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 110 章
此為防盜章,本文採用晉江防盜:防盜比例30%防盜時間一天半;壓了半天火,故作幸福的笑著開口:「我那是養的好。家裡惦記著孩子,整天搗鼓營養品給我補,這才長得比較好。早上好像聽了一耳朵,喜樂也要生了,她這也不到八個月吧?一樣的道理,吃多了,孩子長得快,就提早生了,其實都長全了。」就差沒明講我也是這樣的,沒有婚前就懷孕。
沈喜梅非常認真的糾正道:「我小姑啊,那是摔的,她今天早上摔了一跤。」再說,你有吃那麼胖嗎?你就是未婚懷孕,還懷的是有婦之夫的孩子,早幾年該掛破鞋遊街了!不過想來就是在當年也沒有人敢鬧到石榮華頭上,他才是狀元屯曾經赫赫有名的紅衛兵領導人物。
於雯雯的臉是徹底黑了,抱著孩子的手都在發抖,她今天就不該來,平常她很少出門的,都怪那死老太婆……
石春榴都無語了,平常看自家閨女挺精靈的,怎麼今天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專戳人肺管子!
「這孩子口無遮攔的,你小姑也就絆了下,肯定是吃太好了,孩子長全了要落地,回頭看,保準是三個胖小子!」那麼大的肚子,哪怕是三個也絕對是夠秤的,到時就算是單個體重比不上石英傑出世時的六斤九倆,三個加起來肯定超不少。
所以,早產的孩子,別說六七斤,十來斤也是可能的!
「是啊,雯雯當初吃的可好了!小傑才長的這麼壯實。」沈二嬸想著對方好像嫁到他們大隊就很少出門,她也沒怎麼見過對方孕期長得怎麼樣……
哎呀這不重要,專門在家裡養胎,那肯定是養的特別好特別壯!
一時有些沉默,沈喜梅低著頭想笑,上輩子的事,畢竟是上輩子,雖然我不能拿你怎樣,但是每次誇誇你家「早產」的孩子,總能膈應你一段時間。
抬頭正好看見石英傑盯上了沈永康衣服上的扣子,伸著手在扯。
扣子定的牢,眼見扯不下來對方也不鬆手,好像還動了氣,打算上手撓人,沈喜梅忙去擋著,孩子皮膚嫰,對方那手指甲看著不短,可不能撓上了
石英傑平常在家那就是個祖宗,幾個姐姐從來不敢不順著他,所以看著這個和姐姐似得人打擾他得行動,立馬怒了,朝沈喜梅凶起來。
沈喜梅:呦,果然是石榮華那種人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耍橫。
不過好像就脾氣像,這臉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白糰子似得,要不是正發脾氣,臉有些猙獰的樣子,應該挺可愛的。
「這孩子脾氣真大,看把張漂亮臉蛋皺成什麼樣了。」眼看於雯雯都有些抱不住了,沈喜梅一手將沈永康摟到離石英傑遠一點的另一邊腿上,一手想去幫對方扶一把,主要是怕孩子摔下去了,畢竟才一歲。
哪想於雯雯不領情,抱緊孩子,豁的站起來:「這孩子特別能吃,隔一會就得喂一頓,我得回去喂他哄著午睡了。」能吃能睡才長這麼胖,才不是早產!
石芸榴連著幾個嬸娘都站起來客氣的留飯,對方擺擺手只道不了,家裡還有事云云很快就走遠了。
怎麼看著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石芸榴回頭看向沈喜梅,點她腦袋:「你這孩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喜梅繼續裝著懵懂無知樣。
幾個嬸娘失笑。
「喜妹還小,她哪裡懂這些。」
「坐著一上午了,我們也回去了。」
石芸榴忙站起來:「你們幾個走什麼?中午在這吃飯,喜妹可是把你們家的爐子都扛來了,回頭都來。」
……
一番客氣推辭,終於還是都走了,不過說定讓家裡幾個侄子中午都過來吃。
沈喜梅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於雯雯的反應有些過激,按說那樣的人臉皮不至於這麼薄,何況都過去一年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怎麼好似還是很心虛的樣子。
不過知道她忌諱這個,沈喜梅愉快的決定以後見一次就戳一次,反正她不會嫁去石家,上輩子仇怨也沒法子報,權當噁心下對方出口氣。
將沈永康給石芸榴帶著,她接著去燒飯,鍋屋裡石紫燕將要用的菜都收拾好了,這會坐著在做清洗豬肺的最後步驟,沈喜梅站在邊上看了看,並沒有說什麼。這樣的事,石紫燕輕車熟路完全不需要指點。
將灶里填上一灶柴火,米下鍋開始煮飯,中午全部是白米飯。
一直燒水的爐子也換上燉鍋,倒了開水,打開爐子下方的通風口,很快水沸騰了,放蔥、姜、八角、醋等放進水裡,將清鹵裡面浸泡著的鴨子提起來,提著腳頭朝下默入鍋中,開始燜燒,待四周起水泡時提起鴨腿,將鴨腹中的湯汁瀝出,接著再把鴨子放入湯中,使腹中灌滿湯汁,如此反覆三次,再燜一刻鐘就成了。
取出瀝去湯汁——鹽水鴨裝盤了!
