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最終篇)紫微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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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點點頭,沉吟道:「傳說蚩尤銅頭鐵臂,刀槍不入,更呼風喚雨,黃帝頻戰不克,遂請天神協助,九天玄女授予了黃帝奇門遁甲之術擊敗了蚩尤。」
「我的夫人,這麼晚了你在和誰在說話,該不會城主府還藏了別的男人吧?」
聽到聲音,紀妙之向門口看去,只見魔媵半倚在門上,姿勢嫵媚,鳳目撩人,再回眸看白澤,他早已消失無蹤了……
紀妙之乾笑了幾聲,回道:「城主,這兒哪有其他人,你是聽錯了。」
「那便是我誤會了,那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魔媵話還沒說完,便伸手解著他的衣帶。
紀妙之立掌,向後退去,撇開了話題:「城主,你看今晚月色那麼好,我們不要辜負這月色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剛出了門,紀妙之便後悔了,魔媵竟然讓她騎馬出行,她這輩子是第一次知道馬這種東西,她緊緊地抱著馬脖子,生怕鬆開便會摔個粉身碎骨,她相信這馬很快便要活活被她勒死。( ̄^ ̄)!!!
魔媵饒有興緻地看著她的奇葩坐姿,問道:「你沒騎過馬?我以為你們這些會法術的仙人,無所不能,看來是我多想了。」
「誰說我不會,只是這樣騎馬索然無味,我給城主展示些有趣的如何?」紀妙之說罷,凌空躍起,一隻腳立於馬背上,驀地那馬狂奔起來,她腳下一個踉蹡從馬上摔下來,掉入山澗之下。
魔媵下意識地從馬上跳下來,喊道:「紀妙之!!!」
一道淡紫色的光,照地魔媵幾乎睜不開眼,紀妙之清泠的聲音響起:「好玩嗎?我們有烤魚吃了。」
方才那一瞬間,魔媵竟然會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他竟然莫名有些擔心這個少女再也不會上來。
他的目光轉移到紀妙之的身上,說道:「你衣服都濕了。」
紀妙之莞爾一笑,說道:「沒事,我會法術嘛。」
她的法術也是時而有用,時而失靈,只怪她修行尚淺,她泄氣地坐到了剛架好的火堆旁,說道:「又失靈了,算了,我坐在火堆旁烤一烤,馬上就好了。」
本想著要烤魚的紀妙之,反而靠在樹旁睡著了,魔媵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純凈的笑容,低喃道:「原來你的缺點就是這個?貪吃,好睡,還真是與眾不同。」
魔媵打斷了心中荒唐的思緒,他是為了舍利子而來,又怎能心軟?他剛伸出手,白澤便出現在他的身後,說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好歹你也是一城之主,趁人之危,好像不太禮貌吧?」
「白澤?你也是為了舍利子而來?也對,憑你這點修為,若是沒有舍利子,怎能化為人形?不過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你晚了~」魔媵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會是他。
白澤回道:「即使我要奪取捨利子,也不會用你這種卑劣的方法。」
「哦?你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會為了放棄救他師傅,將舍利子雙手奉上?」魔媵對一切已了如指掌。
白澤問道:「不知城主敢與我打個賭么?」
魔媵挑眉問道:「好啊,我最喜歡打賭,賭什麼?你說~」
「十日之內,讓紀妙之心甘情願地交出舍利子。」
白澤的話令魔媵情不自禁地冷笑了幾聲:「呵呵~一隻未成人形的獸,還敢與我打這樣的賭,我便答應了你,只希望你可以不要輸的那麼難堪。」
「你也要信守承諾,不得用任何不公平的手段,我相信你也不是那樣的人。」白澤既然願意與他打賭,必然相信他會遵守約定。
魔媵波瀾不驚地答道:「我答應你。」
「我還有一個條件,解開她身上的毒,我知道你的蠱術,即使是仙人之軀,也熬不過十日。」
白澤早已看出紀妙之與阿依素中了他的蠱術,畢竟他用這樣的手段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魔媵目如寒霜,反問:「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當真以為我會空著手來嗎?這裡是三危山,常有獓駰出沒,如今你赤手空拳,又不會法術,能逃得走嗎?」這裡的異獸都會聽白澤的調動,這裡不比城中,他沒辦法布施陣法,更沒有帶他那些毒蠱。
