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負面光環
「210個中級磁礦石……這就是你們整個基地一個月的進賬？」說話的人是每個月從雷霆堡總部來收賬的人，他穿了一身金色的衣服，訓斥的對象是基地負責人斯波索賓。
「你們這個基地叫什麼來著？」
「斷刃基地，先生。」斯波索賓說道。
「斷刃基地……」金衣服回頭對正在統計磁礦石的質檢員回頭吩咐道，「這個基地這個月物資供應減半。」
斯波索賓一聽就急了：「什麼？！領導，這不合規矩啊！」
金衣服冷冷看了斯波索賓一眼。
斯波索賓連忙道：「規矩是每個人一個月交1個高級磁礦石或者對應的10個中級磁礦石。我們這裡一共20個勞工，這個月新來了1個，一共21個員工。交210個剛剛好啊。」
「規矩變了。」金衣服說道，「新的規矩是，每人每月交15個。」
斯波索賓不說話了。
「告訴你真實情況吧，你們這種小基地產出太低，只能勉強度日，但是還是要消耗總部資源。總部認為你們的壓力不夠大，只要有足夠的壓力，你們就可以做到更好，總部相信你們。」金衣服用根本不相信的表情說道。
「但是，領導……」
「沒有但是。」金衣服領導說道。
「但是，領導……」這次說話的是旁邊的質檢員，「斷刃基地這次交的是200個中級磁礦石和10個高級磁礦石。」
「什麼？」金衣服驚訝。
什麼？斯波索賓也驚訝了，不過他沒喊出來。
隨著這句話，談話形式整個變了……
「是的。」質檢員小許說道，「最後的十顆磁礦石明顯等級很高，已經超出了前面200顆的水準。領導請看，這裡是兩顆老鼠牙，一顆是中級磁礦石的磁能量含量，但是另外一顆則已經超過了普通高級磁礦石的磁能量含量。」
金衣服領導接過那兩顆牙齒。無論怎麼看，這兩顆磁礦石，也就是老鼠牙齒形狀的磁礦石，都是從同一隻老鼠嘴裡拔出來的。
同樣的一隻老鼠，吸收星球上的磁能量，竟然長出磁能量相差十倍以上的牙……金衣服領導也沒看明白。
「那你們斷刃基地……」他咳嗽兩聲，「這個月就算過關了。小許，把地球供應的罐頭食品和激光槍的能量塊按正常配額下發吧。」
金衣服領導說完就走了。
倒是質檢員小許留了下來，和斯波索賓說了幾句話。
「嘿。」
斯波索賓：？
「你們這個基地……斷刃基地是吧？有多久沒出產過高級磁礦石了？」
斯波索賓冷冷道：「你是在嘲笑我么？」
和金衣服的領導說話不能放肆，但是一個質檢員而已……嘿嘿，好吧，斯波索賓還是後悔了，不應該說剛才那句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得罪了這個質檢員以後事兒就大了。
好在質檢員小許比較年輕還沒那麼勢力，說道：「我是這個月接替別人來的。我特地看了眼以前的記錄，你們這裡似乎已經好幾年沒有產出高級磁礦石了。但是這一次卻有十顆。嗯……是你們這裡出現了新的磁聚合點嗎？」
斯波索賓想了想：「沒聽說出現過。如果出現新的大型磁聚合點，會有天地異象的，不可能看不到。」
「嗯那就好，如果出現了就彙報吧，總部對這種發現是有獎勵的。」質檢員小許說完，隨著金衣服領導離開了。
倒是斯波索賓，找了把椅子坐下，陷入沉思。
確實如那個質檢員小許所說，他們斷刃基地，已經幾年沒出過高級磁礦石了，所以連礦石品質檢測儀都懶得再用。這東西用起來麻煩，而且每次都是失望。但是這一次竟然能出10個高級……完全不記得最近出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更不可能是磁聚合點這種大事件，真是奇怪了。
不過總算完成了任務，也是好事。
斯波索賓表面上放下了這件事，也沒有跟保衛科長馬庫斯交流，但卻暗中留了個心眼。
……
……
這次的交礦石剛交完，基地里的每個人又開始為下個月的礦石任務做準備。像老馬這樣熱衷工作的大叔每天都是早早出門。青年阿文則比較懶，不過每天在宿舍上下鋪睡到中午以後，他都是風風火火的起床洗漱，然後像上課鈴響了還在廁所一樣，瘋狂趕路，出門挖礦。
徐亮，是所有人種最勤快的。
比老馬走的都早，比阿文回來的都晚！
他有了明確的目標，所以行動力也變強了。
然而，一個月轉瞬即逝，徐亮什麼也沒挖到……
悲了個劇的。即便是以前的新人，也沒有運氣這麼差！
徐亮嘗試了各種方法，最常用的就是探測器，反覆使用無數次，徐亮最終發現自己應該是有一個探測器毀滅立場的……只要他在，附近的探測器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的都是瘋狂亂轉，不能用。
探測器具體有沒有用徐亮不清楚，反正他見過的探測器都不能用……
徐亮認頭了。
既然探測器不能用，他又想了別的法子。
從基地的探險大師格里爾斯那裡，他學習了用肉眼分辨蘊含高度富集磁能量的東西。比如，一些吸收了較多磁能量的植物，葉片會呈現磁感應線圈的形狀，那麼這種植物的果實多半就是次級磁礦石，或者有可能是中級磁礦石。
徐亮認真的學習，然後再次上路。
但是他仔細觀察了見過的每一株植物，遺憾的是，葉片都是正常排列……
不管走多遠都是如此，直到扭曲樹林的危險地帶，絕對禁止再往前走為止。徐亮對此無比鬱悶，於是針對發現的這種情況，再次回去請教探險大師格里爾斯。
格里爾斯的回答是：「年輕人，你的眼力還是太差了。這你都看不出來？還是我親自出門教教你分辨一下吧。」
為了教會徐亮這樣的笨學生，格里爾斯親自帶著徐亮出門，打算教徐亮辨認的技巧，告訴他哪些是可以作為磁礦石的植物，哪些是正常植物。
兩個人在基地外面轉悠了一個多星期。
最終的結果，徐亮一共學習辨認了106種正常植物和0種磁性植物……
回來以後，探險大師格里爾斯綠著臉，對徐亮說道：「真的，兄弟，我帶不動你……」
對自己的探險能力表示遺憾之後，格里爾斯給了徐亮5個磁礦石，讓他這個月上交。
徐亮：「大哥，謝謝噢。」
「不客氣不客氣。」格里爾斯跑的遠遠的，心中暗想徐亮的施虐之心光環一定是滿級的。
光是這件事的話還不算什麼，還有更讓人鬱悶的事情。
這一天，老馬跑過來找徐亮。表情奇怪的問：「小徐，你最近找礦石，都去的什麼方向？」
徐亮：「東南，扭曲樹林那個方向，不過我沒進去。」
老馬：「我也去的那個方向，那邊連一個磁礦石都找不到了。真見鬼了，之前扭曲樹林那個方向磁礦石是最好找的！不光我，阿文他們也找不到。」
徐亮想了想，沮喪說道：「好吧，那我明天再去西北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老馬連忙搖頭：「別，你就在東南方找吧。」
「啊？」
「你去了西北，西北那邊也找不到礦了。」老馬說完就走了。
留下徐亮風中凌亂，哥們真的是自帶負面屬性光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