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練劍與馬步

柳江看著老頭兒的樣子，有些擔心，他感受到了老頭兒那股藏在這瘋狂這苦澀後面的自嘲、失意。

「老頭兒也是一個故事的人。」

好一陣子，老頭兒才再次平靜下來，不過此刻的他卻好像蒼老了些。

他咳嗽了一聲，再次搖了搖頭，只是不再有之前的那種瘋狂：

「總之，這一年，你就好好接受老夫的磨鍊吧，而一年後，老夫便會送你去劍館。」

「劍館？」在卡爾的記憶中，進入大多數劍館的花費可是不少。雖然家裡經濟不算差，但卻並不足以支持自己加入劍館啊。

柳江對此自然有些疑惑：「可是……」

「沒什麼可是，除非你放棄報仇！」老頭直接打斷柳江，「別說了，一切自有老夫！」

說完，老頭兒就將話語轉到劈木頭上：

「臭小子，以你現在掌握的程度，大概是用眼睛去找紋路，而至於那是不是木頭的薄弱點，大概就得看運氣了。」

「現在你給我聽好了，到達你現在這個階段，就可以嘗試著在劈木頭的時候好好的去感受它們，儘可能的用五感去感受它們，剛開始的時候，或許你感受不到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時間久了，你哪怕閉上眼睛，也一定會能清晰的感受到木頭的弱點。」

「嗯……這樣，你劈柴也會更快一些……嗯……才能賺足進入劍館學習的學費。」

老頭兒這句話說的極為牽強，感覺有些像臨時想出來的，讓柳江感覺他似乎在胡扯。

「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好想想，明天老夫可不會再幫你劈了。」

說完，老頭再次揮起斧頭，開始劈著剩下這百來塊木頭。

「嗯。」柳江應了聲，甩了甩手，開始休息起來，暗下卻是在思索著卡爾劈柴的樣子。

「卡爾劈柴的時候好像就不是再用眼睛去看，倒像是老頭兒後面說的那種狀態。難道他那時候就已經能隱約感受到了？」

想到這裡，柳江對於老頭那種有些不科學的做法稍微多了點認同，再加上他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漫畫世界，裡面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能力都不足以為奇，是以他決定聽老頭兒的試試。

忽然，柳江靈機一動：

「學會這個，是不是以後也能運用到劍術中去吧？」

看來，試一試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

「砰！」

「砰！」

「砰！」

這時，老頭此刻卻是開始動了起來。

先是手舉斧過頂，而後腰桿前傾帶動斧頭，同時雙手隨之用力，「砰」的一聲，木頭乾脆利落的被劈成兩半，老頭又伸出左手將兩半木頭合攏調轉了方向，再次以同樣的方式劈下，完成一塊木頭的劈砍。

看了幾眼后，柳江也不禁被老頭那乾淨利落又輕鬆寫意的動作所吸引。

他忽然覺得，光是看著老頭兒劈柴，都是一種享受。

「若是我也能做到這樣，那麼以後要是沒錢了，或許可以去表演劈柴謀生。」

柳江突然有些無厘頭的想著。

而反應過來自己想些什麼后，柳江猛地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恥的想法甩出腦袋，同時有些為自己的這個念頭臉紅。

「自己好歹是二十一世紀的好少年啊，怎麼會有這種沒出息的想法啊？」

輕鬆的時刻，時間總是飛快的流逝，柳江還感覺只過了一會兒，然而半個多小時就這麼溜了過去。

看著老頭把最後一塊木頭劈好，柳江也開始和老頭一起把這些木頭搬上推車。

按照卡爾的記憶，接下來就是老頭兒推著這些乾柴去最近的村子賣，去那個好像是叫被作西摩志基的村子，一個有著數百人的村子，而自己往常則會在院子好好歇息一陣。

今天，老頭兒也並未打算改變往日的做法，在所有柴火被堆上車后，老頭兒忽然咳嗽了一聲，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然後就一個人推著推車向著村子的方向去了。

「好好看家。」

「嗯，知道。」

柳江回應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江隱約感覺老頭兒今天的朝村子去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

「接下來，就開始練劍吧。」

想了一下，接下來自己似乎沒什麼事做，那不如就從現在開始朝著目標前進吧。

於是，柳江就直接轉身朝著最右邊的屋子去了。

推開門后，柳江隨意朝裡邊打量了一眼，感覺有些空曠。

在屋子左邊，有一根通體玄黑但卻布滿灰塵的的鐵管，大概兩米長，管口直徑差不多四十厘米，感覺像是炮管。

而在屋子右邊，有三個不知由什麼打造的罈子，其中兩個罈子，裡面裝的全是木刀。至於另外一個罈子，便是真正用來殺人的刀了，只有六七柄的樣子。而在門正對面的牆上，也還掛著一柄刀，就是老頭兒一直不讓卡爾碰的那柄。

柳江對於那柄刀倒不怎麼好奇，只是打量了一眼后，便將注意力移向那兩個罈子中的木刀。

挑挑選選一陣后，柳江終於從幾十柄木刀中找到了一柄非常合眼的，他嘗試著將這柄刀握在手中，感覺略微比其他木刀重些，應該接近兩斤。

不過當他拿起這柄刀后，心中卻是忽然多了一份安定，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澎湃感突然湧上心頭。

也就從此刻開始，柳江便不自覺的就有些喜歡上這柄刀了。

「就是你了！」

做出選擇后，他也不再看剩下的刀，直接走出房間，反手拉上門后，便來到院子中間。

走到院子中后，柳江直接抽出木刀，認真觀察起來。

他先是目測了一下整柄刀的全長，大概一米一多一點，差不多有自己嘴巴這麼高，刀身差不多九十厘米，柄長大概就二十厘米，刀身寬不足兩指，通體弧度較小，刀脊較為厚實，應該挺適合劈砍。

「適合劈砍就行。」

柳江舉起木刀，正準備練習，卻突然想起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額……對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練劍，若是胡亂練的話，萬一動作錯了以後可就就難改了。」

「算了，還是下次去送劍的時候偷學一下，到時候再來練習。不過在這之前，我應該好好鍛煉一下身體。」

既然計劃改變，手中的木刀現在是用不著了，柳江索性就將其放進自己的卧室。

然後再回到院子紮起馬步，對於初學者來說，一個人想要將馬步扎標準可以說是很難的。

不過對於扎了近八年馬步的柳江來說，想要把馬步扎標準，無疑就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所以哪怕現在是換了具身體，柳江也很快就重新掌握了要義。

然而，這第一次扎馬布，哪怕是身體還處於疲憊狀態，柳江也足足扎了十分鐘，才感覺有些受不了了。

這十分鐘可是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期，這畢竟是這具身體的第一次扎馬步，更何況以身體如今的狀態，柳江的預料是頂多能扎三分鐘。

所以，此刻的他也忍不住感嘆一聲：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人的體質是真的強，在這種疲憊的狀況下，這具身體都還能扎十分鐘的馬步！」

「不過這樣的話，以後要想達到訓練的效果，就必須扎更長時間的馬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