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百靈果

常人灌頂，以天為靈、以地為養，靜心盤坐讓身體幻化成爐鼎，溝通周遭精氣，同靈力一道進入身體中，若能洗滌周天經脈一遍則基本能灌頂成功，倘若洗滌之處除經脈外加上丹道，則屬於天地寵兒，之後前途無量，再若能洗滌意念，則無敵！

當然，這些吳瑞並不知曉，此刻他正在堅持，從面色猙獰上不難推測出洗滌已然到達極限，而現在才是開始。

灌頂時間，眾人不一，據說堅持越長對自身越有利，據記載多則長達半月，最少者也有半天時間，但當吳瑞睜開眼，才過去一刻鐘。

「莫不是方法有問題？」吳瑞很不解，溝通天地之際，身體內氣血恍若不受控制，欲要崩裂而出，完全享受不到洗滌之效，像是在受罪。

「難不成我身體機構和這片大陸人不一樣？」對於方法，吳瑞不敢保證一定正確，但至少是前輩告訴他，也沒理由去害他。

待到身心平靜下來，吳瑞再次嘗試，依舊如此。

「年齡關係嗎？」思前想後，吳瑞意識到前輩之前所言年齡對於灌頂有著直接影響，而自己，已然超過灌頂之時。

「還有機會嗎？」吳瑞從小不服輸，哪怕此刻也只是稍稍皺眉很快釋然，隨之將目標放在《大普天身法》中，「待到明日進城去打探下灌頂，乘著月色還亮，先修鍊下功法。」

妖族功法，以外力為主，內功輔之，剛好與人類相反，通過之前閱讀書籍，吳瑞已然大致了解，但理解內容和修鍊又有差別。

外力修鍊，肉身最為重要，鍛造肉身需得高強度運動，包括仰卧起坐、俯卧撐、倒立、站樁。這些都是長期要做，來不得一點捷徑，對於此時吳瑞來講，時間最為重要，幾年才能初窺門徑，十餘年才能有所收穫，倘若起點一樣，吳瑞自然能接受。

但，來回思索下，他決定進行超強度修鍊，方法在書籍最後鍛造篇中有所提及。

能堅持下來，時間比普通鍛造節省10倍甚至20倍。

吳瑞將此方法概括為「置之死地而後生」

作為行動派的他很快就想好步驟，沿著溪水流動反方向朝山上走去，來到小型瀑布前，脫掉外衣走入溪潭，站在瀑布下，「雖然衝擊力不大，但剛剛適合初步練習。」

溪潭不深，水剛莫過吳瑞腰間，依照書中鍛造法，他首先雙腳微蹲，以站樁式維持靜止不動，其次用吐絲法，將身體保持空靈狀態。

朝起陽光暖時雨，夕落月起夜時星。時間隨著晝夜交替已然過去5天。溪潭周圍飛鳥偶爾經過，休憩片刻，嘰嘰喳喳，看向瀑布下，好似驚奇，欲要靠近。

「很舒服!」五天中，吳瑞多次想要放棄，但還是強忍下來。

「哪兒跑!」迅捷手臂下一隻飛鳥脫離群隊，被握在吳瑞手中，「換做之前，我肯定沒那手速!」

雖是初入煉體，可吳瑞很快掌握鍛造篇中修鍊奧秘，更是在第一天就理解並實戰如何正確吐絲。

一呼一吸間竟然存在神秘鍛造，這點令他收穫突多，站樁中前所未有腿腳不酸。

故，在吳瑞理解下，只要自己夠耐得住枯寂，煉體很快就能步入下一層。

《大普天神法》中對於煉體鍛造有詳細描述，其中就包括煉體共分五層，分別是初窺、入體、力道、體魄和堅毅。

「僅僅初窺就已經身手敏捷、力量雄厚，真不敢想象到達堅毅後會如何？哪怕指舉巨鼎也不是難事吧，會不會比那些灌頂成基后的修道者要強？」

此時吳瑞也不糾結灌頂失敗，從城裡了解到情況不難推測出這片大陸灌頂只能在10歲之前，但煉體大成依舊能叱吒天啟，城中排行榜高手上力修者很多。

「原來堅毅之後能夠用外力築基成功，雖然不能修成傳說中丹嬰，可是整個天啟國丹嬰修士也不過五人，應該會有其它辦法。」

吳瑞很能吃苦，心也能靜下來，時間轉瞬來個第二十天，原本安靜無雜修鍊生活因他們到來而被徹底打破。

「二師兄，這裡真有百靈果，你消息哪兒來的？」

「我從密機市場花了10顆中品靈石打聽到，不會有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百靈果。」

