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神力出了什麼問題?
夜白並沒有因為長門柔弱的外表而輕敵,他深知擁有輪迴眼的長門,實力有多恐怖。
雖然長門現在只不過是個孩子,但他自己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勝算本就低的可憐,有什麼資格輕敵。
「你們兩個小傢伙,真不錯,有血性,我給你們當裁判。」
自來也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席地而坐,盤著腿,托著腮,就差搬張小板凳,拿盒爆米花了。
夜白和長門對峙著,誰都沒有先出手,夜白是不敢貿然出手。
他現在並不是長門的對手,要麼先發制人,迅速結束戰鬥。要麼后發制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很明顯,夜白選擇了後者。
他雖然不是忍者,但是他可沒少看火影,對於忍術的了解,夜白卻遠遠高於長門。
這是他的優勢,發揮優勢,取長補短,說不定有一戰的優勢。
至於長門為什麼不出手,夜白不清楚,不過他猜測,長門應該也是不敢出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長門的眼神不停地閃爍著,那是畏懼的光。
「是恐懼嗎?」夜白自言自語地猜測。
弱者面對強者不可抗拒的壓力時,發自內心的恐懼。
風還在吹,吹落了一片葉子,夜白和長門不約而同,看向了那片緩緩飄落的葉子。
那短暫的幾秒在這一瞬間凝固,時間被無限制延長,每一條葉紋都變得清晰可見,不知是誰用鋒利的刻刀,鐫刻出那細膩的美。
嗖!
隨著葉片落地,夜白和長門不約而同地都出手了。
手裡劍穿過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就像醉酒歌女,咆哮著從夜白耳邊劃過。
幸虧夜白躲閃及時,否則這枚手裡劍就刺中他的喉嚨了。
在莫名的恐懼之下,本來溫柔的長門十分認真,毫無保留地發動進攻,手裡劍一發接著一發,全部都鎖定在夜白的要害。
夜白明顯有些應接不暇,慌忙躲閃,卻也全都躲過了。
長門一摸忍具包,手裡劍已經所剩無幾,卻沒有對夜白造成任何傷害。
於是他決定改變作戰方法,手握苦無,直接奔夜白沖了過來。
這是要肉搏啊?
夜白嚇了一跳,他在一開始就嘗試著喚醒自己的刀劍,卻受到了強烈的抗拒。
作為御刀神,他竟然要赤手空拳和人搏鬥,這比吃雞的時候,被神仙開掛爆頭更丟人。
夜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依舊殘存著神力,只不過被壓縮成了一點,任憑他在怎麼儘力控制,仍然無法調動分毫。
慌亂一閃而過,夜白立刻恢復了冷靜,隨手摺下了一條樹枝。
翠綠的枝杈非常柔軟,可以彎曲很大的弧度。苦無雖然堅硬且鋒利無比,但短小,攻擊距離有限。
夜白將枝杈當做節鞭,恰好可以拖住長門。
夜白畢竟是御刀神,刀劍用的出神入化,即便是一根枝條,也能施展出不俗的威力。
長門咬咬牙,他的每一次進攻,都被夜白用枝杈輕鬆化解,僅僅是用那隨手拾起的樹枝,就將他完完全全地壓制了,很難受。
長門突然和夜白拉開距離,銳利的目光直視夜白,雙手飛快的結印。
不好!
夜白心中大驚,結印是忍術的準備動作,那麼接下來,他將面對的,是真正的忍者!
「火遁·豪火球之術!」
夜白清楚的感覺到查克拉在長門的口中凝聚,速度之快,他已經完全來不及打斷。
自來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嚴肅地盯著長門,神色緊張。
豪火球之術是C級忍術,中忍水平的忍術,而現在的長門只不過剛剛擁有下忍的水平,既然能夠使用超出本身實力如此之多的忍術,這讓自來也不得不認真起來了。
查克拉瞬間轉換成火焰,在長門口中凝聚、旋轉,通紅的火,燃燒著,彷彿要把一切都點燃。
「完蛋了,完蛋了,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種威力的忍術了,夜白有危險了。」
自來也擔心地看了夜白一眼,如果夜白被豪火球之術命中,必死無疑!
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阻止長門是不可能的了,只剩下保護夜白這一種辦法了。
夜白自知無法躲避,只能全力一搏了。
把自己僅存的神力全部調動了起來,遍布全身的符文閃耀著奪目的紅色光芒,那扇屬於御刀神的門承受著夜白一次次的衝擊,終於出現了晃動!
