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開她

雖然小時候就被同桌奪了初吻，但說實話因為性格的原因我還從來沒碰過女生，尤其是青春期發育這麼完好的女生。

感覺到手裡的柔軟，我幾乎下意識的就捏了一下，而迎接我的則是一聲尖叫和一個巴掌。

「周忍是你！」

這聲音有些熟悉，我捂著臉抬頭一看，發現被我撞在牆上緊貼著的女生竟然是我的美女同桌，方怡。

這時候的方怡被我撞的貼在了牆上，而我則貼著她，兩隻手有些曖昧的放在她胸前，只不過因為這一巴掌的原因，讓我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兩隻手不得已放了下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踩了塊香蕉皮。」

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被班花給誤會了，急忙解釋，可方怡卻壓根兒不聽我解釋，迎接我的又是一個巴掌。

「流氓，我看你和李石他們都是一樣的人，無恥！」

方怡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罵了幾句之後無比氣憤準備離開。

我覺著自己挺冤枉的，雖然剛才的手感的確好，方怡也的確很好看，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要是故意的只會捏一下？

「我靠他媽的，周忍你他媽想死了是吧，連方怡也敢動？說，你剛才對她幹了什麼，不說清楚老子打死你！」

就在這時候，李石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跳了出來，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拳打在我肚子上，然後將我死死地按在牆上，又是一通膝撞，疼得我兩眼冒金星。

「沒……沒有石哥……」

我哆哆嗦嗦的說著，心裡恨死了眼前這個混蛋，但我知道我沒有那個本事打贏他，所以最好的辦法，忍吧！

「沒有？你當老子眼瞎啊，方怡你告訴我，這小子剛才對你做了什麼，老子現在就廢了他。」

看我不說，李石又把目光投向方怡。

我有些可憐的看向她，如果她說了真話，我知道這頓打我肯定逃不了，往後李石會變本加厲，我的日子更難過。

但我沒想到的是，方怡卻十分平靜的說到：「他什麼也沒做，我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有，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說完，方怡鄙夷的看了李石一眼，就轉身上樓去了。

「媽的，給臉不要臉，不就一個女人嘛，老子早晚辦了你。」李石惡狠狠的盯著方怡的背影，嘴裡嘀嘀咕咕的說到。

「看什麼看，老子一拳打死你信不？」

方怡走了，李石轉頭盯著我，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我立馬抱頭蹲下，準備迎接這一頓狂風暴雨。

但奇怪的是這次李石並沒有動手，相反，他突然笑了，然後伸手把我拉起來，顯得很親熱的摟住我的肩膀，沖我說道：「周忍啊，咱們是兄弟吧，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能不能做到？」

我說：「能，石哥你說唄……」

「我就知道沒看走眼，好兄弟。」李石笑嘻嘻的摟著我，好像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打的一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晚上放學之後你把方怡約到學校後面的樹林里去，往後我就罩著你，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樹林？」我微微楞了一下，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但立馬就明白了，這混蛋是想對方怡……

「不……不好吧，這可是犯法的石哥。」

「我靠，老子只是讓你約人，同學之間交流下敢情不正常么？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李石一聽我的話立馬跳了起來，一個頂膝就撞到了我肚子上，「我再問你一句，干不幹？」

我忍著疼點頭，他這才笑了笑，說這就對了嘛，晚上小樹林見，還有，老子今天網費沒了，給我兩百塊。

我摸摸兜里剩下的最後三百，那是我再俱樂部打工掙的，但還是咬牙掏了兩百給他。

「這就乖了嘛，走，哥請你喝脈動。」李石拿過兩百，立馬又跟親兄弟一樣了。

下午我申請換了座位到了最後一排，班主任搖了搖頭，沒有多說，李石則是無比自傲，現在我才知道方怡旁邊為什麼沒人做，因為去坐的人都被他打走了。

我一下午心不在焉，看著方怡的背影，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按照李石說的去做，最後在李石陰狠的目光中，我還是屈服了。

晚上放學后，我在操場攔住了方怡，說白天的事是我的錯，給她道歉，我知道學校後面有個奶茶店，請她喝奶茶算是賠罪。

方怡一開始不答應，但在我軟磨硬泡之下，她不耐煩了，為了不和我糾纏跟我去了。

奶茶店就在學校後面不遠，來去都要經過小樹林，買了奶茶回去，一路上我心裡都忐忑不安。

方怡是無辜的，她那麼冰清玉潔，但我卻因為不想挨打哄騙她，因為我的懦弱讓她將自己的清白交給李石那個混蛋，我難道不是禽獸不如嗎？

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像鼓起勇氣告訴她，但最終我沒敢。我是很懦弱，很禽獸，但卻也知道，我惹不起李石，他那種人做事完全不計後果，所謂的自尊心，見義勇為，比得上自己的小命嗎？

