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壹)異獸之城

6.(壹)異獸之城

玄溟一直站在地牢門口觀察,卻未發現舍利子發光,他匆匆趕回去稟報:「城主,舍利子沒有發光,莫不是,不在這兩個女子身上?」

魔媵的占卜之術,一向不會出紕漏,他眯著眼神情悠遠而神秘,半晌后,決定道:「先將這兩個女子,都帶回城主府,到時候在做打算。」

白澤見紀妙之安然無恙地走出地牢,欣喜如狂地跑上前,問道:「主人,你可有受傷?」

「沒有,只是這個巫女,毒辣狡猾,恐怕我們的計劃要落空了。」紀妙之看了一眼正笑得得意洋洋的巫女,好在魔媵說要將他們都回府中,不然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彌補此次的失誤。

「主人,別擔心,我們見機行事,進了府中我先四處查探下,看看有沒有進入仙玥陵的辦法。」以白澤的速度就算是被人發現,也能想辦法脫身。

紀妙之點點頭,說道:「那你一切小心。」

二人就這樣入了城主府,要說到這城主府,豈能是用金碧輝煌一詞來形容的,竟讓紀妙之如同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的錯覺。園內數不盡的奇花異草,賞不完的假山流水。正廳白玉為地,樺木為梁。整個城主府,恐怕要足足逛上一日,這個魔媵竟有如此殊榮住如此豪華之地,怨不得那些女子不顧生死都要嫁進來。

魔媵點燃了沉榆香,又想到白天的那個相貌平平,笑容卻極為甜美的女子,不由問道:「那個會法術的女子叫什麼?」

玄溟走上前,說道:「她叫紀妙之。」

魔媵點頭,沉吟道:「妙之,有趣的名字,既然會法術,舍利子極有可能在她身上。」

玄溟請示道:「那城主?」

「先冷落她一番,你派個機靈點的婢女去伺候著,她所有的一舉一動務必向我稟報。」

「是。」

紀妙之心緒不寧地在屋中徘徊了許久,他畢竟沒有法力,若是被人抓住就麻煩了。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白澤終於回來:「主人,我已經將全府上下找了個遍,沒有發現暗室,也沒有秘密通道。」

「我們先別輕舉妄動,等我完全取得他的信任,再跟蹤他,必然有機會找到仙玥陵。」

過了戍時,依舊不見魔媵的蹤影,紀妙之有些坐不住了,她輕瞥過身旁的婢女,問道:「城主呢?他去了哪裡?」

婢女低著頭,怯生生地回道:「回夫人,城主他去了阿依素那兒。」

「阿依素,就是那個巫女?」見那婢女沉默不語,紀妙之心中確定了,魔媵此時必然與那巫女在一起。

芳怡軒便是她的住處,玄溟見她氣勢洶洶地跑來,連忙阻止:「夫人,您不能進去啊?」

以紀妙之的個性,又豈是個聽人勸的,她推開芳怡軒的門,只見魔媵正坐在床角若無其事地系著衣帶,看到她眼中也並未有絲毫的詫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與樓緋月如出一轍,紀念之恍惚間以為回到了現實。

那婢女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城主,奴婢該死,沒有攔住夫人。」

魔媵湊上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的夫人,你還真是個慾壑難填的人,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你,你不是樓緋月?我明白了,你方才也在吸食她的修為對不對?」紀妙之驚地向後退去。

魔媵冷笑一聲,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滾出去!!!」

「他是魔,他會吸取你的修為,你必須離開這。」紀念之凝望著榻上的阿依素,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掀開了她的被褥。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地看著她荒誕可笑的舉動,而玄溟則是立馬撇開了頭。

阿依素甩開了她的手,連忙將被褥重新裹到了身上,怒罵道:「瘋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魔媵沉著臉,神情捉摸不定,說道:「青娥,還不將夫人請出去。」

紀妙之才察覺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她離開時阿依素憎惡的眼神,讓她有幾分心虛起來。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想著魔媵與樓緋月關係,此時白澤已跳到了她的身邊,搖頭晃腦地說道:「主人,你方才的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爭風吃醋,成了怨婦,你這次和阿依素的梁子可結大了。」

