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被人八卦了
此為防盜章,首發晉.江.文.學.城,作者靜舟小妖。上一步天堂,下一步地獄。
認識馮飛揚並不是巧合。
馮飛揚有錢,是她競爭新劇的製片人之一,能夠和他面對面,周敏敏的經紀公司沒少花費心思。
那是一場酒局,坐在主位的年輕男人面貌還算英俊,也比較年輕。所有人,劇里的導演、編劇,還有些投資人、演員都捧著他。周敏敏坐在馮飛揚的身邊為他擋酒,她就知道,自己要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果不其然,晚上借著酒勁,兩人一拍即合,去賓館一夜遊。
馮飛揚算是個好情人,浪漫、大方,關鍵是有錢有權,跟馮飛揚在一起的日子,周敏敏拿到了覬覦中的女一號,還有不少的資源傾斜,名氣是眼看著漲,甚至有衝擊二線的機會。
不過,馮飛揚也有個缺點,是致命的。
他花心,甚至濫情。
不過兩個月,周敏敏就成了昨日的黃花,馮飛揚明裡暗裡也不知道換了多少人,直到被周敏敏當面抓住,這位三少爺頓時混不吝的要和她分手。
周敏敏很聰明,尤其識時務。
她承認了馮飛揚的外遇,甚至還為他篩選過兩個女孩,算是留在馮飛揚身邊最久的正宮太太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因為還有個女人,和她一樣大方,叫張嘉兒。
她和張嘉兒明爭暗鬥了很多年,娛樂圈裡都知道她們不和,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個男人。只是最後她到底棋高一著,得到了馮家三少奶奶的名字。
說不上開心,但也說不上不開心,從決定嫁給馮飛揚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從今往後要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絕對是不值得歡欣期待的。
只是如今嘛,卻覺得她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周敏敏身上穿著紅艷喜慶的長旗袍,緊身裁剪的旗袍勾勒出她姣美的身材,就像是緊緊貼在身上的第二層肌膚,就連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都顯露了出來。
她對著鏡子塗口紅,嘴角微微上勾著,視線的餘光掃到氣急敗壞的女人臉上,心裡免不了的得意。
張嘉兒還是來了。
一個不夠聰明的女人,非得在這樣的日子自己找不痛快。
張嘉兒穿得也很漂亮,嫩綠色的裙子裹著一層紗,像從森林裡走出來的精靈,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美好。她們這樣的女人,是不允許自己邋遢的,不是怕馮飛揚看見,要是還有愛,也不會讓別的女人上馮飛揚的床。她們只是愛自己,希望無時無刻自己都漂漂亮亮的,被人喜愛著。
張嘉兒說:「懷孕,下三濫的手段,看把你得意的。飛揚要真缺孩子,還用得著你生嗎?大把乾淨漂亮、還年輕的大學生為他生孩子。看把你得意的,以為自己贏了誰啊?除了三少奶奶這個頭銜,你有什麼?瞧瞧這婚禮,簡陋的我都替你心疼,犧牲也太大了。」
周敏敏塗口紅的動作停下,轉頭看著張嘉兒笑,正紅色的嘴唇塗得滿滿的,看著就像是從古街里走出來的艷鬼,美艷極了,「從今往後,我就是馮家的人了,誰見著我,都要叫一聲三少奶奶,這就夠了呀。」
「對啊,除了三少奶奶的名字你還得什麼了?聽說婚前協議書都簽了,天行集團無論多麼發達富貴都沒你的份兒。我呀,要是早願意點頭,這名字還不一定落誰頭上呢。誰不知道,家裡的黃臉婆,外面的才是顏如玉。說起來,昨天飛揚還帶我飛了一趟港都呢,三百二十萬的珠寶首飾,你看,漂亮不?」
周敏敏看著張嘉兒手指上的戒指,臉上的笑容緩緩收了。
張嘉兒知道自己戳到了周敏敏的七寸,笑得越發嬌媚:「飛揚說了,你反正都結婚了,馮家的媳婦不能拋頭露面,所以你的資源就都給我了。謝謝你啊,敏敏姐,趙導那部戲我特別喜歡,昨夜裡飛揚親自打電話,角色都定下來了,唯一的大女主呢。我啊,說不定就火了。」
周敏敏的表情變化,捏著口紅的手微微顫抖,咬牙切齒地說:「誰說我不拍戲了?」
「飛揚心疼你,沒捨得告訴你嘛,要不今晚上你問問他?」
「張嘉兒你個賤人!」周敏敏突然暴起,將口紅狠狠地扔在張嘉兒的臉上,殷紅的色澤像是血一樣從女人完美的臉龐上一路淌下,在嫩綠的衣裙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痕迹,「當小三你很光榮是不是?你覺得很自豪是不是?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自尊心!你個賤貨!」