走到小樹林最中間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方怡厭惡的回頭看我，問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在她的目光中低下頭去，強忍住心裡的負罪感，說了一聲對不起，與此同時，我看到李石和他的幾個跟班兒已經從後面過來。

「李石，你怎麼在這？」方怡質問。

「嘿嘿，方怡，我喜歡你也有這麼久了，錢我也不缺，可你卻一直對我不冷不熱，你說，你就不該補償一下我嗎？」

李石嘿嘿直笑，伸手就抓住了方怡，將她強行按在了一棵樹上。

「李石你……周忍，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跟他是一夥的。」

方怡立馬就明白了其中原委，瘋狂的掙扎想從李石手裡逃跑，同時兩隻眼睛無比憤怒的盯著我。

那一雙目光刺痛著我的心臟，我從來沒感覺到自己如此窩囊，可我不敢反抗李石，只能低著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那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

「混蛋，放開我，李石我告訴你你這是犯法的，快放開……」

方怡的話還沒喊出來，李石已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時瘋狂的將她按到了地上，在另外幾個人的幫助下撕下了她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媽的，你叫啊，你倒是叫啊，你叫的越厲害老子就越興奮，臭娘們，清高那麼久最後還不是老子的人，哈哈哈……」

李石瘋狂的撕扯著方怡的衣服，我看到方怡眼中滿是驚恐，淚水，那一雙絕望的眼睛看著我，充滿了恨意，好像是在無聲的控訴我。

「你他媽還不走，留在這等死啊？」

李石突然回頭，一雙眼睛泛著變態的興奮，我木訥的點了點頭，咬著牙慢慢轉過身去。

那一刻，我看到方怡身體顫抖著，絕望的眼睛看著我，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想她肯定是希望我救她，她絕不想將自己的清白交給李石這幾個混蛋。

可我有那個本事嗎？我自嘲的笑了笑，忍，忍吧，什麼都忍了，這點忍不了嗎？

「慫逼，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是條好狗，以後得好好養啊，哈哈哈。」

「還是石哥眼光准，一眼就挑准了這小子不然咱們也還沒這個福氣。」

譏笑聲和衣服撕裂的聲音同時從後面傳來，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顫抖，我知道我會為今天自己的行徑痛苦一輩子，可這點可憐的自尊心和正義感，又能有什麼用？

「周忍，你這個懦夫！」

方怡的聲音如同一把尖刀一樣插進我的心臟，刺痛著我的神經。

懦夫？是啊，我就是個懦夫，從小到大我都是。

我沒有媽，有娘生沒娘養，我窮，我惹不起任何人，所以我只能忍，我只能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包括出賣同學，出賣自己的良心！

我就是個懦夫，我他媽是個懦夫！

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重複著這一句話，也許是年少輕狂，也許是最後一絲自尊心作祟，那一刻，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憤怒。

我忍，我忍了十七年，可我又得到了什麼？我忍了這麼多，誰曾可憐過？誰曾放過我？

這一刻，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的懦弱和膽小，也恨我爸的無知和怯懦。

我去他媽的忍讓，老子就要來一次年少輕狂，堂堂正正，做一回人！

我緊咬著牙，顫抖著身體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轉身盯著李石，用嘶啞的聲音低吼到：「放開她！」

李石愣了一下，方怡的衣服已經被他撕破大片，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嘴角揚起一絲嘲諷，揮著拳頭沖我說到：「你他媽是在找死嗎，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乾死你？」

他一步跳過來，一腳就把我踹倒了，對著我的胸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一刻我原本鼓起的勇氣又退了下去，我知道，我打不過他，逞一時之強又有什麼用呢。

「石哥，放方怡走吧……」我蜷縮著身體，用一種幾乎哀求的聲音說到。

「走？我看你他媽是想死了，怎麼，你忘了是你把她騙到這裡來的？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周忍，只要你做得好，今天老子還能讓你也跟著爽一把，要是你敢再亂來，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你信嗎？」

我顫抖著身體，沒敢說話，看著方怡的衣服已經被撕碎，露出了裡面粉色的內衣，但我真的沒有反抗李石的勇氣。

「這就對了嘛，讓開，老子要先來。」

打完了我，李石才滿意的過去，雙手抓住了方怡的褲子就要往下拉。

這時候的方怡，眼中已經布滿了絕望，儘管她緊緊的夾著自己的雙腿，可在李石几個人的圍攻下，我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有逃跑的機會。

我心臟劇烈的顫抖著，我怕，但終究沒能抵得過自己良心的坎，掙扎著爬起來一頭撞到了李石的身上，將他撞得一個趔趄，腦袋碰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隨即，慘叫響徹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