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許文朗裝病
對於這般溫柔又時而幽默的夫君,她真心感覺對方改變了很多。天氣是越來越熱了,索性宮裡就只有她一個妃嬪,如今倒是不愁有沒有冰塊兒消暑,現如今倒是每天能夠吃到冰碗兒。那甜滋滋的滋味簡直甜到了人的心裡頭。靈霜這愛吃甜食的人,恨不得頓頓都吃
,就是太涼了也不好。所以邵海棠並不給她吃那麼多。
因天氣熱,邵海棠這人卻是越發犯困。許文朗也說了,今日不在她這處用膳,她便只能用完膳后,便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先睡一個午覺。
大概邵海棠睡下才一刻鐘左右,許文朗來了。見她在熟睡,只是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因政務繁忙,便走了。送走了許文朗這尊大佛,不一會兒邵海棠也就醒了。容若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邵海棠。邵海棠反應不大,彷彿知道這事情一般。只是下了床便喊餓。本來她想著讓小廚房做一些吃的過來,卻沒想
到她要親自下廚。不光親自下廚也就罷了,還裝進了食盒帶去了乾清宮與許文朗一同享用。
看著桌上的幾個小菜,許文朗失笑。摟著媳婦的纖腰,在她臉頰親了親,笑吟吟的問:「怎麼了?有事求我~」
邵海棠推開他,撇了撇嘴給他一個眼神便沒好氣的說:「怎麼給你做幾道小菜你就當做我有事兒求你了呢!」
「真的沒有?」許文朗再次的問她。
「真的沒有。」夾起一塊山藥,往他嘴裡一塞堵住了他的嘴。
許文朗咀嚼兩下咽下去,看著她只道:「以後有事就說,別故意討好我。」縷了縷她的髮絲,嘴角掛著曖昧的笑直言道:「若是要求我,以後也別給我做菜了,就用你的美人計吧!我喜歡。」
邵海棠聽著他這大白天的流氓話,最是不好意思。拍掉他的手,眼睛瞪著他:「我剛睡醒,你就說這樣的話!」
「好,不說不說。啊!」他一手拍撫著她的背部,卻對著她張開嘴。
邵海棠看著他那讓自己投喂的模樣,也不好拒絕。低下頭看著盤中的菜肴,又暼向他,最後莞爾一笑,夾起一塊辣子雞,上面沾了很多的辣椒末,沒等他看清便塞進他嘴裡。
許文朗咀嚼了兩下突然停下來,直接跑去桌邊端起茶壺著壺嘴直接喝起來。喝得還挺急的,連咕嚕咕嚕的聲音都聽見了。邵海棠沒良心的站在大笑出聲。
嘴中辣味已經淡去,許文朗放下茶壺,面無表情的走向她。卻突然靈機一變,皺著眉頭,捂住自己的脖子,啞著嗓子,裝作一副很難受的模樣咳了兩聲:「咳咳~」
邵海棠感覺有些不對勁,面上也不再想剛才一般淡定:「你怎麼了?」她緊張的看著他。
「海棠,這菜里你到底加了什麼多?我的嗓子,有一股辣辣的,好像……」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很艱難的說話:「好像……快要說……」彎著身,蹲下來。好似很嚴重。「你別嚇我!」邵海棠眉頭一緊,快要哭出來了。急忙扶住他往殿外喊:「常貴公公,快宣太醫!」然後將他扶起來。那擰眉頭看著十分艱難的模樣,便知道許文朗將自己的身子全都挨到她身上去了,兩
顆腦袋交纏在一塊兒,許文朗終究露出狡黠的笑。
這才是真正的狐狸!常貴聞聲進來,看許文朗被邵海棠扶著的那艱難模樣,想著過來幫忙,卻看見許文朗抬起頭對著他眨眨眼。他瞬間看懂了,皇上這是在和娘娘玩鬧呢。不過,皇上您確定,等到被娘娘揭發了,您就等
著哄吧!
奴才會默默的最外邊記錄下來,您哄娘娘時的金句的。
他跑了出去,吩咐了小全子去請了太醫來,也將要配合皇上演戲的事情讓小全子告知太醫聽。所以太醫來看診的時候,自然是演的有模有樣的。
而且還故意將病情說重了。
常貴在旁邊一聽,默默在心中為主子祈禱:皇上啊,您自求多福吧!然後轉頭與自己徒弟打賭:「你猜,最後哪個哄哪個?」
他以為小全子會回答「皇上」那隻他盯著二人說:「娘娘。」然後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師父問:「師父,你問這個幹什麼?」一副典型后怕他要打自己注意的模樣,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
果不其然,常貴一臉奸詐的說:「我們打賭,二十兩銀子。我壓是皇上會哄娘娘。」
小全子轉了轉眼珠子,看著龍床旁邊一臉緊張的邵海棠,又看許文朗演技那麼的好,最後點點頭:「好。我壓是娘娘哄的皇上。」
二人達成目標,然後繼續觀看許文朗演戲。「皇上,您的飲食平時就清淡,如今吃太過於辣,而有刺激性的東西,對您的嗓子不合適。如今傷了喉嚨,以後必定要好好的注意才是。」這演的跟真的一模一樣,就連許文朗都不得不佩服這太醫的敬
業程度了。
必須得賞!
