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敢再牽,給剁了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我歉意地道。
蔣小漁抹去了眼淚,「沒什麼的,余冉姐,只要你能活著回來,我就覺得值了。」她這麼說,我越發覺得抱歉。
「我表哥他們那裡,我會出面的,我絕對不允許他強行霸佔你,你是個自由人。」
「不用了,小冉姐。你回來了,他知道沒有希望就不會再怎樣了,至於我和他的私人情感……我會看著處理的。」
「小漁,你可以嗎?」我還是有些擔心。蔣小漁看起來如此軟弱可欺,而彭生又生得五大三粗,十分不講道理的樣子。
「可以的。」她壓低頭,輕聲道。
我沒有再說什麼,卻不想彭生會在今天到來。
想著他對蔣小漁做的種種,我的氣就不往一處來,扯過他走到外面,十分不客氣地警告他,「我雖然認你是表哥,但你最好不要胡來,否則連親戚都沒得做了!」
「喲,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沒想起以前的事就想跟我們撇清關係了?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們?」
彭生表現得十分憤怒。
「我的確不待見你們。」我也不客氣,「工作室,我已經回來了,這裡的任何事情你不要再插手。而蔣小漁,如果你再逼她,我會對你不客氣的。她現在有我撐腰。」
「喲喲,蔣小漁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死心眼地對她好?我跟你說余冉,我彭生雖然橫了點,但做人的起碼原則還是有的,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覺得我要霸佔你的工作室嗎?老子雖然常找她蔣小漁拿錢,但霸佔這種事兒還真沒幹過,你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是不是扣屎盆子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就得極為不客氣。
彭生幾乎跳腳,「好,好,你真是咱們家的好親戚啊,好親戚!竟然聯合外人來欺負我,真是有種!不過余冉,你最好有種到底,別到時候著了別人的道都不知道,哭著來找我們。」
我只冷眼看他。
「對了,你別他媽以為我對蔣小漁做了什麼,為她打抱不平,她他媽的做了什麼,老子為什麼會上她,她心裡清楚得很。你最好去問問她本人,再問問她心裡都打著什麼主意,你以為她是好人嗎?別扯了!你這個女人,就是是非不分,眼睛有問題。」
彭生罵了一堆才離開,蔣小漁僵著一張立在裡頭硬是沒敢出來。我走過去,拍拍她的肩,「好了,他走了,我保證,再也不讓他欺負你。」
「謝謝你,小冉姐。」蔣小漁輕聲道,始終不敢抬頭看我的眼睛。
「對了,上次那個葉峰,似乎對你感覺不一般。」我突然想起了葉峰,他那時的目光讓我難以忘懷。蔣小漁僵了一下,「小冉姐,你這話說得,他的確對我有幾份好感,但我們差距太大了。以前我身子清白的時候都沒敢高攀過他,更何況現在……」
「感情的事並不是用身體是不是清白來衡量的,他是高級知識分子商界精英,更明白這個道理,我覺得,想不清楚的是你自己才對。」
蔣小漁再次尷尬地低下了頭,「總之……我配不上他。」
這個問題,我沒有再糾結下去,不想氣氛太壓抑,很快轉移了話題。
午間,代寧澤意外出現在工作室里。
「代總。」蔣小漁最先看到他,笑盈盈地迎過去,眼裡飛舞著華光。我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她馬上垂了眼皮子,「是來接小冉姐的吧。」
代寧澤的目光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越過她射向我,「對,我帶她去吃午餐。」
「我已經做好了。」蔣小漁指指廚房,她說喜歡下廚,所以趁著沒人去做了午飯。我走過去一看,量還不少,有兩樣還是家裡傭人說代寧澤喜歡吃的。難道她知道代寧澤喜歡吃什麼?
「你吃吧,我和小冉去外面吃。」代寧澤卻並沒有給她面子,道。而後走過來攬住我的腰,「位置已訂好了,不能取消。」我有些惋惜地看著那些菜,但還是拗不過他,跟著他走出去。
「你似乎不太喜歡蔣小漁。」上車后,我問。
他扯唇淡淡一笑,「我對她,不是很熟,所以無所謂喜歡與不喜歡。」
「不熟?」我有些意外,蔣小漁說過,他想念我的時候會帶著代澤晰一起過來,怎麼可能不熟?
但這些問出來有吃醋的嫌疑,只好閉了嘴。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吃完午餐,代寧澤又把我送了回來。回到工作定,我看到蔣小漁坐在餐桌前,對著滿桌的菜若有所思,面前的一碗飯幾乎沒有動過。
「怎麼了?」我同聲問。
她搖搖頭,立起來,「沒什麼,只是不餓。」說完,利落地把那些飯菜倒進了垃圾筒。我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片陰影,是在擔心彭生再來找她嗎?
