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罪不容誅

「月妲，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王幾次三番放你一條生路。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北若寒抽出了腰間的軟劍，身體側站著，隨時準備保護素歌。

「情分？在你廢掉我的雙手時，你對我講過情分？在你廢掉我的雙.腿時，可曾講過情分？」月妲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表哥，我自小就喜歡你，仰慕你。若非頂替素歌，撒謊是我救了你，你可會娶我？你答應我做你的妻子，做你的王妃，可結果呢？我只是一個小妾。我處心積慮的靠近你，到頭來我只是妾室……」

「因為這個身份，我娘在丞相府處處遭人白眼。因為這個身份，我每次回娘家都只能走側門。因為我沒有資格走正門……哈哈，表哥，是你負我在先，我才會不擇手段的對付素歌。因為，我恨她！我恨不得撕碎她！」

素歌側身看北若寒，他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測，窺探不到他絲毫的想法。

「月妲，傷害本王妻女的人，罪不容誅！」北若寒看著月妲的方向，一字一句地，擲地有聲。

素歌明白，這就是他的決斷，他已經和月妲劃清楚界限了。

「罪不容誅，好一個罪不容誅。」月妲笑得前俯後仰，旋即，聲音尖利起來，「看在大家相識一場，不妨告訴你們。前兩次小產，都是我陷害素歌，我根本沒有懷孕。乳娘剁手和劫獄是我攛掇的，小石頭是我親手推下湖淹死的，還有……」

「天牢那晚領兵的將軍，我父親早就劫持了他的老母和妻兒。所以，才會萬箭齊發……哈哈，很驚訝對不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讓你們彼此誤會彼此怨恨。哈哈……」

「月妲，你好惡毒的心腸……」面對赤.裸裸的真相，北若寒心痛如絞。他對素歌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都是因為錯信了這個女人。他愧疚，他悔恨！

「我們來這裡不是聽你說這些的，紅衣呢？她在哪裡？」素歌奮力揮退這些過往，她不想在關鍵的時候喪失理智。至於和北若寒之間的恩怨，他們有時間慢慢處理。然而，絕對不是現在。

「那麼著急？」月妲對幽空說道，「那我們就成全他們吧……」

「是的，主人。」幽空啟動了機關，石門打開，隔著鐵門，他們看到了被繩子綁在空中的小紅衣，而紅衣的下面，是萬蛇窟。兩丈見方的黑洞里，爬滿了各地搜羅來的毒蛇。若不是有細密的鐵門關著，這些蛇早就沖了出來，吞噬一切……

「紅衣……」

「娘親……爹爹……好多蛇……我好害怕……」小紅衣看到父母，委屈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素歌撲了過去，卻被北若寒緊緊地抱著。

「素歌，冷靜一點……月妲，要怎樣才肯放了紅衣？」

「呵呵……表哥，還是你了解我，傷害孩子的事情我還真的做不出來，畢竟我也是母親。」月妲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兩個酒杯上，「這兩杯酒，只有一杯有毒。兩位，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