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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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漸離一咬牙:「公子,請您先離開,屬下來對付他們。」

蘇瑾清搖搖頭。

這些機關或許都是衛梓俞的圈套,他必定猜到自己會來探訪。若是越漸離真的留下了,那丞相府又怎麼能脫得了干係。

顧容謹略一沉吟,低聲道:「為今之計,必須先擾亂他們的注意力,煩請你先引開他們。」

越漸離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即向反方向走去。寧櫻抬頭,疑惑不解的看著師尊。

只見他環視一顧,語氣微沉:「不用擔心,找到通道,我可親自回來接應越侍衛。」

但凡是機關術布下的密室,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顧容謹斷定這一點,所以才讓越漸離引開錦衣衛,爭取一點時間。

這間虛有其表的藏書閣與其它房間並無半點區別,唯一的不同,就在於牆上的圖騰不再是雜亂無章的字元,而是一隻鳳凰,若是不注意看,應當不會察覺得到。

畢竟,來這兒的人皆是探訪密封的文書,誰會注意牆上虛無圖騰的變化呢。

顧容謹安置好蘇瑾清,目光輕輕掠過詭異圖騰。這隻鳳凰的頭部、尾部形狀怪異,使得鳳凰變得有些醜陋。顧容謹試著將手指搭上去,運出內力,發現它的尾巴竟發生了微末的移動。

古書中曾有記載,奇門遁甲之術中,生門和景門的暗喻會用動物的部位代替,或許這隻鳳凰出現在此處並非是巧合,而暗示了解鎖的關鍵。

正在此時,錦衣衛的暗哨聲接連響起,他們顯然已發現了越漸離的蹤跡,顧容謹不由握了握拳。

「師父,」清冷的眸子掠過畫壁,蘇瑾清輕聲開口:「弟子有辦法。」

她讓008分析一下。

因為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其實顧容謹已推演出了大半,但是最後一環,是衛梓俞的陰謀,顧容謹絕不能踏足進去。

——若按照衛梓俞的圖騰指引,推演出的暗道直接指向錦衣衛詔獄!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環環相扣,引得他們自投羅網。

「砰——」的一聲,暗角的石門緩緩開啟。

前方是一條暗道,不知通往何處,內里陰暗蜿蜒。但已想不了這麼多,顧容謹帶著蘇瑾清沒入了暗道中。

「等等!」

發現他們的是沈長攸。

待到看清顧容謹的面容,他臉色煞白,下意識張嘴:「郎君,您這是……」

顧容謹示意他噤聲,肅容道:「勿要聲張,協助越漸離逃離此處。」

「是……屬下明白。」

但沈長攸看見蘇瑾清后,復又扭過頭去看了看顧容謹,一臉懷疑自家殿下是不是被蘇丞相挾持了的表情。

若不是如此,殿下怎麼可能如此護著一個佞臣呢?!

見顧容謹淡淡搖了搖頭,沈長攸這才回過神來,立即鎖住了密道的出口。

「沈大人,您可看見有人夜闖錦衣衛?」身後的錦衣衛趕來。

「這兒沒有人。」他下頜收緊,聲音揚了揚:「你們……就先去別的地方看一看吧!」

低階錦衣衛一愣,領了命,立即四散開來,到別處找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逐漸消失,內室才終於寂靜下來。藏書閣的宮燭一盞一盞的熄滅,到最後來,只餘下了一層薄如絲綢的月色。

「沒事了。」顧容謹壓住氣息,扶穩蘇瑾清的肩:「沈長攸會料理好的。」

「原來師父在錦衣衛也有線人。」蘇瑾清收回視線,淡淡的笑了笑:「如此,弟子不用再擔心師父了,是不是?」

「師父呀……」

顧容謹下意識點了點頭,唇角亦不由彎出一道弧度。整整三年,他們師徒之間,竟很少能用這種柔和的語氣對話,若不是蘇瑾清正在請罰,便是自己在生氣。

其實這樣的相處,倒也很好。顧容謹抿了抿唇,眼底柔和之意漸深。

「我們要趕緊離開這兒。」他道:「如若衛梓俞發現,便不可收拾了。」

蘇瑾清點點頭。

沿著暗道向前走,四周皆是潮濕陰暗之地,伸手不見五指。顧容謹通對圖騰的紋路來判斷暗道的走向,東有三間,西過五格。

忽然間,顧容謹的指尖生出些涼意,他似乎碰到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極為通透,像是隨身之物。

是蘇瑾清方才掉出來的。

顧容謹的指尖下意識收緊,正準備叫住弟子,卻發現已到了暗道的盡頭。

這才是真正藏有秘籍的暗室。

……他們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內室,就在靈舒閣的入口,他們方才已經過了數次。墨家的障眼法使得他們沒有注意到,而偌大的帝國藏書閣,不過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虛殼罷了。

