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嗯,流鼻血了...
盤腿坐在床上修鍊了一宿。
就算如此,腹下炁海之內的九顆星星,仍舊只點亮了五顆。
《太乙》的修行如今已經變成了八會穴的遊走和三關以及三田。
呼吸吐納所幻化的天地靈氣,變成了更為至臻的天地陰陽之氣,結合遍走全身的炁機,所融合的體量是之前的數倍有餘,速度快不假。
可奈何點亮一顆星星,就需要腹下滿溢的炁海,如此反覆,則需要整整九顆。
也就是為什麼,李言之一晚上的修鍊,也只是點亮了五顆星星。
委實是身體這具熔爐所需要煉化的先天之炁太多。
與此同時,最讓李言之感覺不同的是,眉心間這股本是毫無章法,雜亂如草的猩紅靈氣,竟然也跟著進階。
赫然出現了一團小火苗,照這麼說,這火苗應該是李言之自身靈氣幻化的核祛?
剛才修鍊的時候,李言之嘗試催動它。
果不其然,這小火苗感受到李言之的意念,調動邊走小周天的靈氣,只待他幻化而發。
看來,這就是核祛無疑了。
只是自己這核祛怎麼是一團小火苗...
弱不禁風的...
怕不是自己一口氣都給吹滅了...
李言之不知道的是,這是他本體所覺醒的異能,乃是火系異能。
目前華夏大地出於即將噴薄而出的靈氣復甦,不同屬性的人,所覺醒的異能也千奇百怪,自然,這核祛的樣子,也千變萬化,他應該慶幸自己覺醒的是火系異能。
要是金屬異能,豈不是一個鐵疙瘩...
一晚上的修鍊不僅沒有讓李言之覺的絲毫疲憊。
反而讓這些天因為詭譎事情導致的壓力,也得到了舒緩。
神清氣爽之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除此之外,就是體內力量的充盈。
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視線停留在床頭柜上放的眼鏡。
其實從第一次修鍊《太公家教》開始,直到摸進了指觀境的門檻,視力就已經恢復。
只是這一段沒有戴眼鏡,也沒見有其他人發現異樣。
就好像是一個禿子突然長了頭髮,也沒人發現有多奇怪一樣...
耳邊傳來廚房麵包機跳動的聲音。
咦?
班佳人每次都比李言之晚期,今天怎麼起的比他還早。
抬頭看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卧槽啊。
八點了???
一個縱身,躍下床鋪。
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味。
班佳人從冰箱拿了牛奶,看到李言之出門,歪著腦袋,奇怪的看著他。
然後低頭,看著衣衫整齊,並無漏點...
「流氓。」說完,轉念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旖旎,心裡小鹿亂撞,趕緊跑進廚房準備早餐。
還小鹿亂撞...
咋不撞死你呢...
李言之睜大眼睛,看著班級人一臉被看光的模樣,不明所以。
「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嘴裡一邊嘟囔一邊朝衛生間走。
半路碰到八千揉著眼睛開門,和李言之撞了個滿懷。
還不等李言之說話,八千眯縫著睡眼惺忪的眸子,盯著李言之怔怔,半晌,吐出倆字。
「流氓。」
「我...」李言之還想說話,誰知道小姑娘已經進了衛生間。
你小孩子家家,親戚都沒來,我流氓什麼流氓...
到底咋回事了啊?
該不會是我這進階一甲秀才,人也變的炒雞無敵帥?
正在李言之疑惑屋子裡唯一的兩個女人,都對自己投來異樣目光時。
小鍾靈下樓了。
「誒誒,鍾靈,你看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鍾靈頂著雞窩頭,睡的癔癔症症,朝李言之臉上看去。
許是沒看清,湊近,在看,隨後,慢悠悠,故作老成的拍了拍李言之肩膀。
「年輕人,要注意自己火氣的合理髮泄...」
「卧槽???」李言之不可思議的看著鍾靈扭著小屁股進了廚房,不要臉的求抱抱,然後吧唧一下親在班佳人的臉上...
「班姐姐早。」
「鍾靈早~」
李言之:???
我他媽是民國土匪張麻子是不是???我臉上有麻子???
值得你們這樣說嘛...
我看你們你們都有病!
隨後,自己伸手。
咦?
黏糊糊?
低頭一看。
血!鼻血!
卧槽,李言之趕緊跑向衛生間。
一臉驚恐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果然。
正如太白先生所說,流鼻血了。
看來,體內這至暗人格的惡鬼,根本不夠兩尾泣魚的吸髓!已經開始蠶食我的精氣神!
恐怕,這流鼻血只是第一步,往後還有更嚴重的情況發生。
如果有朝一日沒有滿足泣魚的胃口,自己...自己就真的成為泣魚口裡的絕佳滋補品!
只是,不知道背後的泣魚,到底需要多少每晶核啊?
此事需要在問問三更食堂的老闆。
對了。
自己不是有個異能人的群?
好像叫什麼毀滅地球者聯盟...
不如在裡面冒個泡,問問這群大拿。
李言之彎腰,洗掉臉上的鼻血。
八千端著個小臉,看著李言之,嘴裡噙著牙膏牙刷。
看著李言之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半晌又自己偷樂一般的笑。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女朋友吧。」隨後,小胳膊肘捅咕李言之,偷看客廳,小聲道,「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么?」
李言之刷牙,嘴裡含糊不清道:「約定?咱倆之間有約定么?在說了,我到現在還是單身狗,你心裡沒點數?我現在都不敢看動物世界。」
...
八千翻了個白眼。
「你忘了天台上我給你說的?咱倆要是躲過這一劫,我就幫你追班姐姐,你覺的咋樣?」
李言之差點一口牙膏吐出來。
「我覺的不咋樣!」
小姑娘家家的,記性還挺不錯...
八千撇了撇嘴,一邊漱口一邊揶揄道:「你倒是拿出你之前去酒吧的勁啊,嘖嘖,那身上的香水味都不帶重樣的,昨天不是YSL的鴉片,今個就是Lutens的柏林少女,趕明在弄出來個六神花露水?人家還是個寶寶啊,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嘛?有嘛?」
李言之怔怔扭頭,看著叉腰,一本正經的八千櫻。
「你這九年義務教育的課本上,教你的都是如何識別奢侈品?」
「沒有,老師不教,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我一口鹽汽水噴...
算了,畢竟是自己親手領養的。
「行了,這個事,就包在本姑娘身上了!那就等著抱得美人歸吧。」
說完,拿著塗鴉了飛天女警的毛巾,胡亂擦了一通,丟在李言之的臉上。
一溜煙,沒影了...
有毒...
真的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