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金大腿的真正實力
屋內的奇怪聲音持續了一個小時。
然後楊萱出來了，穿著煙身上的風衣。
邱寒已經等瘋了。她覺得這個事情一定能上新聞聯播，事實上，外面的人早就圍的水泄不通了！
和這一個小時比起來，等一會創業明星張洪博表白這種所謂的大事兒，就好像一個笑話。
然而楊萱還是冷冷的兩個字：「上車。」
一半的觀眾隨之而去，另一半的觀眾則留守在了老小區。
可以預見的是，他們可能會一直守在這兒……
這個事兒，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完了。
楊萱那邊已經離開，徐亮這邊卻似乎才剛剛開始。
屋子裡面，床鋪凌亂，空氣中也有一絲不可描述的味道。煙坐在床邊上，看著徐亮：「可以啊，戰鬥力很持久嘛。」
徐亮不說話，沒有表情，只是點了根煙。
狠狠吸了一口。
沉默。
又吸一口。
然後他激動的心情才稍微緩點。
再然後，他才能從純粹的生理衝動中脫離出來，用他讀書人的理性大腦，思考這個問題。
不正常，不對勁兒。
不是持久力不正常，這個非常正常，我本來就這麼持久好嗎？額……是……整個事件非常不對勁兒。不符合套路。
金大腿……強過頭了！
他看著身邊的夢幻美女煙，心理閃過上面這句話。煙顯得非常的不真實，就好像不是一個真人。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竟然因為金大腿強過頭而擔心？
徐亮抽著煙，煙坐在他旁邊。他深深看了一眼煙，然後心中暗自梳理：徐亮這麼大的閱讀量，什麼金手指的套路沒見過？總得做個任務吧？總得抽個獎吧？以他對多元宇宙世界的熟悉程度，現在發生的事情實在不對勁兒。
一般，向楊萱這種級別的大明星，要……那啥一下，至少也是該多元世界力量體系衝出地球以後的事情了。比如楊萱背後有個神秘家族；比如被黑化了；比如變成反派了；或者被綁架了……總之各種膈應人，不會讓你太舒服的！
就沒見過幾個酣暢淋漓的世界。
在大部分這樣的多元世界中，世界中的主角會從攝像師一步一步做起，偷窺、拍照、碰見其酒吧買醉、傾訴遭到某被認為哥哥的拋棄、夜市打小混混等標準流程，才能漸漸接近女神。期間，楊萱女神的衣服會一件一件減少，但就是跨越不到最後一步！最終，99%的情況是，這些世界因為一個創立過葵花寶典的武學大師，戛然而止。
這才是正常流程好嗎？
但是現在這算啥？動動手指就搞定了？
我只是說想要整蠱一下張洪博，讓他表白楊萱的過程有點坎坷，讓我看個熱鬧……結果……流程呢？幾百萬字的流程呢？這也太乾貨了吧？劇情節奏也太快了吧？一點也不水啊？這已經可以完本了好吧？
這完全超出了我的期待啊。
徐亮覺得這個事情完全不對勁兒。認認真真的盯著煙。
「你到底如何做的？」
煙的表情很恬淡，也沒有賣關子，而是很直接的回答：
「《蝴蝶效應》。」
徐亮稍微想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估計，煙能夠搞定這種級別的事，用的技能應該就是來自《蝴蝶效應》當中了。
《蝴蝶效應》是一部很精彩的電影，而且和地球上拍的那部電影區別很大。地球上那部主要講的還是人的選擇，面對不同情況下的選擇的道德判斷，是表達人性的，很虐。
但是這個世界的《蝴蝶效應》電影，雖然名字一樣，但是內容全變了。在這部電影中，主角開場去便利店買東西，但是沒帶錢！還要強行買！正當便利店店主打算報警的時候，電影主角伸出手，放在櫃檯上。然後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一張一張的美元從窗戶外飄啊飄，飄進了主角的手中。然後主角瀟洒的說：money，然後瀟洒的付錢走人。這部電影中，主角可以操縱蝴蝶的翅膀，任何奇怪的事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都可以通過蝴蝶煽動翅膀實現，所以起名為《蝴蝶效應》。
當徐亮看完這部同名電影的時候，他的評價是：這哪是蝴蝶效應啊……這分明就是《死神來了》系列！所有細節巧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正常社會中不可能發生的場景。
這是最最最最最逆天級別的能力了！
煙……有這個能力？
這大腿……強的可以……
不愧是金大腿！
關鍵在於，這還是完全版的能力！
不像閹割版能力一樣，比如地獄極樂落的使用者，用完技能就把自己腰扭了，並斷送了職業生涯。
也不用在遊戲中嘗試各種奇怪的動作，比如每到一個地方就按空格調查裝備什麼的……
徐亮感覺，這個大腿……有抱一抱的價值！
