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要回農村

華夏國龍組指揮中心

「報告首長，一等兵李莫決定退伍回鄉，請您批准。」

一個一米八九的小夥子對坐在桌前的首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面色堅定的說道。

小夥子留著軍人標準的短髮，常年的野外訓練使他皮膚變的有些黝黑，高挺的鼻樑再加上那雙深邃的眼睛，無處不透露著軍人的威嚴。英姿颯爽，挺拔而立，雖然換上了便衣，絲毫沒有打消作為兵王的氣勢。

「李莫，你可要想清楚，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走的地方，一旦離開了，再想回來可就難了。」首長顯然不想讓李莫離開，培養這樣一個兵花費的資源可不少，而且往往是可遇不可求。

況且，李莫是龍組的傳奇，十六歲選拔進入龍組，成為那一批年紀最低，成績最高的學員。

十七歲單槍匹馬，赤手空拳消滅十三個帶著槍械的毒梟，成功救出了被敵人俘虜的警員。

十八歲去參加特殊行動，僅僅帶了七個人卻秘密殺死了神秘組織團伙三百多人，而且無一人死傷。

這一戰李莫獲得兵王的稱號，成為一等兵，這些年來他參加各種行動，沒有一次失手，雖然有時候會違抗命令，但結果都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樣的寶貝疙瘩首長怎麼捨得讓他離去，這甚至比老婆跟人跑了更讓他失落。

李莫看出了首長的不舍，心裡有些感動，這麼多年來這個老首長就像他們的父親一樣，一切行動首先考慮的就是他們的生命安全。

但是想到含辛茹苦的爺爺，李莫又狠了狠那顆差點動搖的心。

「李莫，你知不知道，你的離開會給國家，給我們龍組帶來多大的損失。」

雖然知道軍人言出必行，何況李莫又是個執拗的性子，但首長還想做最後一次努力，他真的捨不得啊！

「首長，我華夏國像我一樣的士兵有千千萬，但我爺爺就我一個孫子，他養育了我十六年，如今他年老體弱，而且前幾日又生了病，我不回去照顧他，那我李莫還是人嗎？」李莫知道首長想留下自己，但現在他確實該走了。

「唉，罷了，就知道留不住你，我早就知道，以你的性格遲早都會離開的，你只適合當一時得兵，卻不適合當一世的兵，走吧！」首長嘆了口氣，手顫抖著在申請表上蓋了章。

「孩子，龍組永遠是你的家，什麼時候有空了，就回來看看。我這老傢伙也活不了幾年了，見一次就少一次了。」首長完全沒有了軍人的威嚴，像一個老者送子孫離鄉，拍了拍李莫的肩膀道。

李莫哭了，四年的軍隊生涯血流了很多，淚卻是第一次流。

「首長，不管我李莫身在何處都是您的兵，有什麼事您招呼一聲，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李莫哽咽著道。

「那你能不能留下來？」首長說著看李莫發愣，大笑道：「快走吧，那幾個小傢伙怕是還等著你道別呢。」

李莫無語的搖了揺頭，有任務時威嚴無比的老首長，平時就是這麼可愛。拿起離職申請書，向老首長鞠了一躬，輕輕的關上門向外面走去。

在李莫離開后，首長身後的警衛員問道：「首長，您就這樣放他走了？那可是咱們龍組的戰神吶！而且他只有二十歲，這樣的兵可是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個。」

老首長看了他一眼狠狠的道：「你以為我想讓他離開？要是換成別人就是綁了也要把他留下，可是如果我今天強留了他，明天他們家那個老東西就會把我們龍組抄了。」

「你說誰是老東西呢！」首長話音剛落，便看到窗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老頭子。

如果李莫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特別驚訝，在小山溝里種地採藥的爺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和老首長認識。

「李嘯天，別以為你救過我的命我就會讓著你。」老首長氣沖沖的道。繞是誰正在說話突然有人打破玻璃闖了進來都會發火。

「噢，看來你是想打架了。」話音剛落，兩個老頭子就廝打在一起。兩人的動作很慢，但卻招招玄妙，竟都有了返璞歸真之態。

過了幾招兩人握著手哈哈大笑，讓人泡了一壺茶，首長給面前的李嘯天倒了一杯，問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把小莫叫回那個窮山溝，自己卻跑了出來。」

李嘯天大笑道：「怎麼，讓我孫子給你打了四年工，還不滿足？」

「孫子？你還真不要臉，你李嘯天一生沉迷醫道，從沒有娶過老婆，你哪來的孫子？」首長嗤笑著道。

「告訴你吧，這是那個人的主意！」李嘯天嚴肅的道。

聽到李嘯天的話老首長也不說話了，兩人陷入了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莫子，你真的要退伍了？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李莫身邊坐著七個兄弟，一人手裡拿著一瓶二鍋頭，一口一口喝著。他們都向首長請了假，陪李莫度過他軍營里最後的一晚。

「虎子，別給老子扯的這麼肉麻，你們要是連那些個廢物敵人都處置不了，出去別說是我李莫的兄弟，我丟不起那個人。」李莫踹了虎子一腳，說道。

「有什麼事多聽老鷹的，他比你們腦子轉的快，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都不如他。」李莫好似還有些不放心，又交代道。

「莫子，我怎麼能和你比，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這幾個兄弟，等下次見面保證他們頭髮都不會少一根。」老鷹知道李莫擔心他們，便站起來保證道，兄弟就是這樣，不管自己多苦多累，都希望對方不用為自己擔心，希望對方能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不知道喝了多久，看著地上趴著的眾人，李莫無奈的笑笑，分別把他們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看著外面已經泛白，李莫將被子疊好，房間打掃乾淨，背起軍用書包向外面走去。

他出門沒幾秒鐘，便聽到了後面老鷹的聲音。

「敬禮！」隨著一聲大喊，一排七個人筆直的站在那裡。

李莫立正還禮，轉過身頭也不迴向前面走去。

站台上

「老李啊！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將來還是要看這些年輕人。」首長感嘆道。

「是啊！以前那些風雲的日子，就像是昨天一樣。」說著李嘯天的神情也有些低落。

「你這招金蟬脫殼玩的妙呀，小莫怎麼也想不到他回去要看的爺爺竟然就在這裡。」首長笑著道。

李嘯天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這是那人的計劃，讓他一個人去努力，去打拚，去鍛煉，這樣他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說著，兩個老人看著李莫的背影有些出神，孩子，去吧！去闖出一片天空，飛向你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