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臉皮真厚

3.臉皮真厚

對一個「蓄意傷害」罪者,學校竟然只祭出「小過」的懲罰,這件事明顯就有貓膩。

「我收五十萬,那你們收到多少錢?」安雅歆嘲諷地問道。

「你...你...怎麼說話的,你對師長說話就是這種態度?」王主任被指出事實有些惱怒。

「別生氣。」陳文莉安撫地拍拍王主任肩膀,然後轉向安雅歆:「學校這麼神聖的地方,怎麼可能收錢?」

陳文莉知道這件事有貓膩,劉佩琳犯了這麼嚴重的錯,竟然只被處分一個「小過」,事情怎麼樣聽起來都不對,王主任私下應該收了不少錢,但是她又能怎麼樣,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輔導老師,考績都被王主任捏著,還能不出來打圓場嗎?

「沒收錢,沒收錢一個「蓄意傷害」,都可以被判刑的罪,現在一個「小過」就算處罰?」這樣的處罰說沒有收錢,誰信啊!這不是把人當三歲小孩耍嗎?

「不是還賠了五十萬。」王主任反駁道,一個小小的孤兒,只是摔斷腿,又沒什麼事,五十萬夠安雅歆吃香喝辣很久了。

「所以,現在只要付五十萬就可以買一條人命?還是本校學生命特別賤,只要收買了教務主任,賠償個五十萬就可以任意殺害學校學生?」安雅歆不留情面地諷刺道。

陳文莉緩頰道:「冷靜一點,「小過」的處分是少了點,不過這是學校高層的決定,老師和王主任替你爭取看看,看能不能給劉佩琳更多處罰,順便看看賠償金還能不能提高?」

「同學間的笑鬧,劉佩琳只是不小心推你一下,你人還好好的,只是摔斷腿,五十萬夠多了,做人不要這麼貪心,還想趁機用這件事敲詐啊!?」聽到陳文莉的話語,王主任以為安雅歆是嫌賠償金少。

「你們認為劉佩琳只是笑鬧,只是不小心?」安雅歆譏諷地詢問。

安雅歆算是看清楚了,這兩人就是吃定她一個孤女,沒勢力為自己討公道,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王主任不在意地回話,他覺得安雅歆只是想趁機抬高賠償金額。

「那我等一下也笑鬧一下,一個不小心,把主任從四樓窗戶撞下去,然後再賠你五十萬好不好?」安雅歆冷冷地看向休息室敞開的窗戶,休息室正好在四樓。

「你…你竟然想謀殺師長!?」王主任生氣地用手指著安雅歆。

這個學生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怎麼敢這樣頂撞師長,知不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書都讀到狗肚子了?

「沒有謀殺,就像主任所說的,誰不會一時不小心笑鬧一下呢,我現在就想笑鬧一下,不小心把主任從四樓推下去,四樓又沒多高,不像懸崖這樣危險,看來,這裡不是適合笑鬧的場合,等回到學校,到了最高的教學樓,等時候我再和主任笑鬧一下。」安雅歆反唇相譏。

「火氣別這麼大,有話好好說,有事都可以商量。」陳文莉非常無奈,出面和稀泥。

「如果你還想畢業,這件事就只是一次笑鬧,就只是劉佩琳一時不小心。」王主任懶得多說,直接開口威脅。

「所以,只要我不收下這五十萬元,不這麼算了,我就畢不了業?」安雅歆沒想到王主任會講出這種話,這不是法治社會嗎?

「是的,你如果不答應和解,就別想畢業。」王主任梗著脖子回答。

安雅歆一個孤女,應該只是想坐地起價,應該只是想要更多賠償,他先喊出五十萬和記「小過」,如果安雅歆真的不滿意,他再給劉佩琳記個「大過」。

「安雅歆,老師和主任再回去跟學校反應,看能不能給劉佩琳更多處罰,看能不能爭取到更多賠償。」陳文莉看王主任把話說的怎麼硬,出面緩和氣氛。

陳文莉有些受不了,她不停地打圓場,王主任卻不停地搞破壞,真不曉得王主任今天是來幹啥的,擺著一副施捨的嘴臉,不停地激怒安雅歆。

「……」安雅歆不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兩人。

「老師和主任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陳文莉看王主任已經準備走掉,趕緊丟下一句安撫的話語,就跟著走了出去。

看著兩人走掉之後,安雅歆嘆了一口氣,把放在口袋裡,手機的錄音裝置關閉。

剛剛兩人進來病房前,安雅歆正玩著手機,後來看對話情況不對,為了保護自己,她一邊回話,一邊不動聲色地錄音。

3號病床的大嬸剛剛看安雅歆和兩人走出去,覺得兩人面色不善,有些不放心,就叫自己家屬跟著走出去看看。

休息室是開放空間,家屬躲在一旁從頭聽到尾,回去就和同房的病人繪聲繪影地說著。

等安雅歆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把錄音檔存好,拄著拐杖,走回自己病房時,整個病房都知道剛剛的談話。