這給他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輪到他老徐這種普通屌絲碰見這種事。徐亮對剛才一個來小時的事情表示深刻的懷疑。可是凌亂的床鋪，奇怪的味道，還有一點點紅色的東東（徐亮對此是懵逼的，這說明了什麼？她做過修補手術么？）都證明了，這次應該不是自己YY。
徐亮極度認真的盯著她看。
「你的這個能力……」
「是的，我不但能從遊戲中獲得能力，還能從電影中獲得能力。」
徐亮懵逼+1。
煙的語氣很淡定，從容不迫，行有餘力的樣子。就好像《蝴蝶效應》這種東西再正常不過了。然而對比別人的能力，那些極度閹割版的能力，這種完全版的蝴蝶效應就顯得太不真實。
「你……還會什麼？」
事實上，徐亮非常想知道煙的能力上限。
這個擁有超級美腿的女人，來歷太神秘。但是來世界十多年了，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存在，難道她來自神秘的超維公司？
煙：「我會的可多了，你想看哪種？」
徐亮想了想：「最強的？」
煙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其實……是要看你有什麼願望要滿足，這樣使用能力，更加得心應手一些。」
徐亮默然。
這比他想的還好。
他本以為煙會拒絕的。
《蝴蝶效應》中的能力已經是逆天級別的了，而且還是完全版的。但是現在看來，煙還有更強的能力？
這比外面那些從遊戲中獲得的技能都強多了好吧？
這還不算這個能力是從電影中獲得的。怎麼從電影裡面學東西呢？看100遍？還是看1000遍？去電影院看？DVD看？和女票一起看？
暫時忽略這個問題……他是想知道煙的最強的能力是什麼，只是想看看而已。但是，煙說直接給他現場演示。這……金大腿的服務好貼心……原來是這個世界的書籍質量太差，有哪本書能有這種金大腿的十分之一強度的金手指就好了。
徐亮非常果斷，也非常實在的說：「我想搶銀行。」
煙：「好的。」
下面的場景和一個小時之前類似——煙打開香蕉牌電腦，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顯示器後面的咬了一口的香蕉標誌閃了一下。
煙看著徐亮：「好了。」
徐亮：……
又這麼快？
在煙的帶領下，他來到了自家廁所。煙說道：「現在我要給你一個任務，你必須完成這個任務。完成這個任務之後，你就能很輕鬆的搶銀行。」
聽到任務兩個字，徐亮反而送了一口氣。
有任務才是正常流程。不通過艱苦的努力，怎能換得豐厚報酬？沒有難度極高的任務，怎能獲得高強度的獎勵點數？徐亮：「說吧，什麼任務？」
煙指著廁所門：「任務就是打開廁所門。」
徐亮：……
這難度係數和扔石頭有一拼。
徐亮開門，然後看見了銀行金庫。
銀行……金庫……
地下金庫……
裡面有……有……有鐵欄杆、安全鎖、密碼、指紋、人臉識別系統、放鈔票的柜子、鈔票箱……
徐亮轉過頭來看著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所以……煙這是把廁所門變成了任意門了？
《小叮噹》？
這是妥妥的超高魔世界的能力啊！
這種能力都能帶到現實中來？？？！！還要合理性嗎？還要邏輯性嗎？還要嗎？力量體系已經崩了好嗎？
徐亮看著金庫裡面的情況，心中稍微有了一絲安定：「裡面攝像頭有點多啊，而且運鈔車還沒來，你看，沒多少現金……」
徐亮那了僅有的一小摞錢，出來，然後攤手。三萬來塊的樣子，不多。
他給煙出了一個難題。
煙嫵媚的笑：「沒事，換一家就好了。下面給你換一家銀行搶的任務，這次的任務要複雜一些，分三個步驟，做完這個任務，你就能搶下一家銀行。」
還好，這次的任務終於稍微複雜一些了。
聽到任務變得複雜，徐亮反而鬆了一口氣。
困難的任務才是正常的。這才符合正常流程。記得有一本網路小說，裡面的主角為了抓個史萊姆當寵物，竟然水了73章出來。要是搶銀行這種終極任務只要開門就能實現，那才見鬼。
「第一步，把廁所門關上；第二步，把廁所門重新打開；第三步，搶銀行。」
徐亮：……
徐亮按著門把手，手都是抖的。
沒開門。
他知道裡面很可能全是鈔票，甚至是美鈔……
徐亮認真了下來，他打算測試來個難度更高的：「我換一個願望行么？」
他要換一個有真正挑戰性的。
煙：「好的。」
徐亮：「我想變帥。吳亦晗那麼帥的。」
煙：「好的。」
下面的場景和一分鐘之前類似——煙打開香蕉牌電腦，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看著徐亮：「好了。」
徐亮：……
又這麼快？
等等，這個劇情好像和剛才一樣？
徐亮覺得這一輩子無語的次數都沒有這一會兒多。
只聽煙說道：「任務獎勵已經確定好。這次我給你發布的任務是：在手機上下載一個美圖PP軟體。」
徐亮下載了。
一秒鐘下完。
這個軟體挺大的，現在是《美圖PP》第27代版本，也有7個G的大小。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下載這麼快，但確實是一秒鐘完成。徐亮突然想到，剛才400多個G的《巫師13》也是一秒鐘下載完成？徐亮不由得把這些事情和煙手中的香蕉牌電腦聯繫了起來。
