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章
買了你就認輸吧而剛剛換完衣服出門的王成便看見一身是灰,鼻青臉腫的韋光,不由吃驚道:「韋公子你這是怎麼回事?」是被人打了?還是自己摔的?
韋光一聽便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府中的臭道士,竟然敢打少爺我,我定要……我定要……」
說到最後韋光越來越氣,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王成一看便知韋光是動了真氣,只是韋光的叔叔韋公是名臣,就是現在辭官回鄉了自己也開罪不得,而那道士是自己爹請回來的客人,自己也不敢得罪自己父親,只能請韋公子消氣。
「韋兄,不要再生氣了,不如換身衣裳,我帶你去見我收留的外室,那可是絕色,可比那硬邦邦的男人好多了。」王成為了讓韋光消氣便把自己昨日收留的女子拿了出來。
韋光哼了一聲,便道:「若我去見了不如你說的那般絕色,你就等著吧。」
說罷,韋光便去換了身衣裳,和王成一起上了一輛青篷小車去了王成在郊外的書齋。
當初王老爺是為了讓王成靜心讀書才在這郊外建了一個書齋,卻沒想成了王成金屋藏嬌的地方。
過了不久,車就行到了王成的書齋門前,而書齋中的女子一聽到車馬的聲音便開了門,前來迎客。
韋光撩開車簾一看,果真絕色。
發如墨堆,膚如白玉,一張小臉更是生得楚楚可憐,腰似楊柳,盈盈不足一握,不知摟在懷裡的手感如何。
女子見王成還帶了另一個男子過來,頓時用袖子捂了臉,嬌嗔道:「王郎怎還帶了人來?」
王成一聽,立馬上前樓住了女子,解釋道:「雲姐兒,這是我的好友,只是想來見一見你。」
雲姐兒扭頭,道了一聲:「討厭。」
王成對站在一旁的韋光道:「我們進屋再說。」
然後又對雲姐兒說:「去換身衣裳,我還想聽你彈月琴呢。」
雲姐兒點了點頭,依言去了。
王成和韋光進了屋,又給了趕車的小廝十兩銀子讓他去整治一桌酒菜出來。
進屋坐下后,雲姐兒也換了一身衣服帶著月琴出來了。
韋光見雲姐兒這身打扮,眼睛不由一亮,這一身薄紗似透非透,內里只穿了一件紅色的抹胸,一雙玉腿光裸出來,精緻的小腳踏在地上,勾得韋光色心大動。
雲姐兒見了兩個男人的表情,面上微微一笑便撥弄起了手中的月琴,唱起了時下流行的【嗶——】詞艷曲。
剛剛唱完一曲,門外的小廝便沖了進來喊道:「公子不好了,老爺叫你回去,少夫人娘家來人了!」
王成一聽,剛剛升上來的酒意也沒了,立馬站了起來,向韋光道了一聲歉后連忙上了那輛青篷小車趕回家去。
韋光見人走了,頓時覺得有些敗興,但美人在前,他也就不計較王成的突然離去。
韋光對雲姐兒說道:「過來。」
雲姐兒抿嘴一笑,放下了月琴走向了韋光。韋光見人走近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裡,問道:「娘子是哪裡人?」
雲姐兒面色凄苦了起來,道:「我自幼就被人牙子四處轉賣,哪還記得住自己是哪裡人啊。」
韋光捧起了雲姐兒的臉道:「以後有我和王成在哪裡會讓你吃苦。」
雲姐兒輕輕一笑,便解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正當兩人氣氛正好之時,韋家的小廝沖了進來:「公子快回去吧,叔爺要檢查你的學業呢。」
韋光一聽,心中暗罵,怎會這般巧,叔叔會想起來檢查自己的學業?不過在家中,韋光最害怕的便是這個身為名臣的叔叔,只好放下快到手的美人悻悻離去。
雲姐兒見人都離開了以後,面上不由露出了凶光,該死,自己這身皮膚若是再得不到人血的滋潤怕是要壞了。
而坐在馬車上回府的韋光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兒,自己怎麼能為了區區學業放棄一個人比花嬌的美人了,這樣想罷,韋光便偷偷跳了馬車,跑回了王成的書齋。
韋光正想推開書齋的門,卻聽到了房子里有水聲響起,便停下了手,戳開了窗戶紙,想要偷看一番美人出浴圖。
浴桶中,雲姐兒肌膚細膩,面色紅潤,看得韋光色心大動。
突然,雲姐兒的面色一僵,手往背後輕輕一摳,竟然摳破了皮。
窗外的韋光看得心頭一驚。
接著,一臉不耐的雲姐兒直接把身上的皮脫了下來。
就這樣,韋光就眼睜睜地看著美人變成了惡鬼,韋光死死地咬住了手,不敢出聲,他緩步慢退,一路退出了書齋后,韋光便開始發足狂奔。