皮色玉白油潤,鴨肉微紅鮮嫩,皮肥骨香,異常鮮美。
沈喜梅在做鹽水鴨時,灶台上,石紫燕將燒開了的半生米飯撈起來,做了一道肥肉燜豆角,沈喜梅這邊忙活好,開始用大鍋燒麻辣小龍蝦。
蝦子比較多,沈喜梅直接倒了一整搪瓷缸子油進去,看的石紫燕只拙舌,不過不一會聞到那股香味,石紫燕啥話都沒有了,像個孩子似得伸長脖子嗅著空氣中的麻辣鮮香。
快中午了,那邊樹蔭再濃密也有些遮不住,沈新磊早帶著三個小的回來了,這會都被香味吸引過來。
大火快燒,麻辣小龍蝦並不費時間,相反時間長了,肉老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很快起鍋了,兩大鐵盆。沈喜梅直接讓沈新磊將小盆端到堂屋去現在就開吃。
剩下就是啤酒鴨和毛血旺了,沈喜梅看著家裡去醫院的人都沒有回來,在猶豫著是燒還是不燒?要是中午都趕不回來吃飯,燒那麼多菜,大夏天的不能放別回頭都餿掉了。
後來想想,要是中午趕不回來,她下午要去飯店,大不了早點過去,先送一點到醫院去,飯總是要吃的。
忙讓石紫燕接著往灶里添柴火。
好在撈起來的夾生飯下鍋燜煮時,去醫院的人回來了一半,沈來福、沈平都回來了,沈來旺和楊小紅以及劉家人在醫院等著,一來大熱天中午來回受罪,二來沈來旺好歹在鎮上還有些人脈,真有什麼事,也能幫著點。
沈喜梅聽說下午沈來福還要過去接楊小紅,忙一人端上一大碗井水鎮著的冰粉,解渴又消暑,吃完就宣布開飯了。
鹽水鴨、鹵鴨、啤酒鴨、老鴨湯、紅燒肉、麻辣小龍蝦、毛血旺、肉燉豆角、肉末茄子、拍黃瓜、花生米、涼拌西紅柿……十來盆菜擺的滿滿當當的,從沈來旺家扛了張八仙桌過來,男人一桌喝啤酒,女人小孩一桌吃肉,熱鬧的像過年似得。
期間自然問起了沈喜樂生孩子的情況。
沈來福氣的都不想說話,一到醫院,醫生檢查完說哪來的三胞胎?明明只有一個胎兒,聽說沒有足月,醫生都驚呆了,說這孩子絕對比足月的胎兒大不少,生起來費事,少不得等到晚上才落地。
沈來福看著瘦不伶仃的大女兒,回想下胖成豬的沈喜樂,醫生怎麼說的:按說這麼大的胎兒順產困難,原該建議剖腹產的,但是產婦肚子上肉太厚了,回頭要縫好幾層,大夏天恢復不好,怕傷口潰爛,只有等慢慢生!
