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包廂鬧事
不一會,那酒保就拿酒進來了。後面跟著兩位身材高挑的姑娘,衣著比較單薄性感。空自悟看著兩位美女,顯得有些詫異。
兩個姑娘顯然是入行已久了,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嫵媚之姿。妝容較淡,顯然是相貌底子好,用不著濃妝艷抹增色。
「我叫苗苗,這位帥哥,怎麼稱呼呀?」坐到空自悟旁邊的姑娘自來熟的問道。她端起兩隻高腳杯,添上紅酒,一杯遞給空自悟,一杯拿在手裡,手腕微微晃動。
空自悟看著她,接過紅酒,一飲而盡,說道:「苗苗姑娘,我幹完了酒,請你自便吧!」
苗苗姑娘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對空自悟說道:「帥哥第一次來?」
空自悟看著她的兩隻眼睛,點點頭,「嗯!」
這時,吳非非見氣氛太冷,便拍拍另一位陪酒姑娘的腿,說道:「阿媚,你去,跳一支舞,給我們暖暖場子!」
那阿媚扭轉纖細的腰肢,邁開長腿,彎腰點了收舞曲,便忘情的跳了起來。每個動作都攝人心魄,極賦美感;每一秒,都散發著魅惑的力量。
空自悟看了一會,便要求吳非非關掉音樂,讓那姑娘停下來。
吳非非關掉音樂,說道:「那讓阿媚陪你喝幾杯?」
空自悟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酒我也喝不習慣,這裡邊有沒有糧食釀的白酒?我以前喝過,還是白酒入口更為香醇!」
苗苗拽住空自悟的胳膊,說道:「來,我們一起來跳舞吧,光喝酒多沒意思啊!」
吳非非喚來門口的酒保,問道:「你們這裡準備白酒了嗎?」
酒保回答道:「抱歉先生,我們酒吧除了白酒,什麼酒都有!」
空自悟不解,問道:「為什麼沒有白酒?」
那酒保耐心的解釋道:「我們酒吧是西洋文化,與我們東方傳統的白酒文化氛圍不同!」
吳非非擺擺手,對酒保說道:「你去,再拿一些CORONA!」
酒保退出了包廂,吳非非對空自悟說:「白酒我們下館子再喝,來,今天是紅酒的主場!苗苗,倒酒!」
空自悟暗道:「這紅酒,看著太血腥了,讓人瘮得慌!」
「兄弟,端酒啊,別讓人姑娘一直端著呀!到了這,你就放開玩!」吳非非說道。
空自悟又是一口喝完滿滿一杯,他感覺眼前東西有些晃了起來!模空自悟搖搖頭,腦袋又清醒了幾分。
「兄弟,海量啊!我吳非非人稱夜店小王子,也不敢這麼喝,佩服佩服!」吳非非說道。
空自悟往右一倒,感覺自己靠在了一個軟綿綿的地方。他有點小迷糊自語道:「什麼東西,軟綿綿的,太舒服了……」
吳非非笑容可掬,回答道:「溫柔鄉咯,哪個英雄能過美人關!哈哈哈……」
「苗芳苓,你給老子出來!」一個聲音在包廂外的過道上大吼,「苗芳苓,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今天,你如果再不還我錢,老子打斷你弟弟一條腿來抵債!」
空自悟靠在苗苗的肩膀上,明顯感覺她的身體微微的發抖,呼吸似乎都急促了一些。
空自悟強打起精神來,坐起看著苗苗,問道:「你是苗芳苓?」
那苗苗姑娘點點頭,盡然低聲哭了起來。
「原來你在這裡貓著!苗芳苓,你過來,我們算算帳!」門被踢開了,一個肥頭大耳,眼小如豆的胖子,穿著暗紅色西裝,拄著一根極細的拐杖。眼睛盯著坐在空自悟旁邊的苗苗。
吳非非站了起來,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沒看到這包廂裡面有人了嗎?你們是不是瞎了眼,給老子滾出去!別讓老子發飆!」
那胖子看了一眼吳非非,不屑地說道:「吆,非攻學院的狗怎麼也在這,還狂吠?你們老師沒教你們,要尊重別人嗎?」胖子見過吳非非,他也在聯盟學院門口招過生。
吳非非面色通紅,怒道:「你是哪個學院的?」
那胖子趾高氣揚,說道:「老子靈木學院的高機!識相點,給老子離開這裡!」然後他眼睛掃向苗苗,說道:「老子和苗苗姑娘要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
空自悟喝了點酒,搖搖晃晃站起來,道:「談個屁!」話音剛落,酒瓶就砸到了那高機的臉上。高機慘叫一聲,馬上抱著左臉在地上滾了起來。
不知是酒瓶中的紅酒,還是高機流淌的血液,慢慢在地上散開來。
空自悟眼神迷離,對那高機領的一個保鏢喊道:「帶上他,離開……」
那人如釋重負,拖著高機,迅速離開了包廂。
「學弟也是性情中人啊,哈哈哈,衝冠一路為紅顏!」吳非非說道。
「這靈木學院是……?」空自悟問道,已經有些口齒不清。
吳非非回答:「十大學院排名第九,就在DY市裡。」
空自悟坐到沙發上,轉過頭,問道:「你怎麼……怎麼……得罪他的?」
苗苗擦乾眼淚,卸掉假睫毛,說道:「給你們惹麻煩了,對不起!是我弟弟入世未深,被他騙了!」
「你弟弟?」空自悟道。
苗苗點點頭,繼續說:「我弟弟去年貸了他的款,到手十萬,給我母親治病,今年還款的時候,加上利息,竟然成了三十萬!」
吳非非在一旁,說道:「你為什麼不起訴他們?」
苗苗搖搖頭,嘆道:「我母親急需手術費救命,所以我弟弟貸了二十萬的款,但是他拿到手的只有十萬。我弟弟文化水平不高,母親這邊醫院又逼的急,所以,就直接簽了借款協議!」
空自悟聽了她的事情,一拳砸在酒吧包廂大理石的酒桌上。那酒桌從中間慢慢裂開,嚇壞了苗苗和阿媚兩個小姑娘。
吳非非也心中驚嘆:「這小子,肉體也太強悍了吧,手竟然完好無損!」
空自悟自語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果然,人都是鑽到了錢眼裡!為了錢,竟然能披著人皮,行禽獸之事!老頭說的不錯,人心隔肚皮……」
踉踉蹌蹌的,空自悟不勝酒力,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