韋光現在心中的害怕已經不能用言語訴說了,只恨自己從未來過這裡,那該死的王成竟然找了個惡鬼當美人。
韋光跑到縣城門口,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進了城后,韋光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個人叫住了他:「韋公子這是要往哪裡去?」
韋光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情人羅惠卿。
「韋公子,可是要跟我回家去?」羅惠卿笑著說道。
韋光想到自己現在回家也免不了自己叔叔的一頓罰,不如現在去羅惠卿家去,快活了再說,於是韋光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我聽聞你娶了個女子,很是漂亮。」
羅惠卿一聽,便笑了,他道:「你若到我家去,新婦自然是要出來待客的。」
韋光一聽便笑著同羅惠卿一起回了家。
一入門羅惠卿便喚了自己的妻子出來,韋光一看羅惠卿的新婦便心生滿意,雖不如那惡鬼扮的美人好看,但也是風韻十足,於是三人便玩樂了一晚上。
玩累之後,韋光生出了想將這兩人帶回府的心思,便開口問道:「你是哪裡人?父母可還在?」
羅惠卿笑了笑,便慢慢說道:「我母親早已去世,生父還在,我原本不姓羅,我母親是隔壁縣羅家的婢女,因與人私通,後來生了我。」
韋光心頭一驚,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在隔壁縣幹了什麼事但他自己卻是心頭門清,於是連忙問道:「你母親姓什麼?」
「我母親姓呂。」羅惠卿答道。
韋光心頭大駭,自己竟是與親子……
見韋光不再說話,羅惠卿連忙問韋光是不是身體不適。
韋光連忙搖頭,只說自己要離開安寧縣了,不捨得羅惠卿再做這種事了,會送他百金,足夠他過一輩子了。
等天亮,韋光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這一大早上韋公子便匆匆回了府,忙叫下人去賬房取了百金送到羅惠卿家去。經過昨天一天的驚嚇,韋公子能記得給羅惠卿送金子已是不錯,至於告訴王成他養的外室是惡鬼的事韋光是真的忘了,就算還記得,心裡也會恨上王成,誰叫王成差點把自己送給惡鬼當盤中餐了。
韋光在家裡待了一會兒,便發現自己的叔叔韋公一直沒有找來,問了下人這才知道,自己叔叔被人請去隔壁縣講學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得知這個好消息的韋光便開始放飛自我了,正所謂溫飽思【嗶——】欲,感覺自己已經安全了的韋光又開始了寵幸美人,只可惜自己這宅子里小妾婢女都是庸脂俗粉,韋光看了一遍后宅的女人便提不起半分興趣。
韋光正失落著,又突然想起了昨日在王家後花園中見到的那位欺霜傲雪的美人,那可真是人間角色,雖然他敢揍自己,但是這世間誰不畏懼強權呢?
於是韋光揮筆寫下了一份請帖,請帖上面的內容極盡威脅之能事,上面的話又曖昧露骨,到處透露著想與君歡好的氣息。
請帖寫好后,韋光叫來了小廝讓人把請帖送到王府中那位白髮道長的手上。
王府中,謝晗正在向空桐語學習符咒,因為沒練過書法,硃砂和黃紙被謝晗糟蹋了一堆。
空桐語看著書桌上那些筆畫線條不一的失敗品覺得自己有些頭痛,眼前這個向他學習符咒的人寫的字連三歲的稚童都不如。
謝晗看著自己面前一堆寫廢了的符紙覺得自己也很無奈啊,畢竟前二十多年他未曾拿過毛筆,再加上這毛筆筆尖軟趴趴的,寫出來的符真是難看極了。
空桐語嘆著氣把謝晗手中的毛筆拿下來,對謝晗說道:「你以後每天寫十張大字。」
「好。」謝晗內心無力地答應道,寫十張大字什麼的,是把自己當小朋友對待了啊摔!
空桐語見此又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堆寫著字的宣紙來遞給了謝晗。
謝晗疑惑地看向了空桐語,給自己這些東西幹嗎?
空桐語道:「這是我在門派中給小弟子寫的字讓他們當做描紅用的,現在用來給你練字也正合適。」
謝晗看著宣紙上的字,自己雖然品評不了空桐語字寫得如何,但知道空桐語的字寫得極好,清瘦有力,遒美健秀,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