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努力努力在一起(12)
裴怡然笑著點點頭,迎合著蘇嘉恩的話。
時不時稱讚上一,讓程悠悠莫名其妙感覺有點方。
她在後面輕輕碰了碰蘇嘉恩的胳膊,蘇嘉恩心神領會,「服務員,刷卡。」
服務員立刻跑過來,接過蘇嘉恩手裡的黑卡,等著進去換衣間的程悠悠脫下衣服出來包裝。
「最近怎麼樣?」裴怡然開口問道,好像兩個曾經關係很好似的。
蘇嘉恩硬著頭皮點點頭,「還不錯。」
裴怡然聞言以後,抿了抿唇,下意識看了試衣間一眼,突然壓低聲音問道,「嗯……那個……你哥哥……他還好嗎?」
邊說著,餘光邊往試衣間瞄,像是說什麼程悠悠聽不得的話,這讓恩恩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咳嗽一聲,正經八百的說道,「他啊,當然不錯了,其實說句實在的,怡然,之前我真的是把你當嫂子對待的,可是緣分這個東西,真的不能強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裴怡然一刻都沒有遲疑,點點頭,「我明白的,我也只是作為朋友想要問問他的情況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別多想。」
蘇嘉恩脈脈一笑,多想不多想,恐怕也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
可是她卻不能戳破,她不戳破,裴怡然一時半會也捨不得戳破這個屏障。
若是一輩子都這樣,也倒是沒事了。
正巧,程悠悠已經換了衣服,走出來,把晚禮服交給服務員,「恩恩姐,我們走吧。」
蘇嘉恩點頭,抬眸看了裴怡然一眼,「裴小姐再見,裴夫人再見。」
「再見。」裴怡然揮揮手,輕輕勾了勾手指,嘴角沾染著一抹笑意,看起來的確是賞心悅目的,如果忽略她眼底深處的不甘。
裴夫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兩人走了,才拍了拍女兒的胳膊。「怡然,你看……」
裴怡然嘴角的溫柔笑容突然慢慢變的猙獰,她目光上移,掃過這面牆上所有的晚禮服,突然高聲喊到,「服務員。」
「小姐,您好,很高興為你服務。」還是剛才的服務員。
裴怡然看著少了一件衣服的那塊空地,突然意味不明的搖搖頭,問服務員道,「剛剛掛在這裡的那件晚禮服,我要正紅色。」
服務員非常抱歉的說道,「很抱歉小姐,那件衣服是限量版,只有粉色,而且剛剛哪位小姐買走的正是最後一件。」
好啊,老天爺都和她作對。
裴怡然炯炯目光繼續掃視,突然發現一款差不多的正紅色的晚禮服,「這個,和剛才的那件,不是一個款式嗎?」
服務員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這件是先出的一款,它的走針不如剛剛那件嚴密,而且剛剛那件的所有針線,都是用的金絲,在燈光下會比較好看。」
裴怡然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頓了頓,突然說道,「我就要這一件了。」
服務員點頭,立刻給她包起來。
裴夫人疑惑不解的上前,「怡然,服務員都說了這個是過時的,OUT的,你怎麼還要買這件?」
裴怡然冷哼一聲,「宴會嘛,沒有會盯著衣角,看你的金絲,只要氣勢贏了,那就贏了。」
粉紅色,正紅色。
呵!
本宮不死,你永遠都是妃!
……………………
蘇嘉恩開著小甲殼蟲跑在路上,正在和程悠悠聊天呢,突然,猛的剎車。
慣性的原因,程悠悠和蘇嘉恩兩個小姑娘都情不自禁的向前傾出去一大段距離。
「我好像看到他了。」看到邢朗了。
程悠悠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卻知道蘇嘉恩口中的他是就是她的心上人。
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恩恩姐,你快去找他吧,我一個人回去就好。」
蘇嘉恩眼睛一亮,剛剛就要接受這個建議,可是轉念想到了蘇嘉遇一張萬年冷山臉,突然就泄了氣。
「算了,我得安安全全把你送回家,不著急。」明明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竟然還說不著急。
程悠悠忍住笑,「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
蘇嘉恩眼睛里閃過一抹糾結,可最終還是感性的那個小人把理性的那個小人打死了。
她興奮的點點頭,「等我回去給你買雪花酥吃。」
旋即,蘇嘉恩就停下了小甲殼蟲,朝著一家酒吧沖了進去。
程悠悠無奈的笑了笑,一個人拎著禮服緩緩走在路上。
自從生下宸宸以後,就沒有單獨出來過。
吹過耳畔的微風,很是溫柔。
就像情人之間的撫摸。溫暖,又纏綿。
突然感覺眼下的生活,真的好好。
……………………
「悠悠,你怎麼在這兒?」裴怡然讓司機停下車,降下車窗,看著正在等待公交的程悠悠。
程悠悠禮貌的勾了勾唇,輕輕頷首以後,才開口,「正要回家呢。」
裴怡然左右四顧看了看,疑惑問道,「恩恩呢?」
「恩恩有點事,我們不一起回去了。」雖然覺得裴怡然的話有點多,可是程悠悠還是禮貌的不厭其煩的問答著。
「這樣吧,反正我下午也沒事了,就送你回去吧。」裴怡然邊說著,邊下了車,打開車門就把程悠悠往裡面推。
也就是這個時候,程悠悠才發現裡面並沒有裴夫人的身影。
不容她多想,裴怡然還在熱情的推著她,程悠悠忙婉拒,「不用了,公交很方便的,一會就到了。」
裴怡然佯裝生氣的說道,「你再這樣,我可是真的就要生氣了。」
「……」
「上來吧。」
程悠悠覺得拒絕人真的是一門技術活,試問,要怎麼樣才能拒絕一個裴怡然這樣的人,反正她現在是不知道的。
上車以後,不用程悠悠開口,裴怡然就和司機報出了蘇家地點。
「嘉遇也是,不親自過來接你也就罷了,怎麼還不給你配個司機呢?我記得他以前說過啊,女人就是得放手心裡寵著,不能受累。」
說到曾經,裴怡然甜甜的笑了笑。
給程悠悠一種她依舊還惦記著蘇嘉遇的錯覺。女人的定語是他的,我不是他的什麼人,自然是沒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