魔媵看了一眼周遭,問道:「你做了什麼?」
白澤回答道:「我只要發動暗號,他們便都會出現,將你撕碎。」
「沒想到啊,這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你真是一點都沒變,當年真應該將你逐出異獸城。」魔媵早料到他會出來尋找舍利子,恢復人形,只是沒想到他會現在出現。
白澤不願與他多費口舌,他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女子,催促道:「廢話少說,替她解毒。」
翌日清晨,紀妙之緩緩睜開眼,羽藍色綉著海棠的幃幔,不遠處的檀木書桌上,錯金螭獸香爐正升著裊裊香煙,她揉著眉心坐起,低喃道:「我怎麼睡著了?」
她依稀記得昨夜與魔媵在三危山,怎麼會突然睡著了,紀妙之突然想起了什麼,四處尋找著。
白澤察覺了她的不安,走上前說道:「放心,你的舍利子還在,昨日是魔媵將你帶回來的,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紀妙之搖搖頭,今日與前幾日的感覺截然相反,頓時覺得精神百倍。
「不記得了,不過我突然覺得神清氣爽,一點都不感覺睏倦了。」
白澤自然不會將昨日的事告訴她,依舊拿她打趣:「你要是再睡,就真的變成一隻豬了!」
婢女替紀妙之梳了一個簡單的芙蓉髻,又以珍珠絲帶點綴,她顏如渥丹,蜜合色的雲雁細錦衣,更襯托出了她嬌小的身材。
城主府的花園,奇花麗日齊鬥豔,碧水藍天共爭碧。流殤亭邊,泉水汩汩,雕欄玉砌,海棠灼灼。池邊墨竹環繞,清雅脫俗,樹下瑰麗的孔雀正展示著傲人的風姿。
花樹下,女子正坐在藤蔓所制的鞦韆上,水袖如雲,面似桃花,紀妙之雖為女子,也不得不感嘆女子的傾世之顏:「好漂亮的女子啊。」
紀妙之捧著紅綾餡餅走上前,問候道:「姑娘,我叫紀妙之敢問你的芳名。」
她薄唇輕啟,說道:「堇漱。」
「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美,這是我方才特地去集市上買的紅綾餡餅,你吃嗎?」紀妙之連忙將當寶貝兒似的餅餌遞給了堇漱。
「我不吃甜食的。」堇漱甚至未正眼瞧,聽到不遠處魔媵與玄溟的談話聲,她對聲音最為敏感,何況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城主,她又怎會放棄如此絕佳機會,她雙手藏於石桌下,捻了一個手訣。
紀妙之只聽有什麼在耳邊「嗡嗡」作響,抬起頭正見那密密麻麻的蜜蜂朝她飛來,徒然驚呼道:「哪兒來那麼多蜜蜂啊?」
「姑娘,我來替你趕走蜜蜂。」說來也怪,那群蜜蜂竟然只圍著紀妙之,堇漱臉上也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鎮定地拿起手中的帕子上前來為她驅趕著蜜蜂。
「你一個弱女子,哪需要你替我趕蜜蜂呀!」紀妙之以為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施了一個烈火咒,須臾間,那些蜜蜂化作灰燼而散去。
玄溟的聲音在二人背後響起:「發生什麼事?」
紀妙之回眸,看到了魔媵忙解釋著:「回城主,方才不知從何處飛來大堆的蜜蜂,堇漱姑娘替我趕蜜蜂,手上不慎被蜜蜂蜇到了。」
堇漱極為識大體地說道:「城主,堇漱不打緊。」
「還是讓城主替你瞧瞧,也不知道那蜜蜂有沒有毒。」對解毒之事紀妙之一竅不通,她拉著堇漱的手走上前。
魔媵竟絲毫不懂憐香惜玉,淡淡道:「玄溟,帶她下去上點葯。」
本計劃好的一切,全落空了,堇漱氣憤不已地向前走著,玄溟擔憂地走上前扶著她的手問:「師妹,你沒事吧?」
堇漱冷冷地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放開~」
紀妙之見他們都離開了,也想著溜之大吉:「城主,若沒什麼特別的事,妙之先行告退了。」
魔媵目光一寒,命令道:「坐下~」
「我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紀妙之不動如山地站在原地,她就不信魔媵能將她按到椅子上。
胥長廷站起身,目光悄然落在了她墨發間的那支珊瑚簪,心不在焉地解釋道:「神女又怎會與凡人輕易相見,巫山是有結界的,你並非瑤姬的對手,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