張嘉兒被打得愣住,回過神來就去和周敏敏撕扯。
周敏敏一挺肚子,有恃無恐地說:「來!打!照著這裡打!把馮家的孫子打死,我看看你的大女主還在不在!」
張嘉兒氣得五官扭曲,高高抬起的手還真落不下,反而被周敏敏隨意一撥,撥得踉蹌了好幾步。
看見老對手的狼狽,周敏敏笑得好不得意:「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飛揚了嗎?因為我,也只有我,才能當他兒子的媽媽!」
張嘉兒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跟一個男人那麼多年,要說完全沒有感情也是假的,否則她今天也不會來鬧那麼一通。當周敏敏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像是親手掐斷了她所有的感情,疼得渾身顫抖。
最後她從包里抓出一把照片,狠狠地扔了出去,惡狠狠地說:「周敏敏你別過分,你的把柄都在我的手裡,你別擋了我的路,我也懶得管你的豪門生活!好自為之!」
照片紛紛揚揚地落了滿地,不過五寸的照片,鋪的地上都是白花花的肉體,不堪入目。
周敏敏看清楚了照片的內容,慘叫一聲,跪在地上就開始撿。這些照片基本都是她的床照,甚至還有她和馮飛揚上床的照片。馮飛揚有拍床照的習慣,她這些年配合著不知道拍了多少,怎麼知道卻從張嘉兒手裡拿出來。
這一瞬間周敏敏想了很多。
是不是馮飛揚其實更喜歡張嘉兒,張嘉兒手裡還有多少照片,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有沒有流露出去……然而所有的不安,最後卻匯聚成了一個念頭,這些照片得毀屍滅跡,更不能讓外人知道,馮家可以允許一個演員嫁進去,卻絕對不會接受一個「艷照門」的兒媳婦。
將所有的照片撿起來,周敏敏深呼吸著重新站起身,冷眼看著火焰搖曳,照片的邊緣翻卷焦黑,直至化成一團黑灰。最後她對著鏡子,慢慢的將鮮紅的口紅畫得越來越滿,就像是滴出了血來。
周敏敏走了。
三分鐘后,從雜物間里出來一個穿著硃紅色紗裙的女人。
是古美美。
她的手裡還拿著三張艷照,在張嘉兒將照片丟出來的時候,飛到了她藏身的地方,而且最巧的,裡面有一張周敏敏的全.裸.照,還有兩張竟然有馮飛揚的身影,絕對的清晰無.碼,某些尺寸和色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古美美將照片捏在手裡,滿臉的嫌棄,然後還是貼身藏好,從容離去。
……
…………
「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舞台上,婚禮還在進行中,周敏敏挽著天行三公子馮飛揚的手,笑得像個幸福的公主。她身邊的男人濃情蜜意地看著她,只等主持人說完話,就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換得滿場的掌聲。
女人笑得很甜,但是笑容卻進不去眼睛里,她的手輕輕地蓋在自己的小腹上,好似只有那小小的一團,散發出的微末熱量,才能夠給她一點安全感。
溫煜放下手機,屈指吹了個口哨,為這場婚禮再填熱鬧。
好棒的演技!
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牛逼了兩位,容小生我嗑會兒瓜子,吃塊西瓜,緩一緩。
溫煜放下手,朝著古美美擠眉弄眼,然後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
最後的床照簡直就是絕殺,相信以黃老頭那貪財的性格,絕對要狠狠給割下一塊肉來,年底分紅有望了。
……
沒過一周,溫煜的賬戶里就進了三萬塊,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溫煜沒有打聽那幾張床照被公關了多少錢,娛樂圈就是這麼一回事,總是不缺八卦黑料。他就是讓人厭煩的狗仔隊,他靠這個生活,靠這些吃飯,這是他的職業,討厭也好,喜歡也罷,只要娛樂圈存在一天,就不缺他的身影。
第六章
「你是滑冰隊的?花樣滑冰?」溫煜見解珍還在講電話,便和顧帥聊了起來。
「短道速滑。」
「短道速滑?」溫煜一頭問號。作為一名合格的娛樂圈狗仔隊,他兢兢業業晝伏夜出,成功混出了「瘟神」的「美名」。然而全心全意的代價,就是他對體育圈的了解實在有限得很。短道速滑這個體育項目五套有轉播過嗎?世界影響力怎麼樣?我們國家有這個項目的世界冠軍嗎?啊……話說,短道速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比賽啊?
