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序二 老煩在前進

老煩在前進■牛黃三年前的一個晚上，《成都商報》編輯馬小兵邀約我、孫山、小煩（即筱凡，但我仍喜歡他那時的筆名：小煩）三人，與某文化傳播公司一起到都江堰開筆會。說是開會，其實主要是度假。當晚夜色濃厚，一個身材中等面色黝黑的男人從黯淡的拐角處走了出來。馬小兵介紹，這就是壞蛋小煩。人如其文，一看就是個穿透力極強的傢伙。雖沒有同過床，但畢竟在一張報紙上同過版，所以大家很快便熟了。他哪兒都不「小」，且老而彌堅，遂稱其老煩。是年，偶們兄弟幾個在《成都商報》市井版上胡天黑地侃著聊著，以不同的方式在成都乃至四川讀者的敏感地帶起飛降落。老煩素來以生猛著稱，動靜特別大，像伊拉克戰爭從英國基地起飛的B-52，每次都帶足了笑料，一個猛子紮下來，能把報紙周圍幾十平方米的地帶掀翻。他不喜歡精確制導，裝的全是集束炸彈，還特地加了川味兒的辣椒和花椒，中彈者幾乎無不眼淚鼻涕，爽翻在地。著名的文學家李劼人先生一生堅持以四川方言寫作，不論是在他留學法國期間，還是在他回成都之後，他的視線始終關注著市井街坊，關注著黎民百姓。像一個死守家園的老農一樣，不願離開故土故鄉。這正應了那句話：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老煩大概就以李劼人為榜樣，不管是他的「盜版辟邪劍譜」系列還是「寶氣」「老鬼」系列，他總有那麼多地道的拐彎龍門陣，與民間與大眾的管道一直暢通著，這也是讀者關注他愛慕他的原因之一。2002年世界盃期間，幾個狐朋狗友再度相會於球評版上。老煩以其嫻熟的刀法大砍足球，每每有精妙論斷出現在文中。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老煩早已是網路和《體壇周報》的資深球評。在都江堰的夜晚，我們把酒暢談。興之所致、酒之將傾時，老煩提著空酒瓶出門，對著黑夜大喝一聲道：給老子拿酒來！可以想象他這本集子上市之日，一定會有讀者捏著青蛙皮吼道：給老子拿書來！牛黃：《成都日報》資深編輯，爽翻小說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