煙：「下載好了嗎？」
徐亮：「下好了。」
煙：「好，給你自己拍一張，拍完了以後自己P圖就好了。P成什麼樣，你的臉就會變成什麼樣。如果對自己PS技術不滿意，也可以用別人現成的臉修圖。」
徐亮：……
這這這……
《美圖PP》的能力也可以帶到現實中來？
徐亮再次狠狠心，狠狠掐自己大腿。
「我要換更牛的。」徐亮說道，這一次，他完美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而且，他已經真真切切的察覺出事態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起來了。
不對勁兒！
必須測出煙的真實的能力上限！
煙的能力，不可能是無上限的！
絕不可能！
他已經穿越十多年了，沒可能就這麼一下世界觀就崩塌！
煙看著他，回答他：「你想換什麼願望？」
徐亮嚴肅道：「你聽好了。我的下一個願望是……『我要實現三個任意的願望』，這三個願望的第一個願望是『我實現和上面不同的任意三個願望』，以此類推……」
「這就是我要實現的下一個願望了。」
煙：「好的。」
徐亮：……
又好的？
這也能好的？
下面的場景和半分鐘之前類似——煙打開香蕉牌電腦，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顯示屏後面的被咬了一口的香蕉閃了一下。
煙看著徐亮：「好了。」
這次沒有給徐亮無語的時間，煙走了兩步，到屋裡面拿了茶壺，還有三個茶杯。
她說道：「任務獎勵已確定。現在發布你的任務，你的任務就是：就是把茶壺裡的水倒進杯子里，倒一杯水就可以實現願望，想實現新的願望就把水倒出去，再重新倒入水。茶壺裡的水沒了也可以續，自來水就可以，不用浪費飲水機的水錢。現在水費五塊錢一噸，五塊錢就夠你玩好幾年。」
徐亮：……
這這這……
這TM的……不就是阿拉丁神燈么？五塊錢一噸自來水，一杯水6兩，能尼瑪實現3333.33個願望了好吧！
徐亮走了過去，太手臂，越來越近。這個已經用了很多年的茶壺，外觀似乎沒什麼變化，但是這一刻，似乎也變得有些神聖。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縮了回來。
徐亮回頭，轉身，不再看那個茶壺。
他徹底冷靜下來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於震驚之中，可能是因為十年沒有金手指，等的太苦，所以才這樣。但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徐亮反而冷靜下來。
事實上，他剛才已經多次察覺到不對勁兒，而現在，讀書讀的多再一次拯救了他。他終於知道了不對勁兒的真實原因。
掌控感。
這才是不對勁兒的根本原因！
強歸強。但是強的是煙，又不是他老徐！
萬一煙轉手把他給賣了呢？
煙是人啊，可不是什麼系統。
就算他真的能實現這些看似根本不可能的願望，煙隨手也可以用一個什麼時間倒回裝置，把一切清零！
這是煙的能力，不是他老徐的能力！
煙可不是什麼系統！煙是活生生的人！
金大腿……是人！
活的！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徐亮的腦子動的很快——因為，就算是最好最好的可能性，全世界一百多億人，為什麼不選別人，就選我老徐？為什麼你作為金大腿，一定要選我老徐？肯定不是因為是穿越者，因為如果是這個原因，那十多年前就應該選我了。所以，她為什麼選我？這個問題是很值得問一問的。
不過看樣子她應該不會直接說出來，所以只能無奈暫時放過。那麼現在，最直接的問題就是——掌控感！
任意門很好，蝴蝶效應也不差，但是那都不是自己的！
如果我有能夠繁衍到巔峰的鬥氣，有所向披靡的聖光，有貝吉塔的穿擊炮……那麼我不用這些道具什麼的，也能實現自己的任何願望！
我就能夠無視任何規則，任何人想欺負我，都沒門！
徐亮把這個問題想的很清楚，因為他閱讀量很大，知道只有積累屬於自己的實力，才是硬道理，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能力，不靠譜！
有很多道理，只有讀足夠多的書，才能明白！
掌控感！
能力，必須要自己有，才行！
所以，徐亮帶著最深沉的語氣，放棄了那些道具，收回了手：
「我還要提一個願望。」
「這是我的最後一個願望，我不會再提別的任何願望了。」
煙的表情帶有一絲玩味，看看他，又看看茶壺：「不倒水嗎？」
「倒水實現願望的強度，一定有其極限。」
煙點了點頭：「那麼，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