紀妙之回過神,答道:「我是想救她,樓緋月擅長媚術,若我方才晚到一刻,她很有可能化為一具枯骨。」

這世間的一草一物,又怎會逃得過白澤的眼睛,既然他通曉天下事,又豈能看錯?白澤目光炯炯,再一次鄭重其事地告訴她:「主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魔媵他是螣蛇的化身,怎麼可能和魔界扯上關係?」

不論是相貌,還是言談舉止,令紀妙之實在很難分辨,她搖著頭說道:「可是,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白澤思索半晌,沉聲問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當時玄溟也在場,她就穿了一件褻衣就被你從床上扯下來,你以後要怎麼開面對她?」

紀妙之有些心虛,她看著杯中晶瑩如玉的茶葉,指尖滑過杯口,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我哪兒知道她只穿了褻衣?再說她心腸那麼歹毒,就當報復她一下。」

經過此番舉動,即使魔媵不在婢女面前提起她的名字,也能在那些人心中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稱謂,那便是:

「你們看,你們看,這就是城主新娶的夫人,聽說還是個妒婦呢!」

那些人對她指指點點,譏嘲著「就是,城主怎麼會看上她呀,我都比她強。」

紀妙之又怎能忍受旁人的嘲諷,何況她的性格一向衝動,她憤懣地走上前,訓斥道:「你們敢在說一遍,我就讓你們開不了口。」

魔媵打開了七寶琉璃盒,那裡面的蠱蛭使用他的獻血所豢養的,等了那麼多年終於有機會可以完成它的使命。

魔媵鳳眸如星,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他的唇如鮮紅的含桃,微微上翹,透明的蠱蛭順著他的手指從琉璃盒中爬出來,他打算利用阿依素,幫他奪取捨利子。

「每個人都有醜惡的一面,此物可以將人性的缺點無限放大,挑起她們二人的爭鬥,這樣我便可以坐享其成。」

玄溟露出了一抹邪笑,作禮道:「城主英明。」

夜霧濃重,城主府卻燈火輝煌,紀念之剛吃了一口糕點,便察覺背後一陣火辣辣地疼痛,就好像被蜜蜂蜇了一口。

白澤察覺了她的異樣,連忙走上前問道:「主人,你怎麼了?」

「我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你幫我看看。」紀妙之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背對著他解開了衣帶。

望著她潔白如玉的皮膚,白澤窘迫地撇開頭,他雖是獸類,好歹也是個雄性物種,他垂眸害羞地說道:「主人,你的皮膚真好。」

紀妙之氣憤地說道:「你好像忘了重點!!!」~( ̄0 ̄』』』)~言語間,門外傳來低沉地腳步聲,白澤警覺地躲入了榻下。

魔媵一襲青蓮色的錦緞袍服,寬大的袖口綉著木槿花的紋案,青絲半束他,斜插著一支纏枝蓮銀簪,這樣的裝扮更凸顯出他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顏,若不是她見過樓緋月,必然會為他的美色所迷。

但如今,她只有乖乖地走上前作揖:「城主,你深夜來此,所謂何事?」

魔媵饒有興緻地看著她,問道:「前幾日不還怪我冷落你,怎麼今日變得矜持起來了?」

魔媵又怎會是省油的燈,他將紀妙之一把拉入了懷中,白皙的指撫過她的臉頰,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身上沒有了屬於樓緋月的香味,所以她的腦中極為清醒,退開幾步護住了胸口,問道:「城,城主,你這是要做什麼?」

魔媵整理著衣襟,挑眉問道:「怎麼,是不樂意與本城主共赴巫山,繁衍子孫後代?」

「我不想與你去巫山,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到仙玥陵。」話音剛落,魔媵便倒在了榻上,紀妙之還未理清思緒,見白澤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驚詫地問道:「他怎麼了?」

「這是我專門找來能使異獸昏睡的迷魂散,明日起來他就不會記得今日發生的事了,你放心吧。」他自然不能看著紀念之被魔媵輕薄,既然認了主人,她的事永遠也不會袖手旁觀。

紀妙之露出欣慰地笑容,說道:「果然沒白疼你啊~」

白澤在一旁提醒道:「你快找找他身上有沒有開啟仙玥陵的鑰匙,或者地圖什麼的。」

「什麼都沒有,他的疑心病可真夠重的,身上連塊玉墜都未佩戴。」在他身上翻來覆去找了許久,卻什麼都未找到,魔媵這個人心思縝密,要得到他的信任恐怕並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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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養獸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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