借著昏暗的燈火,顧容謹注意力卻不在這個上面,他這才看清,手中捏著的是一枚冷玉扣。

這冷玉扣通透瑩潤,其中包含著靈巧的機關,機關中還有精緻的花紋,摻雜著些許溫暖的餘溫。

——這分明是女子才會用的東西。

從前在蜀山的時候,卻從未看見弟子保存著此物。

淺淡的眸子里染上些許霧氣,顧容謹忽然間想些什麼,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不由繃緊了唇角。

蘇瑾清是帝國的丞相,聖上的寵臣,必定無數人想討好之。這樣一位年輕臣子,聯姻賜婚是最適宜的。即使聖上不做主,也有無數貴女想要入主丞相府。

也許,這枚冷玉扣便是哪位官宦女眷所有,而蘇瑾清則一直帶在身邊,從不離身。

他忽然有點失笑,指尖輕輕一顫。內室的燭火氤氳開來,所有的景緻都變得模糊起來。

弟子早已長成人,成家立業,綿延子嗣,難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結果么。

他又在想些什麼呢?

「師父。」察覺到顧容謹腕上凸出的青筋,蘇瑾清眨了眨眼:「您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么。」

轉眼間,弟子已換上貼身校服,金絲軟甲的面罩遮住面龐,看樣子是要從錦衣衛的駐防中突圍。……他幾乎快忘記了,即使是身體落下病根,蘇瑾清也是世間甚少能掌控好陰陽術的人,還是當年那個敢於背叛蜀山出走的弟子。

想至此,顧容謹微微一頓,搖了搖頭:「無事。」

只是那張俊美溫雅的臉被燭火映得雪白,叫人挪不開眼,亦分辨不出其中情緒。

蘇瑾清點點頭:「好,師父,我先去找證據了。」

暗室中的密函並不多,關於錦衣衛暗襲一案的通信文書極容易露出蹤影,而蘇瑾清注意到的則是另一封密函。

這是一樁舊案。

老王爺當年為何滿門覆滅,顧容謹前來金陵,樁樁件件,都寫的一清二楚。這些事情的背後,竟都有錦衣衛的影子。

與往常的清冷平淡不同,蘇瑾清的眸子里劃過一道異樣的光。

衛梓俞一手構建的情報系統遍布金陵,是丞相府在朝堂上最大的桎梏,做過的構陷之事並不少,蘇瑾清的惡名有一半皆出自衛梓俞之手。可現在不同,總有一日,他還有和他的錦衣衛,都應當付出代價了。

顧容謹的眸色卻越來越冷。

他喘息一口,掩住尾音微微的一顫:「我們快走吧。」

寧櫻覺得今日師尊待她有些不同了,但又說不出哪兒發生了變化。

若說從前,師尊絕不會待她如此。

暗室昏黃的光影裡面,顧容謹背影孤絕蕭瑟,仿若隔世。

「……屬下早已安排好了,京城司葯舫的老舫主前些日告老離京,只等著殿下回來。」

顧容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無事,讓他起身。

司葯舫他是聽聞過的,是王府一早布下的產業。父王去世後幾經流轉,又到了蜀山門的手中。

作為掩飾之所,司葯舫經營的並非是常見的貨物,而是士族難得一見的珍稀之物,包括藥材,玉石,運往南疆或邊陲。即使御用,也難以與之相較。常人見不到,自然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據下頭人回報,如今只算是明面上的賬目,也可算是富可敵國。稅款巨大,即使是官員來了,也免不了畢恭畢敬。

但長在蜀山,顧容謹不會親自打點這些,不過是用這個地方來掩飾自己的身份罷了。

沈長攸帶顧容謹上了馬車。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車簾,借著稀疏的月色,顧容謹向外看了看。

是一座華貴府邸。

周遭侍衛無數,封鎖得密不透風,不難瞧出主人地位如何尊貴,且恩寵深重。

喉結上下滾了滾,顧容謹怔然道:「想必這便是陛下的寵臣,蘇丞相了。」

沈長攸的臉上卻全是憤恨之色:「不錯,一個佞臣罷了,留下的全是禍名。這些年皇帝只聽他的,在他的挑唆下,竟將朝野上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顧容謹面色微微一僵,無意道:「可我聽聞他年少入朝,一身病骨,走到今日,想必也極為辛苦。」

沈長攸冷哼一聲:「那不過咎由自取。丞相時常挑唆陛下處置重臣,他是皇帝的人,舫主行事,必要避開蘇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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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佞臣洗白指南(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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