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劈柴
「你的外掛已正式上線！」
「對，好像就是這個。」
難道我也有系統？
柳江想起之前的詭異聲音，有些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試著在心底喊了聲：「系統，在嗎？」
然而好一陣子，卻不見有絲毫回應。
果然，系統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確認沒有系統之後，柳江便把那個詭異的聲音當成手機中了病毒，所以也就不再試探，雖然有點失望，不過沒有系統也沒什麼。
「老爸，你真的殺人了嗎？你不是一直教導我要做一個好人嗎？我一直沒讓你失望？可為什麼，你要殺人？！」
柳江在此刻也想起了「昨晚」柳父殺人的事情，哪怕是等了一個「晚上」，他還是有些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真的不想，但他卻知道這恐怕就是事實。
「最後那個電話應該是老爸打來的。」
柳江想起最後的那個陌生電話，只略微一想，便有了猜測，他嘆息一聲：
「哎，可惜當時我還沒來得及接聽，否則我就知道原因了。不過，又有什麼事情不能通過法律解決，非要殺人？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弄清楚！」
搞清楚了能弄清楚的，柳江也就不再多想了，轉而開始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現在做的事上——劈柴。
劈柴雖然是一件簡單的體力活，但無論多簡單，只要需要重複的次數達到一定數目，再簡單的事也會變得困難起來。
別看那天卡爾能夠劈開一千塊木頭，那天可是卡爾爆發了小宇宙，且是從一直早上劈到晚上方才完成的，而代價卻是差點死掉，就算僥倖活了下來，也足足休養了一個星期。
而現在，劈五百塊木頭只是自己清晨的任務，劈完柴才能吃飯，所以時間差不多只有四分之一多一點，而爆發小宇宙什麼的也更別想了，所以，五百塊的難度可是絲毫不低。
在劈頭幾塊木頭的時候，生平第一次劈柴的柳江還感覺有些新鮮，但慢慢的，就感覺到肩膀，手臂，虎口，腰桿都出現了輕微的酸意。
「不對，再這樣下去，別說五百塊，想劈完三百塊都難！卡爾出現這種程度的酸軟可是差不多在劈完一百二三塊的時候。」
柳江掃了眼放在旁邊劈開的木頭，感覺有些不妙，現在大概才劈開七八十塊。
「不會是這具身體這七天來一直躺在床上，沒有什麼活動的原因吧？或許有，但僅僅七天不活動，體能應該也不會相差得這麼大吧，難道劈柴有什麼特殊技巧，我沒注意到？」
想到這裡，柳江不禁更專註了，更加用心去的感受身體那種已經快成為本能的劈砍動作。
他認為，答案應該就在這看似簡單的動作之中。
……
太陽慢慢升起，初晨的金輝便開始毫不吝嗇的灑向大地，驅散黑暗的同時，也帶來了溫暖。
還是在那處小院之中，那個面向光明的少年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四周的變化，只是不停的拿著斧頭劈砍，劈砍。
「砰！」
「砰！」
「砰！」
然而很快，一股非常疲憊的感覺湧入柳江四肢，讓他不得不從專註狀態中清醒過來。
柳江喘著粗氣，滿頭大汗，他再次掃了眼旁邊被劈開的木頭，心裡估計了一下，大概有兩百二十多塊。
他不禁有些失望，雖然之前更加專註，也確實感受到了些許動作上的差異，但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大的不同。
而那些許差異，卻並不是身體更容易疲憊的主要原因。
「難道是我的猜測錯誤了，原因並不在我批砍的動作上？」
這時，本來在鑄劍房鍛造刀劍的老頭兒也是走了出來，只見他滿頭大汗，手上有些臉上都有些炭黑，他看了看地上被劈開的木頭，臉上頓時露出不滿之色。
「啪！」
他徑直走到柳江身後，重重的一巴掌蓋在柳江頭上，怒罵道：
「臭小子，你莫不是偷懶了？怎麼現在才劈這麼點？」
「就這麼點小事都偷懶，你還說你要成為世界最強劍豪，你覺得你配嗎？」
「快點快點，別偷懶，否則待會兒就自己去把這些柴火搬到村子里去賣。」
「啊？哦。」柳江面對老頭的襲擊有些不滿，然而卻無可奈何，只得摸了摸有些痛的頭，卻感覺到頭上已經有一個包了，他忍不住對著老頭抗議道，「老頭子，能別拍我頭不？」
老頭雙眼一瞪，蠻橫道：「老夫我想拍就拍，你管得著？」
「少廢話，趕緊劈柴！」說著，老頭又是一巴掌朝著柳江頭上拍來。
不過這次柳江卻是有了準備，彎腰一躲，成功躲過這次要害攻擊：「老頭子，你不怕把我給拍傻了，以後誰來給你養老？」
「嘿，臭小子，你說得還有幾分道理。」老頭聞聲愣了愣，便收回正準備追擊的手，挼了挼自己寸余的鬍鬚，道。
突然，老頭話音一轉：
「不過，這並不是你偷懶卻不受懲罰的原因，快點給老夫劈柴！」
「啪！」
老頭這一巴掌可謂是又快又狠，根本不給柳江絲毫躲閃的機會。
一時間，除了頭痛之外，柳江便只感覺頭痛了，他現在也真正的體會到了老頭的心狠，也不敢再廢話，只是忍著疲憊加快速度，劈柴，劈柴。
「砰！」
「砰！」
……
「呼……呼……」
老頭兒最開始本來只是打算搬些柴火到鑄劍房去，但是在看了兩眼柳江后，卻突然皺起眉頭，手下收柴的動作也隨之而止。
「這臭小子怎麼回事，怎麼才劈這點柴就累成這樣？」老頭心底疑惑，眼神不住的打量著柳江，他倒沒有懷疑柳江是不是裝累。
然而老頭兒這動作卻是讓柳江有些緊張，他以為老頭兒在嫌棄自己速度慢，便連忙加快了速度，生怕這老頭再給自己腦袋拍一巴掌。
若真的一不小心讓老頭兒把自己給拍傻了，我能找誰去？
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老頭的表情慢慢從疑惑變成猜測，從猜測變成瞭然，最後又從瞭然變成疑惑。
再到現在，老頭兒滿臉狐疑，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了柳江一陣，直到看得柳江背上都開始冒冷汗了，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臭小子，你莫不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