「放心吧,彭生若是敢來,我定對他不客氣!」我向她保證著。她苦苦笑了一下,「謝謝啊,小冉姐。」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來得歡喜,這讓我有些意外。
蔣小漁,越來越讓我有些看不透了。
秦坊在我重新回到工作室后的一個星期再度出現,他是來做形象的。
「小冉姐,你對秦先生熟,你去吧。」蔣小漁一副巴巴的樣子道,「這裡的設計師他誰都看不上,所以雖然以前也來卻再也不做形象設計。」
聽她這麼說,我只能進了裡頭。和秦坊,也算是朋友,難免關心他,「任若盈的事,沒有對你的工作造成什麼影響吧。」
「沒有。」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余冉,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因為愛情的滋潤嗎?」
我不由得摸了一把臉,有些羞窘卻沒有否認。這些日子來跟代寧澤像初談戀愛般,的確過得滋潤。秦坊呵了一聲,表達的是冷笑。
我也不管他。
「任若盈的事呢?查得怎麼樣了?」
「你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他卻反問我。
我怔了一下。
「如果我說跟代寧澤有關呢?」他看向我,目光灼灼。「怎麼……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
「看吧,什麼事情都還沒想起來呢,就急著幫他說話了。代寧澤到底有何德何能?還是他的額頭上寫著我是大好人和個字,值得你這麼相信他?」
他的額頭上當然不可能寫著這樣的字,「我就是相信他,而且你也說過,不可能是他。」我聽到了自己堅決的語氣。
秦坊笑了起來,「我果然比不上代寧澤,好吧,你贏了,這件事雖然沒有查清楚,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的確跟代寧澤沒有關係,他有不在場的證據。我想,可能有人想把這件事嫁禍給他,以期得到某種利益。」
嫁禍?
我莫名地想起了程楓。
這種事,他不是沒有干過。
「給我做個新的形象吧。」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這個形象用得太久了,突然覺得膩了。」
他的形象挺好的,因為長得好看,怎樣都好看。
「像你這樣的大明星,不是應該有專門的形象設計師嗎?」我問,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來。他卻沒在鬆開,「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覺得你是最懂我的,做出來的形象最能深入人心。」
我震驚了一下。
「余冉,你還在恨我嗎?恨我生病時的蠻橫無禮?」
這些事,我根本想不起來,無從去恨他。
「我們還是朋友。」我道。
他臉上顯露一片歡喜,「余冉……」
「代總,您先別進去!」外頭,響起了蔣小漁的聲音。我和秦坊齊齊回神,門已經被人推開,代寧澤和蔣小漁出現在門口。
代寧澤在看到秦坊時,臉沉了下去,「這就是你不讓我進來的理由?」
蔣小漁窘得臉上一片發僵。
我迅速將手從秦坊掌中抽出,「其實我們……」
代寧澤走過來,將我的手牽住往外就走。我跟得踉踉蹌蹌,卻不忘解釋,「我和秦坊沒什麼的……」
「沒什麼要個人守在門口?專門守著我吧。」他的聲音冷冷的,醋味十足。我覺得很委屈,「我根本沒叫人守在門口。」
「那麼蔣小漁算什麼?」
他這麼一提,我也覺得奇怪,我和秦坊光明正大,蔣小漁為什麼要拉著代寧澤?
「沒話可說了?」他擰著唇反問。
我扁了扁嘴,委屈卻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和秦坊真的沒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又不是很喜歡跟不熟的人來往,你覺得我們之間能有什麼?」
「不熟還能把手握在一起?」代寧澤的臉色微微鬆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完全釋懷。關於握手這件事,我的確有口難辨,只能重複,「我真跟他沒關係,不信你當面和他對證去。」
「對證?」代寧澤哼了兩哼,「我跟他對證,找虐不是?秦坊這混小子,估計沒有事了會說成有事,我會被氣死的。」
「不過,你真的覺得跟他不熟?」
「我跟他才見過幾次面,怎麼能叫熟?他是我的客人,說要做形象,我哪裡能拒絕?」想到做形象,我這才想起,被代寧澤這麼拉了出來,我還沒有給他做呢。
代寧澤臉上終於顯露了滿意,既而掏出紙巾來在我的手上極力地搓著,是秦坊拉過的那隻手。他搓得挺用勁的,我的手都搓紅了。我只能低聲呼痛,代寧澤白了我一眼,「知道痛還跟他牽?下次再敢牽,我把手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