「成績怎麼樣?有參加過什麼樣的比賽?」這個問題很保守,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無知,溫煜深知語言的藝術性。
顧帥摸了摸自己的耳廓,赧然地笑著,露出一對小虎牙:「我才進國家隊不久,之前就參加過世青賽,成績很一般啦,都沒進決賽就被淘汰了。國內的成績……還行。」
「哦。能進國家隊本身就很了不起了,還能夠出國比賽,這性質馬上就不一樣了,代表國家出去比賽,是一般人能去的嗎?我倒是想去,能讓嗎?」
話音落下,果然換來笑聲。
溫煜也盈盈笑著。
聊天的藝術,反正就是各種捧高、順著,再適時地踩低一下自己,大家都愛這一套,他也用的爐火純青。溫煜不是沒性格的人,只是對於陌生人,沒必要,玩點套路就好了。
這幾個運動員倒是單純,好似瞬間就和溫煜拉近了一點關係,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
「小帥客氣什麼呢?太謙虛,就假了啊。」
「我哪裡謙虛了,我世青賽是沒有進決賽啊。」
「你怎麼不說贏你的都是什麼人啊?」
「這不是借口,珍姐和樂哥他們可以壓制別人,一出場對手就害怕,我要是做不到那樣的程度,就是不行、不好、不夠。」
正在打電話的解珍,忍不住分神看過來,說了一句:「你能行的,以後就看你表演了。」
「珍姐,壓力好大啊。」
「壓力就是動力,你沒問題的。」說完這些,解珍乾脆迅速地結束了通話,還一邊給顧帥加油,一邊將手機遞給了溫煜。
溫煜聽了滿耳朵,還是因為不了解情況有些吃虧,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最後想想,自己本來就對體育圈不熟悉,多說多錯,還不如這樣安靜地站著。
好在解珍記得溫煜,這樣說了句,便看向了溫煜,禮貌地問道:「要不一起吃吧?」
「不了,我還帶了人,也點了一鍋。你們這頓算我的,已經結賬了,儘管吃,不夠再點。」
「這怎麼行,賬都結了,你這也太客氣了。」
兩人寒暄一番,態度很快就熱絡了一點。解珍不缺這點錢,但是一些小的恩惠代表一點善意,總是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溫煜將這套把戲玩的熟絡,輕鬆就在解珍的防線上撕開了一條口子。
等著羊肉都上了桌,溫煜就告辭離開,他這邊的菜也上桌,周彥暉正夾著一片肥瘦均勻的羊肉片往鍋里扔。
汩汩的小白泡一個接一個的翻滾著,「啵」的爆開一股濃香,口水垂流三千尺,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跟著蠢蠢欲動。
「哥。」
溫煜夾起周彥暉孝敬給自己的涮羊肉,還沒吃到嘴,就聽見身後聲音。轉頭看去,顧帥轉身望著自己笑,手裡捏著個白瓷茶杯:「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社交場上的老油條,早就有了自己一套習慣。溫煜急忙放下筷子,拿起酒杯站起了身。顧帥一看,也急急忙忙地站起了身,有樣學樣的站在溫煜的對面,雙手拿著杯子,眼睛里還有些小小的興奮。
溫煜隔著花架,仔細地打量他。
二十三歲,年紀不算大,在娛樂圈裡正是風華正茂的歲數,也不知道是不是見慣了那些渾濁算計的眼神,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特別不一樣,立在那裡,跟一顆青翠白綠的蔥似的,不夠華麗,卻樸素的動人。
坐回到座位的溫煜有些感慨,悶頭吃了好幾塊大肉,喝了一口二鍋頭,忍不住地長嘆了一聲。
「怎麼了,哥?」周彥暉倒是很會察言觀色。
「只是吧,就是突然有種感覺,一方水土一方人,圈子不一樣,養出來的孩子也不一樣。」
「?」周彥暉一臉問號,卻誇讚道,「哥說的是,您說的太對了,是不一樣。」
這個馬屁精。溫煜嘿嘿冷笑,往嘴裡塞了一塊肉。
吃過晚餐,讓服務員收了餐桌,溫煜坐在了解珍的對面,錄音筆打開了開關,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小的黑皮筆記本,一副正經採訪的模樣。
溫煜問:「下個月就是東京冠軍賽了,你們最近的訓練任務重吧?」
解珍作為華國女子乒乓球壇的一線隊員,接受的採訪也不少,落落大方地回答:「是的,年後就進入了集訓期,今天難得放假,就約著出來吃一頓。」
「聽說你們況教練是有名的鬼畜,氣性來了天王老子都罵,你有被他罵過嗎?」
解珍笑道:「還行吧,其實我們況教沒那麼容易生氣,每天的訓練任務認真完成就行。自從被媒體曝光之後,況教脾氣已經好了很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你這次可不能再寫我們教練的壞話了,上次被領導批評過,教練的獎金還被罰了呢。又不是況教非得生氣,誰沒事愛生氣啊,要不是隊員不聽話,他也不願意罵人的。」
