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受不了的
不知從何說起,加上事情緊急,她索性也不管庄靖鋮怎麼想,直接將人扶著走到了床邊,拉開床單,將她塞在了床底下。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就在蘇瑾寒剛剛直起身,腦袋還有些暈眩的時候,身後猛然傳來了這聲音,嚇得她直接跌坐在了床上,張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眼睛里水潤潤濕漉漉的,透出難掩的風情。
庄靖鋮感覺自己的喉間有些發緊。
蘇瑾寒身上有些難受,呼吸間吐出的氣息都是熱的,她狠狠的皺著眉,低聲道:「孫家派人在追我,我不能讓她出去壞事。」
「那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為什麼要幫你?」庄靖鋮笑得妖孽,「說起來咱們之間的過節可比交情深。除非有好處,否則……」
蘇瑾寒恨得牙痒痒,咬著低聲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幫我,別忘了,倚翠還在我手裡呢。」
庄靖鋮看著蘇瑾寒露出銳利的貓爪來,心裡湧起濃濃的興趣來,面上卻露出痞笑,「蘇小姐這是在威脅我?那可真是找錯人了。」
說著,微微壓低身子,幾乎和她面對面,「我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脅。」
說話間呼吸噴洒在彼此的臉上,還能感受到熱氣。
蘇瑾寒咬牙忍著身上的蠢蠢欲動,張口卻是一聲低吟。
倍覺丟臉,蘇瑾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儘力用最兇狠的目光瞪他。
卻不知此舉壓根沒有起到半點威脅的效果,反倒讓庄靖鋮感覺到一股子媚意。
庄靖鋮眯了眯眼,終於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眼前這人,臉似乎過於紅了些。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臉,指尖頓時感覺到一股灼熱。
「別碰我。」蘇瑾寒猛然別過頭,卻帶起一陣的喘息。
終於確定她有問題,庄靖鋮猛然直起身想要離開。
而這時,門外傳來了巨大的動靜,似乎有人在外頭起了衝突。
蘇瑾寒心裡一凜,腦子裡的迷糊清醒了幾分,猛然伸手拉住正打算轉身離開的庄靖鋮的手。
庄靖鋮回頭看她,蘇瑾寒卻順勢伸出修長的雙腿勾在他的腰上,用盡全力將他往自己帶。
身形不穩,庄靖鋮直接往她身上壓。
「呃……」蘇瑾寒被庄靖鋮身體的重量壓得悶哼一聲。
「你這是做什麼?」庄靖鋮伸手撐在蘇瑾寒的身側,忽而又沒心沒肺的笑道:「看你這樣,是中了葯啊?怎麼,需要本王獻身做你的解藥嗎?」
身下柔軟的嬌軀在撩撥著他的理智,庄靖鋮卻極為理智,開口時一如既往的輕佻不羈。
被這樣佔便宜,蘇瑾寒給一腳把他踢開才是,然而現實是,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猛然抬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嬌嫩柔軟的唇瓣貼在庄靖鋮的唇上,讓他有些失神。
與此同時,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有人從外頭闖了進來。
雜亂的腳步聲匆匆往裡間而來。
蘇瑾寒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乞求:幫幫我。
庄靖鋮大可在這個時候要挾她,讓她交出倚翠,然而他看著她的眼神,心裡卻莫名變得有些柔軟,喉結滾動,終歸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側過頭朝外看去。
「靖……靖王殿下。」為首的人噎了一下,看著眼前人驚為天人的臉,趕忙道:「不知殿下在此,多有衝撞,還請殿下見諒。奴才乃是孫府的護衛,府中遭了賊,一路追趕,看著賊人進了此處,還請殿下……」
那人話沒說完,庄靖鋮便拿起床頭放著的凳子猛然砸了過去。
那人不敢讓開,被砸了個正著,頭上登時見了紅。
旋即就聽到庄靖鋮暴怒的聲音:「狗奴才,你孫府遭了賊與本王何干,擾了本王的好事,你這腦袋是不想要了是么!」
庄靖鋮是出了名的浪蕩王爺,只好美色,只要他想,他就能在美人的床榻上,諸事不管。
而眼前,他胸前領口打開,露出一大片健壯的胸膛,膚色白皙得好似女子,斜斜垂下的頭髮遮掩住了身下人的容貌,也讓他顯得無比的魅惑。
一屋子的男人幾乎瞬間紅了臉,呼吸變得無比的窘迫。
早就聽說靖王是個比女子更加美麗的男子,今日方知傳言不虛。
「還杵著幹什麼?還不滾出去?」見屋裡沒人動,庄靖鋮怒喝道。
「殿下,還請讓小的看看您身下那位姑娘的容貌。」為首的護衛硬著頭皮說。
「好一個孫府,這般不將本王放在眼中,本王定要稟明父皇,孫德眾是如何藐視皇家威嚴的。」庄靖鋮冷笑一聲,一個大大的帽子直接扣了下去。
眾人臉色大變。
那人還想說什麼,卻從門外湧進來不少的人,將孫府帶來的人團團圍在中間,為首的正是紅閣的媽媽桑,金媽媽。
只聽金媽媽賠笑道:「靖王殿下見諒,今日是紅閣的錯,讓一些不懂規矩的人打攪了您的好事,驚擾了您的大駕,媽媽這就將他們趕走,您繼續,繼續。」
說完之後,便有時熙熙囔囔的吵鬧聲往門外而去。
外間的門被重新關上,屋裡再度恢復了安靜。
庄靖鋮這時轉頭看向蘇瑾寒,嘴角笑意濃濃,「本王幫你將人給打發了,說吧,要怎麼謝本王。」
蘇瑾寒臉色通紅,眼神有些渙散,她用力捏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清醒些,勉強笑道:「我可沒有求王爺幫我。」雖然用眼神求了,但是至少沒有說出口啊。
庄靖鋮早就知道她不會認賬,所以並沒有生氣,反倒更加靠近她,一雙桃花眼浸滿了笑意,「那蘇小姐的意思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呃……這可不太好聽,本王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得討些利息回來才是。」
說話間,薄唇下壓,完完全全、結結實實的貼在蘇瑾寒的唇上。
蘇瑾寒瞪大了眼睛,嚶嚀一聲,既清醒,又迷糊。
庄靖鋮則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似乎她若不服軟求饒,他就要做出更加放浪的舉動來。
這像是一場無關情愛的較量,兩人彼此瞪視著,似乎誰先移開視線或者將唇撤離就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