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你的妻子
他敢肯定,從外面看,裡面的戰況一定激烈的不得了。
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臟,動手去撕扯他的衣服,嘴裡還不停抱怨他動作太慢,不用他負責云云。
他勉強撐起燎原的身體,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
「確定,還有,謝謝。」
當她顫抖著說出這兩個字時,傅紹騫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然而看到她半閉著眼,美麗的眼角流出兩行清淚時,他便知道,獻身也許是她心甘情願,可她心甘情願的對象絕不是自己。
他只是運氣好,趁人之危順便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可,是因為藥效的緣故嗎?為什麼這個女人近他的身他那麼沒有強烈的反感呢?
一車旖旎,滿目流光。
他將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
然後,她將他踹下車,迅速逃離。
回去繼續做她有名無實的傅家少奶奶。
她裹著男人身上脫來的外套,狼狽逃回傅宅。
夜深人靜,整個傅家都還在深沉的睡眠中,推開新房門,床上大紅的被褥整整齊齊,昨晚傅子慕和唐宛如應該在酒店翻雲覆雨了一整夜吧。
也幸好他沒有回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他睡了女人,她也睡了男人,這樣一想,心裡又平衡許多。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漱。
站在花灑下,任憑溫熱的水不斷沖刷身上曖昧的痕迹,她閉上眼,耳邊似乎還殘留著他炙熱的呼吸,一想,耳根子就紅了,身體更是不斷持續發熱。
下半身的酸楚在時刻不停提醒她車上的瘋狂。
他那麼熱,那麼霸道,那麼勇猛,簡直讓初嘗人事的她招架不住。
因為太深刻,所以以至於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感覺都還是那麼熟悉嗎?
手?遊走?
唐末晚一低頭,當真看到了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嚇的立刻尖叫出聲,往旁邊的角落跑去。
可是那雙手如一條藤蔓,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身,她根本掙脫不開。
傅子慕赤膊著上身,貼著她的耳垂淺笑:「我的妻子,這麼大早的就洗澡,怎麼也不叫未夫一聲呢,要不要我幫你?」
他居然回來了!而且還未經允許擅自進了浴室來,真是不要臉的男人!
唐末晚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再也半分熱感,只覺得厭惡不已:「夠了,傅子慕,放手!你想發泄你的獸浴就去找唐宛如,別叫我妻子這麼噁心的稱呼,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我聽了只會想吐!」
她牙尖嘴利的回擊,傅子慕微微挑眉,欣賞著她跟外表截然相反的內在:「看不出,你身材還不錯嘛。」
唐末晚感謝洗手間的燈光幽暗,感謝熱水灑的一室氤氳,不至於讓他發現她身上的那些秘密,可是,這麼近的距離,他對她而言就像一條吐著紅信子的蛇,太危險,也太憎惡。
「想吐?該不會是懷孕了吧。」他邪惡的將她逼到了牆角,唐末晚再次尖叫,敏感讓她更加疼痛。
傅子慕笑的那麼可惡:「你叫吧,恐怕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們是夫妻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害羞?」
唐末晚氣白了臉:「傅子慕,你真是不要臉!」她真的無法繼續這麼與他說話,尤其他的眼神,讓人招架不住。
她看到了放在旁邊的一塊光滑的肥皂,計上心頭,於是,悄悄將肥皂拿了下來丟在地上,順勢往前一走,引導著他也上前走一步,正好一腳踩在那肥皂上——
他腳下一滑,眼一瞪,整個人朝地上摔去,唐末晚卻死命抓住了一邊的扶手,她身上光滑,傅子慕就這樣重重摔在地上,尾骨著地,發出一聲慘叫。
唐末晚一驚,可是等平靜下來后,也就恢復了從容,拉過一邊的浴巾穿在身上,然後冷眼旁觀:「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該死的唐末晚,你這個蛇蠍女人!擦——」傅子慕連連爆粗,卻無法阻止唐末晚離去的腳步。
只是這一次沒有好運,剛開門,就撞見了唐宛如。
唐宛如蹙眉看著她。
她裹緊了身上的浴袍,赤著腳,手上拿著乾淨的衣物,樣子十分滑稽,四目相對,也很是尷尬。
唐末晚最終呵呵笑了笑:「媽。」然後擦肩而過。
唐宛如怔然,聽著浴室里傳來的低聲咆哮,走近,看到躺在那裡低吟不止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傅子慕,以及唐末晚離去時的模樣,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傅子慕什麼人,做的什麼事,她再清楚不過。不過,她卻不能哭不能鬧,因為在兩年前,她就已經失去了資格。
她俯身,將傅子慕扶了起來。
傅子慕面有難色,哼唧兩聲,只說:「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了,你去休息吧。」
「子慕。」唐宛如開口,聲音婉轉如黃鶯鳴翠柳,帶著悠悠的美感,「昨晚,你應該很累吧,我今天叫人給你燉點骨頭湯補一補吧。」
「隨你。」傅子慕按著受傷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唐宛如站在原地,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
她眯起了細長的丹鳳眼,眼中滿是仇恨算計與怨惱的精光。
她本來可以憑一己之力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傅家父子兩之間,可唐末晚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呢,真是讓人不喜歡呢。
傅家的餐桌,有些奇怪。
因為不見傅成光,這樣三足鼎立的局面讓人半點胃口都沒有。
唐末晚心不在焉的喝著牛奶,唐宛如卻開口問:「末晚,是不是該解釋下,昨晚去哪裡了?還以為你走了不打算回來了呢。」
唐末晚回神,放下手中的杯子,呵呵一笑,也看了傅子慕一眼:「難道你還歡迎我留下來看戲?走了不回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