「聽說你們況教練對馬依卉特別好,經常開小灶,是嗎?」
解珍臉上的笑容一下收了。
「馬依卉是況教一手挖掘培養出來的,聽說很小就進了國家隊,況教待她比親閨女還親,衣食住行都要插手,比賽前的飯菜都是自己親手做,對她的要求也格外嚴格,是被罵過最多的隊員了吧?」
「況教對隊員們都很好。」解珍面色僵硬地回答,視線落在溫煜的臉上,多了一點謹慎地探索。
「馬依卉沒有退役就結婚這件事,你覺得合適嗎?」
「現在體育局都是人性化管理,感情上的約束只針對一定年齡的運動員,能有什麼不合適的?」
「但是馬依卉和他先生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
「溫記者。」解珍重聲開口,「您這次採訪的中心是什麼?如果您要採訪馬依卉,您可以去約她,相信虹姐出面,她肯定會答應,何苦從我這裡繞一圈。而且您採訪的重點是不是有問題?過多地涉及到了個人的隱私吧。」
「我們只是在聊天,我保證這些話不會出現在新聞內容里……。」
「抱歉,如果接下來還是這類的採訪,我就告辭了。」說話間,解珍已經站起身來,雷厲風行的性格,就像她的球風。
溫煜沉默了。
他發現解珍的態度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解珍是個乒乓球界的天才,球風犀利,反應敏捷,在日常的訓練,她甚至可以完全壓著馬依卉打。在馬依卉起來前,她才是隊里的一姐。然而自從被馬依卉後來居上后,她就再也沒有拿過世界級別的冠軍。都傳她的心理素質不太好,抗壓能力不夠,所以在世界賽場上無法完全發揮自己的實際能力。
但是無論如何,解珍在國內的大賽上,從來都是踩著馬依卉一頭拿金牌的。可是到了國際上,就沒人認識她。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全世界都只記得馬依卉,國內的粉絲還親切的給馬依卉起了個外號——「霸主馬依卉」。
這些年,關於兩個人明爭暗鬥的消息不知道多少,甚至曾經在公開場合表達過彼此的不滿。這樣關係的兩個人,要是換了娛樂圈,早就斗的瘋魔了。能夠踩對方几腳,自己就算沒好處,也非得噁心對方几天。不可能拒絕自己遞過去的梯子。
解珍識破了溫煜的挑撥離間,二話不說,起身離開。
「怎麼了?」顧帥好奇地問,看向溫煜。
「走。」解珍沒解釋,朝著大門就走。
所有人都在收拾行李,周彥暉衝到人群里去,像是焦頭爛額的螞蟻,焦急地說:「怎麼了?大家別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怎麼這就走了?採訪還沒有結束呢,可能有什麼誤會,是誤會……」
沒用。
採訪不歡而散,溫煜和解珍兩批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餐廳。
周彥暉湊上來給溫煜遞了個眼色,低聲說:「我把錄音筆放在那個叫顧帥的背包里了。」
「放他身上有什麼用?」溫煜蹙眉。
「其他人找不到機會啊,你這麼一刺激,估計半路上他們就會忍不住地談,而且男人身上,我拿回來方便一點。」
溫煜嘆了一口氣,雖然他覺得這次又是無用功,但是試試總歸是好的。打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兩手準備,而且按照習慣,他更青睞偷偷錄音這個手段。
周彥暉還在耳邊巴巴:「看把她們氣的,哥,你究竟說什麼了?你知不知道,解珍粉絲團叫她大魔王呢,剛剛那眼刀飛來飛去把我刮的哦,差點死去又活來。」
「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的,都能讓她們那麼生氣!不愧是我的哥啊!就是牛逼!」
溫煜抿緊了嘴角,見周彥暉還要拍馬屁,他抬腳一踹:「廢話怎麼那麼多?廢話怎麼那麼多?!你知不知道你拍到馬腿上了,啊!知不知道!」
「哎呦,哥!饒命!我不是在拍馬屁!我,我,我是名正言順的抱馬腿啊!」
溫煜笑了。
下樓解決晚餐,不經意的一個抬頭,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再去找,卻找不到蹤跡。
溫煜蹙眉,心裡惴惴的,負責安全防衛的那根神經發出刺耳的警告,溫煜心裡盤算了一下,離開餐館的時候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小廣場。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小廣場上,小區的大爺大媽正興緻勃勃地跳著廣場舞,還有些年輕人帶著孩子在廣場上跑來跑去,充足的人氣攆跑了溫煜的不安,他乾脆尋了一個凳子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悠哉地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