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敢?
「我媽叫洪友香,你女兒叫甘倩倩,今年20歲,只比我小一個多月。
倩倩學習很好,以往經常找我輔導功課,我也在你家裡為她輔導過。
倩倩現在應該上大學了吧?」洪土生笑問道。
「嗯,下半年就大三了。」
甘建得意的點了下頭,接著又道:「把身份證拿出來讓我看看。」
「身份證?」
洪土生離開家時,才十五歲多,沒領到身份證。
他身上倒是有在三年多前,有人幫忙辦的身份證,頭像是他,但姓名、住址、生日等信息都對不上,絕不能讓甘建看到。
「咋地了?」甘建似乎發現了情況,緊緊的盯著洪土生。
洪土生假裝摸了下,皺眉道:「呃,咋回事呢?下飛機還在,咋現在不在了呢?」
「不在了?」
甘建皺起了眉頭,想了下說道:「洪土生,你離家的時候,年紀不夠十六歲,應該還沒有身份證吧?」
洪土生趕忙道:「有啊!我臨走時去縣公安局辦了一個。」
「那咋會剛回來就丟了呢?」甘建質疑的問道。
「丟了就丟了,我明天去鄉派出所補辦一個,不就行了?
甘主任,你別像審犯人一樣審我,我又不是壞人!」洪土生很不滿的說起。
「好吧。明天我派幾個治保隊員跟你一起去。」
甘建對洪土生的身份沒有懷疑,但卻懷疑他有重大問題,隨即指著敞房裡的三匹馬,問道:「那三匹馬是咋回事?
我記得彭木匠家裡沒養馬吧?」
「那三匹馬……」
洪土生正考慮怎麼解釋,堂屋內突然傳來了平頭保鏢的求救聲,他隨即皺起了眉頭。
「洪土生,怎麼回事?誰被關在堂屋裡了?」
甘建一個眼色過去,兩個治保隊員就到了洪土生身邊。
正準備把洪土生的胳膊抓住,洪土生馬上擺脫開,笑著說道:「別誤會。裡面是錢理髮的兩個保鏢,還有媒婆……」
「錢總!洪土生,你竟敢把錢總的人關在裡面,你活膩了啊?」
甘建指著洪土生,頓時嚴肅起來。
「沒關!他們剛才是睡著了,我怕他們受涼,所以把門關了,我這就去打開。」
洪土生說完,準備分開治保隊員,去找彭蘭兒拿鑰匙,但隊員們都圍得很緊,生怕他跑了。
「你們這是幹嘛?我真不是壞人!趕緊給我讓開!」洪土生怒道。
「洪土生,你以往突然走了,隔了四年多又突然回來,我們哪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何況,你現在竟然關了三個人,還奪了他們的馬,已經是犯了綁架搶劫罪,至少判刑十年以上!」
甘建扣的這個帽子,實在是挺大的,換做是普通人早就嚇尿。
但洪土生卻不吃這一套,他隨即指著甘建怒道:「甘主任,可別對我潑髒水!你真要治我,小心把你自己害了!」
「嗬!你威脅我?」
甘建左手一撩上衣,右手突然從腰間取出一把手槍,指著洪土生冷冷說道:
「你綁架了三個人,還奪了價值二十多萬的財物,難道你敢說不是?
兄弟們,把他給我綁了!明天送到鄉派出所去!」
「誰敢?」
洪土生怒目圓睜,沒懼怕小小的手槍,環顧四周的治保隊員,很是威嚴的說起。
治保隊員們有些發怵,都知道洪土生小時候力氣就很大,不少人還被他打得哭爹喊娘。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
「呵呵,洪土生,我知道你很能打。
還沒回我們村,就打了錢村長的親弟弟,還打傷了我的結拜兄弟苟安全。
不過,這裡可不是錢溝村,這裡是你老家井鹽村。
你們洪家一大群人,還有彭木匠和彭蘭兒都在這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要是敢反抗,他們就是共犯,都會被我們治保隊抓起來,所以你……」
甘建的話還沒說完,洪土生的手突然就抓住了他持槍的右手,只是一扭,他感到右手已經脫臼,瞬間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洪土生將手槍拿好后,隨即一拉甘建,將他抱在身前,用手槍指著他的腦門。
「現在槍在我這裡了!
我不懂怎麼用槍,甘主任,我要是不小心走了火,可別怪我啊!」
看洪土生的表情,現在彷彿想要吃人一般,甘建感覺很可怕,趕忙道:「土生別衝動,有事我們好商量。
我女兒倩倩這幾年來,可一直都念叨著你的好啊!」
「剛才怎麼不說?現在怕我殺了你,就提起了倩倩?
倩倩跟我是兄妹情深,但你這個瞎了眼,跟狗結拜的賤人,跟我卻沒什麼交情。
你信不信,我要是殺了你,屁事都不會有!」
洪土生如此狂傲的說話,讓甘建從心底感到害怕的同時,還瞬間生出了想法。
「洪土生從小腦子好使,自學了多年的醫術,力氣又大。
在外面混了四年多,現在身手很好。
莫非是有了啥大靠山,不然連手槍都不怕,敢這麼硬氣的對老子說話……」
「怎麼了?甘主任,你再不說話,這槍可就要說話了!」洪土生冷冷的提醒道。
「兄弟們,都散開,先去外面等著!我有事想跟土生單獨聊聊。」
甘建這麼一說,治保隊員們也不想惹麻煩,很快退出了院子,還將院門關上。
「說吧,聊啥?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洪土生催促道。
「土生,先把我放了,手槍還我!」甘建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手槍只有軍人和警察才能用,你用是違法的。」
洪土生雙手用力捏握了下,手槍槍身和槍管已經變形,這才給了甘建。
「你!唉,算了!」
甘建嘆息一聲,還是將手槍重新放回腰間,這才問道:「土生,這幾年你去幹什麼了?
倩倩每次打電話回來,都會先問你回來沒有。」
「呵呵,甘主任,你別用倩倩跟我套近乎。
蘭兒才是我要娶的老婆,倩倩跟我只是純粹的兄妹。」
聽了洪土生這話后,甘建突然有些遺憾,但現在打聽洪土生這幾年做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他又問了起來。
「我做什麼事情不需要對你說。
我回來后沒有警察來抓我,說明我沒有違法,就這樣!」洪土生很是生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