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六十一章:他們會去什麼地方
顏嬌嬌看著溫玉的動作,心底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他們居然可以召喚出溫玉的力量來。
溫玉是溫氏一族的創始人,如今,夫妻二人得以相見,林子熠和溫弦,便是能讓他們夫妻二人永久在一起的人。
赫然之間,夜空就像被白晝撕裂了一樣,漆黑如墨的夜空突然變得大亮的,周圍狂風肆意。
眾弟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這震撼人心的一幕。
周圍的一草一木皆是清晰可見,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照耀在這白色的光注之下,宛若地獄一般可怕。
隨著這白光的出現,朝天獸還來不及噴出火焰就白光被吞噬了,硬生生的融化在那白光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顏嬌嬌大吼了一聲,對溫玉的舉動及其憎恨。
不管她此刻如何憤怒,都無法改變溫玉的力量。
溫玉是音律技法的創始人,其一生,奉獻在了音律技法里。
直到妻子去死之後,才不在執著,也跟著消失在這世界上。
緊接著,溫玉從天而降,一道白色刺眼的光芒,朝著顏嬌嬌籠罩而去,「爾等小人,也敢動我溫氏一族九天玄龍,找死!」
溫玉的聲音,溫潤好聽,卻如同從地獄里傳來。
顏嬌嬌整個人從頭涼到腳,一股懼意驟然從心底躥起來,溫玉的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她想回擊,卻發現自己在白光里,連身子都無法移動。
「溫玉,混蛋,你你放開我。」顏嬌嬌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她準備了十幾年,怎麼可能在這一夕之間就全部被毀滅。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局,她要讓雲桾看看,當年他瞧不起她,現在的她,她一定要讓雲桾高攀不起。
「爾等小人,死!」憤怒的聲音,透過白光,傳入顏嬌嬌的耳朵里,顏嬌嬌只感覺全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著,疼痛完完全全掌控了她的思維。
「痛,好痛。」顏嬌嬌全身如被炙熱的火焰烘烤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泛著蝕骨的痛。
「啊……」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林雲夕震驚的看著宛若清風漂浮著的溫玉,他的力量如此強悍可怕,如果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天下人又有多少是他的對手呢?
就連她也未必是溫玉的對手。
「痛,好痛,雲夕,救我,冷漠謙,救我……」顏嬌嬌拚命的求救。
冷漠謙目光淡漠的別開眼,不去看那痛心的一幕。
林雲夕則是無動於衷的站著。
她並非善良,為了神域的和平,她不得不做出一些選擇。
龍燁天伸手,將她用在懷裡,這一幕是她一輩子都不想面對的,畢竟,顏嬌嬌曾經和她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兩人之間多多少少有些姐妹情分。
林雲夕輕輕靠在他的懷裡,微微閉上眼睛,願,她能有lj來生,好好做人,不要再受這世間的種種折磨。
終於,顏嬌嬌的慘叫聲消失了,白光也消失了,隨著消失的還有顏嬌嬌那妖嬈的身姿。
林子熠和溫弦,停下吹簫。
溫玉看著林雲夕,道:「雲夕,終究還是你贏了全世界。」
林雲夕看著他笑了笑,「前輩認為我贏了嗎?」
溫玉道:「嗯!在我看來的確是你贏了,只是心痛而已。」
林雲夕微微抿唇,沒有說話。
她上一世,目中無人,高傲自大,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人的她,也歷經了世間苦難,才得到的今日這樣幸福的日子。
她贏了,卻也不開心。
她一直明白做人很難,太過善良總會被欺,心太軟,總會被人虐寬容太過,總視為慫。
她的良心只會對待知恩圖報的人,不會用來對待一個只會卸磨殺驢的人。
「溫弦見過前輩,夫人。」溫弦走到溫玉的面前,輕輕福了一禮。
溫玉看著她,微微頷首:「以後,溫氏一族的未來,就交給你了。在雲夕的治理下,會越來越好的。」
「是,前輩!」溫弦恭敬的應道,能有幸見到他們夫妻二人,是她的榮幸。
隨即,溫玉目光看著林子熠。
「熠兒。」
林子熠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親和的叫自己。
「前輩!」林子熠拱手行禮,笑意謙和點看著他,他長得很俊。
溫玉笑了笑:「你我相伴十幾年,你學了我所有的音律技法,你我亦師亦友,這雲魄幻音簫在你的手中,已經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力量了,希望你用它懲奸除惡,造福百姓,需謹記,你和溫弦之間,有牽扯不斷的緣分。」
溫玉說完,走到自己的妻子面前,看著她,露出這世間最溫柔的笑意,「娘子,我們該走了。」
「嗯!」女子緩緩一笑,就如一股清泉,沁入人心。
兩人眨眼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林子熠和溫弦對視一眼,溫弦卻很快移開目光,低著頭,又是一臉的清冷。
林子熠微微抿唇,看著娘親問:「娘,他們會去什麼地方?」
林雲夕笑道:「天下之大,處處是家。」
「啊……」林子熠一頭霧水,「娘親,他們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了嗎?」
「嗯!這是溫玉最後的願望,你們二人成全了他們夫妻二人,自由一段美好的緣分留給你們二人。」
林雲夕看了一眼溫弦,她似乎不是那麼的喜歡熠兒。
「呵呵……」林子熠傻傻一笑,「爹爹,娘親,你們回去休息,我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好!」龍燁天點了點頭,帶著早已經疲憊不堪的林雲夕離開。
林子熠這才看著溫弦說:「你和小金子先回憶昔閣休息,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溫弦抬眸看著他,清冷的目光里,映射著他精緻的容顏,她沒有說話,現在溫氏一族的危機沒有了,她該回去了。
她微微頷首,剛好,她也有事情和樂兒說。
林子熠看著他們離開以後,叫眾弟子出來收拾殘局。
他才看著妹妹笑著問,「惟惟,你不累嗎?」
「累呀。」惟惟點了點頭,蹙眉看著他,「大戰一場過後,沒有誰不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