰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不是死了嗎?明明是在十年前……你怎麼可能是我爹!」
沉默,沉默。
沉默是無言的尷尬。
蕭遠山看了看不為所動的高景行,嘆了口氣,「我也以為我會死,可惜天意弄人。你確實是被寄養在了少室山腳下,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帶頭大哥,想要為你娘報仇。至於其他事情,想必只有蘇先生知道原因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景行。
高景行:「……」王權利你的鍋真大!
無崖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丐幫的人小聲道:「前輩有所不知,這群武當派弟子與這夥人不知為何發生了衝突,在街上打了起來。武當弟子素來正直,我看那群人功夫詭異,不似名門正派,下起手來也毫不留情,連連打傷了幾名尋常百姓,才讓人將他們制住!」
高景行看著這人身上有八個口袋,應該在丐幫的地位不低,他也在丐幫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在杏子林也見過丐幫的幾個長老,對於這個人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來應該是在蕭峰破解了馬大元命案之後提拔上來的。
無崖子瞥了眼高景行,看他如何解釋。
高景行一過來,明教幾人就老實了,單膝跪地向他行禮:「大人!」
高景行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主腦看了下武當眾人的身份,發現都是世界線中沒有出現過的人,一個有點名氣的都沒有。
有點麻煩,不知道這幾個年輕人是不是「嫉惡如仇」,講不講道理,畢竟他們是要去光明頂上圍攻明教的。
看著高景行過來,為首那個道士上前一步,沖他說道:「你就是這群魔教子弟的頭頭?鬼鬼祟祟見不得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聽聞「魔教」兩個字,丐幫眾人暗暗警惕,無崖子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高景行伸手,蒼白的指尖摸了摸臉上冰冷的黃銅面具,一想起這是只兔子又趕緊放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如此名門正派,是非不分毫不講理,看來還是做個魔頭來的痛快!」
高景行身形一動,像一陣輕風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武當手中的那位弟子已經被他帶了出來。
明教弟子一陣歡呼,而後紛紛跟著高景行一起嘲諷。
高景行看著心生忌憚的武當門人,冷冷清清地站在那裡,內心並沒有感到高興。
他的武功,好像不太對勁?
重新打開了主腦面板,果然,原本上面的《九陽神功》四個小字已經變成了《北冥神功》。
高景行猛然看向無崖子,發現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骨頭的狗!
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並不算妙,臉戴面具的男人收了手,準備帶著手下的人撤離,無崖子發現了他的目的,這樣絕佳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論起武功來,逍遙子跟掃地僧是一個級別,而後是蕭峰、蕭遠山跟慕容博,原來的世界線里,擁有了無崖子內力的虛竹也打不過一個丁春秋,他的武功如何可想而知。
所以無崖子是打不過帶著武力值MAX的高景行的。
但是他的目標並不是將高景行擊敗,只要拿下那張面具,確認了他的身份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高景行不認他,無崖子覺得,他肯定是有苦衷的。走火入魔的事一直被他惦念著,也快要成為了無崖子的心結。
《凌波微波》雖然看上去瀟洒飄逸,卻還是比不過韋一笑的草上飛,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的內力會忽然改變,對凌波微步十分熟悉的高景行,完全能夠碾壓他。
只是一出手,高景行便警覺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