太醫看了看床上的許文朗請示他。許文朗眨眨眼,讓他繼續說下去。
「娘娘,以後皇上的飲食,可千萬要注意了。可不能食過於刺激性的食物,一定要清淡。」
「然後呢?」邵海棠聽他這麼說,便一臉緊張的問太醫。
「只需要注意這些即可。皇上這幾天必須靜養,娘娘,這幾天您就……」話沒說完,便被邵海棠奪了去。直接對他吼道:「好了,好了!本宮知道了!趕緊的開藥方,煎藥給皇上服用!」
「是是是!」太醫被那氣勢給嚇到了,急忙連應了三個「是」然後起身,在常貴準備好的文房四寶上動手腳。提起筆,在紙上寫下藥方。
然後交給常貴,讓其去取葯。那紙上的不過就是幾味補藥,沒事人吃了,沒什麼問題的。
「你感覺怎麼樣?」聽著太醫說的那麼嚴重,她便擔心極了。握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敢鬆開。眉頭從許文朗「發病」時起便沒有鬆開過。
「沒事兒~」許文朗啞著嗓子與她說話,見她那緊張的模樣有些幸災樂禍。而且還有些高興。還伸手撫向她的臉龐,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可是心中卻是非常的狂喜。
「我只是……我只是想逗你玩玩,沒想到會這樣~」看著他這樣,她心裡內疚極了。雙手托著他的那隻大手,眼淚都已經在眼眶旁邊打轉了。
「知錯了?」許文朗一下子板下臉。正打算以振夫綱,不想邵海棠跟他撒嬌:「以後不這樣了,你別怪我了~」看著他一下子變臉,便著急的和他撒嬌,乞求他原諒。
「以後不許這樣做了~」半躺於床上,捏了捏她的手。
「以後你捉弄我好了~」邵海棠知錯般的伏在他胸膛上,點點頭,然後有些艱難的的做決定。
許文朗聽著她給自己的條件,笑彎了眉毛。此時輕撫著她的背,正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好起來。
外邊的常貴和小全子,聽著這裡邊的對話,兩個人表情各不同。小全子一臉得意,向自己的師父伸出手,笑得很是奸詐:「師父,娘娘這是在哄皇上呢~」
常貴是個言而有信之人,黑著臉,從袖口裡拿出二十兩銀子,用力往小全子手中一放,十分鬱悶的道:「算你運氣好!」然後甩甩袖子走人。小全子眼睛放光,拿著手中的銀子,往嘴裡放,咬了一下。
真的!
「怎麼樣了?」
「好點沒?」
「快點喝葯。」
「這個,這個,這個,都是補身子的。你快些吃。」這些話,是這五日來許文朗聽邵海棠對他講的的最多的話。這幾日許文朗悠閑的享受著邵海棠無微不至的關懷,十分的愜意。看著她這般的照顧自己,許文朗想著那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話,結
果將這話和事兒連在一起,覺得這是差不多的事,結果便決定瞞著邵海棠,不讓其知道真相了。這幾日女人總是和小貓一樣的溫順,想抱抱時,她總會乖乖的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渴了,她就將茶水送到自己嘴邊,累了,她會給自己放鬆一下,簡直是溫柔得不得了。這讓他還以為自己是活在夢裡
。用力掐自己,感受到疼痛之後,這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幹什麼?」邵海棠看著他的動作,驚了一下。連忙掀開他的衣袖,查看傷處。見沒有淤青,便鬆了一口氣。
許文朗看著動作,卻是一笑。這是他以前的動作,如今她卻是給學了。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笑道:「這麼賢妻良母~」
「不關心你,關心誰?」嬌嗔了他一眼,然後將他胸前的衣服給整理好。
「一個老宮女,一個小宮女。再加一個小閨女,一個小兒子。」許文朗表現出吃醋的模樣,說出酸溜溜的話來。老宮女?小宮女?她懂了,不就是指容若姑姑和蘇止柔嘛~那小閨女和小兒子不用人解釋,就懂了。她微微一笑,主動的給他捶腿:「他們於你不一樣。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怎麼可以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