「喜妹,你下午去鎮上,飯店那裡回絕了,我們出去逛一圈看看,找個合適的單位,咱擺攤。」錢是要掙的,像喜妹說的,她要是掙了錢,能幫扶下她大姐。
他剛從醫院出來還在門口看見賣飯的,生意不錯。沈來旺燒的菜他也吃過不少,喜妹這廚藝比起來沈來旺也差不到哪裡去,想來到時候生意只會比那些人更好。
而沈喜梅經過上午碰到於雯雯的事,反而更堅定了要承包下國賓飯店的窗口,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她下午過去不急著準備東西,先同江鴛商量。
不過肯定不能在飯桌上說這個事,忙岔開話題:「我小姑肚子里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寶寶,不都說是三胞胎男孩嗎?另外兩個表弟哪去了?」要真有三胞胎才是怪事呢,沈喜梅心裡嘀咕。
正好沈平助攻:「不用給她留了,她能差這點吃的?新磊和喜妹幾個多吃點,新華,將剩下的那隻鴿子夾到紫燕碗里……都吃!」
聽了這話,大家都悶著頭敞開了吃,連沈母碗里都被沈喜梅夾了好些塊肉。
楊小紅更是被沈喜梅哄著吃的眉開眼笑,轉眼就將沈喜樂忘了,等反應過來,桌上除了要打包走的,就剩點蒸魚邊角了。
沈喜梅見她奶這會清醒過來了,麻溜的收拾桌上的殘餘,刷鍋洗碗去了。
沈來旺端著碗也趕緊開溜,走前朝沈喜梅喊了一嘴:「明天早上到小叔家來趟。」他得問問侄女今天在飯店都做了啥。
沈喜梅自是滿口應了,收拾好廚房,將鴿子湯用涼水鎮著,連盆放到水缸里,然後上沈母房裡坦白從寬。
好在沈喜梅會耍痴賣萌,輕輕鬆鬆將這頓胖揍徹底避過去了。
最主要的是她懂得抓住石芸榴的要害:「我就想掙點錢,以後不像姐姐那樣受制於人,再說,我看姐姐那樣難受,若是真能掙到錢,也能拉扯姐姐一番。」
這其實不是搪塞父母之言,她真的想著能幹的好的話,就到縣裡糧集中學邊開個小吃鋪,到時候姐妹倆一起掙錢。
再有一年,張家平反了,學校給張豐年安排了工作,張豐年搖身一變成了有鐵飯碗的人,張家那老迂婆就開始嫌東嫌西,說沈喜桃小學才念了二年級,沒文化上不得檯面、在縣城裡吃乾飯,想將她留在生產隊上種地。
雖然張豐年沒同意,帶著姐姐去了縣裡,但是等她入獄后,張寡婦逼著張豐年和姐姐離了婚,說是不能影響張豐年的工作。
父母這裡很容易就說通了,畢竟這兩年政策變了,投機倒把喊的也少了,沈喜梅也是要嫁到鎮上去的,再說她也沒種過地,沒進項,以後說不得也被人家說是吃乾飯的。
大女兒大著肚子直到生產前一天還在地里掙工分,一天不上工,張寡婦就說她在家裡吃乾飯。她回娘家那麼幾天,不得空過去,張寡婦又讓她出來幹活了,可還沒出月子呢。
想當年喜桃在家做閨女時候,哪裡這樣操勞過?家裡勞力充足,從來沒捨得讓女孩子到地里掙工分的。
惜兒是害兒,石芸榴可算是體會透徹了,這年頭女孩子也得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要不然碰到張家那樣的婆家,可不得一夜成長起來。
想到這裡,很自然又想到幺女的婆家:生產隊長石家,石芸榴又擔心了:「你做小買賣,石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石愛國可是要在鎮上做老師的,你同他商量過沒有?」這年頭做小商販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特別是對於知識分子家庭來說。
聽到沈母提起石家,沈喜梅低著頭,眼裡卻暗沉下來:就某些方面來說,石家比張寡婦還下作。
並且石家老大是生產隊的大隊長,在這一片絕對是能一手遮天的,石家針對起人來比張寡婦言語的傷害力度要大的多。
「我們只是定了親,又沒有嫁過去,誰知道以後怎樣呢,他們現在還管不到我頭上。」
沈來福夫婦聽到這話,有些驚疑不定。
「喜妹,你這話幾個意思?當初定下石愛國可是問過你的……你是不是生出什麼別的想法?」不至於啊,定下親事才幾天功夫,怎麼態度一下子變了。」
沈喜梅輕聲說了句:「我當初只是沒有反對,哪想定親定的那麼快。」
聽了這話,沈來福臉色黑了,直直盯著沈喜梅:「石愛國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對象,怎麼到了你這裡還嫌棄上了?你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這會他相信小女兒怕是真的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自掉進蓮花河后,人就不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