巨大的火球鋪天蓋地,灼熱的高溫烤的皮膚生疼,水分瞬間蒸發,霧氣騰騰。
「將領級武位神器,龍膽亮銀槍!」
那扇屬於御刀神的門終於打開了,銀色的長槍破空而出,紅光一閃,出現在了夜白手中。
夜白一愣,他是御刀神,召喚刀劍才是他的能力。
長槍?而且為何如此眼熟?
看來還是出了點問題,可是已經沒時間去仔細琢磨了,火焰已經貼臉了,迫在眉睫!
「給我散!」
夜白手持龍膽亮銀槍,奮力刺出,銀光閃過,彷彿白龍出渠,勢威迅猛,無人可擋。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轟!
龍膽亮銀槍彷彿纏繞著銀色神龍,刺入巨大的火球,就像刺入了氣球一般,火球瞬間爆炸,火焰四處濺射,潰散只在眨眼之間。
火焰散去,一片焦土,從長門面前開始,止於夜白腳下。
「這……怎麼可能!」
長門癱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夜白手中的龍膽亮銀槍。
豪火球之術消耗大量的查克拉,現在長門連站起來都坐不到了,而夜白卻毫髮無損。
「這就是你血繼限界的力量嗎?我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血繼限界,完全無法理解的力量。」
自來也比長門更加驚訝,他深知豪火球之術的威力,也對夜白的實力有些許了解,在夜白的身上沒有一絲查克拉流動,他可以肯定。
僅僅憑藉血繼限界,就將豪火球之術打散,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我想應該是我贏了。」
夜白提槍走向了長門,伸出手,想要拉起坐在地上的長門。
「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的夥伴,你願意接受我嗎?」
看著夜白伸出的手,長門猶豫了,他只不過是從夜白身上感受到了壓力,這並不能說明夜白就是壞蛋,可能是他太武斷了。
「嗯。」
長門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稚嫩的小手。
兩隻小手握在一起的瞬間,溫暖從手心傳遞,不同的體溫相互交融,最終協調一致。
「倆小屁孩。」
夜白的無視讓自來也很尷尬,噘著嘴,像個慪氣的孩子。
「進去吧,飯都要涼了。」
門本就是開著的,走進之後,就看到了彌彥和小南。
圍著飯桌,乖巧地坐著,等長門和自來也一起吃飯。
「他是夜白,以後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弟子了,好好相處,別欺負新夥伴啊。」
自來也看出了彌彥和小南的疑惑,沒等他們問,自己就把夜白介紹給了他們。
「我去給夜白取碗筷。」
細膩的小南立刻發覺少了一個人的碗筷,沖著夜白微微一笑,蹦蹦跳跳地去拿碗筷了。
「夜白,坐我旁邊吧,我比較能吃,可以給你夾菜。」
彌彥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坐墊,熱情的招呼夜白。
戰爭是可憎的,它摧毀的不僅僅只有國土、家園,還有孩子們脆弱的心。
父母親人倒在血泊中,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是一場災難。
失去了,所以他們更加珍惜。
他們愛著自來也,相信那個不怎麼正經的男人,也便毫無條件地相信他帶回來的夜白。
從今天開始,他們便是彼此的親人。
小南很快就把碗筷取來了,懷裡抱著坐墊,臉上帶著微笑,非常可愛。
「好了,人都到齊了,吃飯吧,我都餓壞了。」
自來也端起碗筷就開始狼吞虎咽,看起來就像餓死鬼投胎。
「夜白,嘗嘗這個,這是我做的。」
小南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夜白的碗里。
「謝謝。」夜白禮貌地點頭微笑。
「小南你偏心。」彌彥氣鼓鼓看著夜白碗里的肉,「我都沒有肉吃了。」
盤子中一共只有三塊肉,如果夜白沒猜錯的話,自來也、長門和彌彥一人一塊。
「你昨天吃過了嘛。」
「我今天也還想吃啊,不吃肉怎麼有力氣訓練。」
他們畢竟還是孩子,即便是為了一塊肉爭吵,也都那麼溫馨。
「彌彥,我的給你吧。」
長門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彌彥的碗中。
「還是長門對我好,小南你就是偏心。」
彌彥對小南做了個鬼臉,然後一口將自己碗中的肉吞了下去,生怕有人和他搶一樣。
自來也笑著看著他們,悄無聲息地把最後一塊肉夾到了長門的碗里。
長門發現自己碗里的肉時,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感激地看著自來也。
自來也卻裝作沒看到一般,埋頭往往嘴裡撥飯。
不知不覺,天已經完全黑了,如果不是熄滅了燈,夜白都沒有察覺到。
夜白和長門他們睡在一起,小南在他的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彌彥早早地就睡著了,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平穩的呼吸聲,時不時的夢囈是那麼可愛。
月光從透過窗戶灑在夜白的身上,柔和,一點都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