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5)

「她把記者帶來了！」我指著捷米瑪，痛苦地說，「一個該死的小報記者。傑克發現我們都躲在這裡，他以為……上帝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這個愚蠢的母牛！」莉絲摑了捷米瑪一巴掌，「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噢！我在幫艾瑪報復她的敵人。」「他不是我的敵人，你這個愚蠢的……」我的眼淚沖了出來，「莉絲……我該怎麼做呢？怎麼做呢？」我大步走出門，穿過院子，我的心七上八下，肺都快氣炸了。我走到大路上，瘋狂地四處張望，然後我看到了他，正沿著馬路向前走。「傑克，等等。」他邊走邊打著電話。聽到我的叫聲，他緊張地回過頭來。「那麼，你對蘇格蘭這麼感興趣就是為了這個？」「不！」我驚恐地說。「不！聽我說，傑克，他們不知道。他們什麼也不知道。我發誓，我什麼也沒有告訴他們——」我停下來，「捷米瑪只知道你去過蘇格蘭。再沒有了。她是虛張聲勢的，她什麼也不知道。」傑克沒有回答，他久久地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轉身大步往前走。「那個傢伙是捷米瑪帶來的，不是我！」我跟在他身後，絕望地大聲說，「我想制止她……傑克……你了解我！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是的，我是告訴捷米瑪你在蘇格蘭，那是因為我當時很難受，很生氣，就……說了出來。那是我的錯，但是……你也犯過錯，我也原諒過你。」他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那輛銀色的轎車停在路邊，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我感到一陣恐懼。「傑克，不是我做的，」我瘋狂地說，「不是我做的，你一定得相信我。我問你蘇格蘭的事不是為了這個！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要去出賣你的秘密！」淚水滑過我的臉龐，我狠狠地猜了擦眼淚，「我甚至都不想知道你的大秘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小秘密！你的那些愚蠢的小秘密！我只是想多了解你……就像你想了解我一樣。」但是他沒有回頭，車門哐當一聲關上了。車向前開去，只剩下我一人站在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