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貪心不足
「季磬,你真是好樣的,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傅夏清推開門沒想到竟然會看到這一幕,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把搶走了女兒手裡的錢,真是吃裡扒外。
「媽,你幹嘛?嫂子肯定是有急用,你還給我。」唐苒沒想到母親會突然進來,更沒想到她會直接把錢拿走。
傅夏清瞪了女兒一眼,「你是不是有錢沒地方花?她說什麼你都信?把你賣了你還幫她數錢呢!從現在開始,你的零用錢全部取消。」
唐苒不服的看向母親,「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媽,就憑我是唐家的女主人,我還沒死,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媽,您誤會了。」季磬有些心虛的若若開口。
「誤會?那你倒是說說,這錢你要用來幹嘛?」看到季磬,傅夏清更加來氣。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她還不知足,竟然還想挖唐家的錢。
季磬自然說不出口,只能把頭低到胸口。
「怎麼?沒話說了吧?」看她這樣,傅夏清冷哼,這種唯唯諾諾的女人,能進他們唐家簡直是他們唐家的恥辱。也難怪兒子不喜歡,如果不是看在孫女的份上,她又怎麼會答應她進門。只是進了門也不表示就可以隨心所欲,她是不會讓她活的痛快的。
「媽,是嫂子的朋友有困難請她幫忙,她才找我的。」唐苒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插口。
「夠了,她說什麼你都信。誰知道她要幹嘛?自己都自身難保,還幫朋友?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我看她根本就是在外面做了什麼見不到人的事,說不定養了一個小白臉,給你哥哥帶了綠帽子。」
聽到這話季磬原本垂著的腦袋倏然抬起來,眼中有著倔強。她可以忍,為了女兒什麼都能忍,但是不代表別人可以向她身上潑髒水。
「媽,您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懷疑自己的兒媳婦給兒子帶綠帽子,難道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嗎?」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對母子都是這樣?是他們的眼光有問題還是心態有問題?
「……」傅夏清一時反駁不出,也知道剛才說的話過分了。
季磬對著唐苒笑了笑,「沒關係,我再想別的辦法,苒苒,謝謝你。媽,沒事我先出去了。」說完優雅的轉身,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
回到卧室,打開抽屜,這裡是她所有的首飾。看著空蕩蕩的抽屜,忍不住想笑。唐家少奶奶,看起來好風光,別人一定以為她穿金戴銀,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其實她什麼都沒有,一般應酬她也沒有參加過,所以連場面上的衣服首飾都沒有。這裡她唯一的首飾是結婚戒指。還有一個長命鎖,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說是她的信物,或許跟她的身世有關,所以這兩件飾品絕對不能賣。
然後她又拉開另一個抽屜,這裡面放著女兒的金手鐲,還有爺爺奶奶姑姑送她的寶貝。現在也只有這些東西能賣點錢了。
只能對不起女兒了,以後她會把它們贖回來的,現在只能應應急了。
季磬把這些東西裝進包里,拿到首飾店賣出去。拿著女兒的小手鐲,那是她滿月的時候爺爺奶奶給她的。還有這些東西都是她成長的象徵。如果女兒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連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
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忙擦了擦,瞎想什麼,女兒一定不會有事的,歆兒可是她的命根子啊,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拿著錢走到和養父約好的地方,在一個小公園的角落裡,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看到她不耐煩的問道:「拿來了嗎?」
季磬把錢掏出來丟給他,沒好氣的說道:「拿著錢走遠點,別再讓我看到你。」如果不是答應過養母要照顧他,她才不會理睬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季平看著手裡的錢,如干樹皮一樣的臉上卻露出不滿,「就這麼點兒?夠幹嘛的?」還不夠他還債的。
季磬頓時心火竄起,沒想到他還嫌少。「你想要多少?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嗎?能給你弄到這些錢已經不容易了,以後別再去騷擾歆兒。」
季平忍不住冷笑,他可沒打算就這樣走,「要我不騷擾我外孫女也行,這筆錢不夠,趕快把剩下的錢給我,我就不再打擾她,否則……」
「你乾脆殺了我算了!」季磬被他氣的忍不住大吼,他都把她賣了,還不肯善罷甘休。她真的好累,恨不得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可是季平完全不在意,在他的眼中只有錢是最真實的。「少跟我來那一套,錢不拿來別想我會放過你。你也不用再我面前哭窮,好歹你也是唐家的少奶奶,以唐家的財勢,想要多少錢沒有?」
季磬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好半天才鬆開,臉色卻氣的發黑。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也知道我是怎麼進的唐家,他們怎麼可能給我錢,如果不是因為歆兒,我恐怕連唐家的門檻兒都進不去。」她知道跟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可還是希望他能有一點點良知。「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只看到唐家少奶奶的風光,可是誰又把我真正放在眼裡。」
聽了這些話,季平嘆息一聲,露出悲戚的表情。季磬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誰知他卻說道:「季磬,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無能。既然生了唐家的孩子,怎麼能把握不了唐家的命脈呢?女人啊,最重要的拴住男人的心,如果你能再給唐家生一個孫子,還怕地位不保嗎?是不是唐鈺安那小子看不上你?沒關係,你找我,爸爸給你出主意,保證他服服帖帖的爬上你的床。」說著還露出一副淫笑。
季磬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差點暈倒,想到他所謂的辦法,忍不住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次還不夠,他竟然還想再用第二次。她真是太異想天開,會覺得這種人有良心,簡直就是做夢。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和唐鈺安馬上就要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