「唉唷!這什麼人啊!這還算老師嗎?怎麼敢這麼威脅學生?」隔壁3號病床的大嬸,拉開病床和病床間隔開的布簾,忿忿不平地說著,她對自家人描述的對話相當震驚。

「安小姐,原來你是被同學推下懸崖,所以才摔斷腿?」聽到剛剛3號床家屬的描述,2號病床的阿伯有些驚訝,現在的學生也太可怕了吧!一言不合竟然把人推下懸崖?

「安小姐,你去報警吧!這兩個老師感覺不太可靠。」1號病床的老奶奶委婉地建議,那兩個老師分明是故意欺負安小姐孤身一人,由安小姐受傷這麼重,這幾天卻沒人照顧的情況來看,安小姐很可能沒有親友可以撐腰。

「是啊!學校太黑了,還是報警處理吧…」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安雅歆打算報警,不過在報警之前,她還要做一件事,安雅歆把被推落懸崖的影片,和剛剛的錄音,再加上自己寫的一篇文章,標題是:「藝校黑暗實錄」。

安雅歆覺得自己這次會遇害,和之前偶像劇女四的角色很有關係,不然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有什麼值得惦記的地方,讓人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對付?

安雅歆打算把這些資料透露給微博上的大v,並把這些訊息公布在一些熱門論壇,務必要把這件事情搞大。

她不知道劉佩琳家裡是什麼來頭,只是用一點小錢收買王主任,還是劉佩琳家裡真的有一些勢力,可以撼動學校高層的決定?

安雅歆現在只要不接受王主任提出來的條件,就算是和學校撕破臉了,她一個小小的孤女,要和學校這樣的龐然大物對抗,必須藉助與論的力量,不然就算她報案成功,之後學校不斷給她小鞋穿,在一堆小事情上刁難她。

不斷找藉口將她記小過,成績不讓她及格,報告不讓她通過,認為她表現不好要求她留級,不給她畢業證書…

然後利用這些刁難要求她接受劉佩琳和解的要求,讓劉佩琳被法院輕判,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只有透過與論的力量,她才有機會討回公道,只有讓學校知道她不是軟弱可欺,王主任那樣的人才不敢用一些小事情故意刁難她。

「韻怡,你還在拍戲嗎?」安雅歆很好奇自己女似的角色到底被誰拿走,她打電話給自己的同學兼好友姚韻怡。

「昨天拍完了,今天回到學校,聽到你掉落懸崖的消息,到底怎麼回事?」拍戲真是累死人了,一個女配N號有台詞的角色,一共只有八幕的劇情,她卻在劇組待命了十幾天才拍完。

「被劉佩琳推下懸崖,腦震蕩又摔斷腿,現在正在醫院。」安雅歆拿著手機說道。

「好慘,等我收拾好,就過去照顧你,不過劉佩琳為啥推你下懸崖?」劉佩琳是她們表演系的同班同學,平常和安雅歆的交集並不多,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就好了?」無故來的無妄之災,安雅歆到目前因為視頻的關係,知道兇手是劉佩琳,她直覺認為這件事和之前偶像劇女四的角色有關。

「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已經是事發五、六天了?」姚韻怡有些驚訝。

「學校到現在為止,沒做任何調查,連劉佩琳本人也沒詢問過,剛剛王主任過來,說會記劉佩琳一個小過,而且劉佩琳家長願意賠償五十萬元。」安雅歆無奈地說著。

「把一個人推下懸崖只要記一個「小過」?」這王主任腦子不是被驢踢了。

「對,只記一個「小過」,而且王主任說如果我不接受這個條件,很可能畢不了業。」安雅歆剛剛把資料發給大v后,已經報警了,現在也只能透過法律為自己討回公道。

「這真是...#&*%@#...太不公平了。」姚韻怡忍不住罵了出來。「你等著,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等等,先別急著掛電話,我想知道之前偶像劇女四的角色被誰拿走。」應該不是劉佩琳吧?

「我等會兒找人問問,等我收拾好去醫院再告訴你。」姚韻怡今天早上剛坐長途汽車回來,目前滿身汗臭,她得洗個澡,收拾一些東西,之後才能到醫院。

安雅歆掛掉電話,有些遺憾不能馬上知道是誰得到了角色?

如果得到女四角色者是她們學校的人,那有沒有可能像推理小說的邏輯,最大獲利者,就是這場陰謀的主使者?

不然劉佩琳這樣無緣無故地仇視她,安雅歆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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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少女打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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