「密機市場，那消息肯定準確，要是得到上等百靈果，二師兄你築基定然成功。」

「要是有多餘，用完之後你等平分，百靈果可讓你們縮短修鍊時長。」

「謝謝二師兄。」

一行六人相談甚歡，手持佩劍、衣穿相同服飾，因屬於學堂或門派，吳瑞躲在一旁並未著急出去，調整好呼吸頻率待到眾人走遠后，他才緊隨其後。

「百靈果，應該是一種靈藥？」吳瑞心中默默自語，一路跟上山腰處，卻見到草叢後面巨石旁有一個洞穴，正在猶豫進不進去，幾陣嘶喊聲讓他一驚。

聲音歇斯底里，倒不像是打鬥聲，更像驚恐和害怕。

「二師兄，二師兄。。。啊。。。」

「師妹，師妹！孽畜，我和你拼了！」

約莫一刻鐘，吳瑞漸漸匍匐前進，來到洞口前，先用地上石塊不斷往裡扔，再三確定毫無動靜才緩緩進入。

最先入眼是兩男正血泊琳琳躺在地上，外衣殘破，臉上爪痕顯得猙獰，「喂，兄弟，醒醒。。。」

連踹三腳后，見毫無動靜便鼓起勇氣再次進入，「這應該是那人師妹，可惜了長得還算精緻，也算小美人，卻，唉。」吳瑞靠近，搖搖頭將她外衣整理，從破碎處不難看到裡面春光。

洞穴深處，一條形狀如蟒蛇的紅色妖蛇正翻躺在地上，蛇體七寸處，赫然是那位二師兄，劍插在蛇身上，可自身也是肢體分離，死狀慘不忍睹。

撿起旁邊一把劍，吳瑞扔向妖蛇，插入后並未見有反應，「應該是死了。」小心翼翼靠近，看到在蛇尾後邊石潭中長著一株小樹，樹上結有三顆如棗子狀果實，「這應該就是百靈果。」

「如何服用呢？」吳瑞手握三顆百靈果，細想下將其放入衣袋中，本想即刻離去，忽然轉頭，笑盈盈蹲倒在地，「反正你們已經死了，身外之物我就替你們保管了。據說妖蛇內膽有奇效，唉，算了，要是蛇身有毒怎麼辦。」

身外之物中，吳瑞對於門派象徵物並沒有拿，免得日後使用解釋不清楚。全部收刮下，共有靈石20塊、功法一本、藥品4罐。

靈石品質暫時不好辨認，想來應該是二師兄口中中品靈石，至於功法名為『登雲勁』，初略一看是一本輕功，藥品則是無法辨別。

「門派六人消失，肯定會有人來追查，山中已然不好修鍊，也罷，瀑布水衝擊力也沒法滿足我，先去城裡安頓下來，放鬆下。」

靈石是天啟國乃至整個大陸通用貨幣，除此之外銀兩、珍珠也可使用，但靈石檔次最高，附帶身份層次也上漲。

當吳瑞來到一家客棧后，拿出一顆靈石，掌柜即刻笑臉相迎、倍感親切。

「來人，帶這位貴客去天字型大小房。」

「一顆中品靈石竟然能在上等房吃住一個月，這麼值錢，應該能換好幾本功法吧。」在詢問小二附近拍賣行和市場后，吳瑞吃完美食睡覺醒來后，朝南前行。

「玄冥街，天啟城最有名交易市場，街上足有百家店鋪，無論是需要生活用品還是功法秘籍，哪怕是武器、美女、座駕都能挑選，且價格公道。」小二之言讓吳瑞早已心動不已，早前進城袋中空空，可現在不一樣。

「大普天身法煉體篇已經修鍊大半，功法招式也基本熟練，得再選幾本功法，技多不壓身，希望不要太貴。」

入玄冥街，一眼竟然不能看到頭，且絡繹不絕買家仿若爭搶般湧入。

「小哥，想買點什麼，小店物品齊全，應有盡有，包你滿意！」

街上，不單有店鋪，還有擺放路中央的地攤，各式功法如印刷般隨處放置。

「那麼不值錢嗎？」面前情景完全顛覆吳瑞認知，總以為功法價值連城，卻如圖書般讓人隨處翻閱。

「這種次等功法也要1個下品靈石？白送我都不要。」

「老闆，你這標價有問題啊，前天我還在裡面地攤上看到100兩一本，你還想要靈石價？」

「要買就買，不買拉倒！」

吳瑞對於功法秘籍檔次稍微有些聽說，「那想來那些也是次等貨，也對，真正上等功法怎麼可能隨處可見，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大能？」想至此處，他便放棄地攤選購，而是朝兩邊店鋪進入。

「老張，聽說你最近從西北得到一本極品功法，出售了嗎？」吳瑞正在挑選，聽到『極品功法』四字，怦然心動。

「沒呢，還在研究中，怎麼老秦你心動？不對啊，以你修為用不到啊。」

「給我侄子，他修鍊到達瓶頸，一時半會兒無法突破，看會不會是功法上有紕漏。」

「你侄子才14歲吧，這麼早就要築基了？老秦，不錯啊，後繼有人了！」

「那小子的確有我當年天資，值得培養。」

「行，看在我兩交情份上，我賣你，對了，你出多少？」

「15顆中品靈石，你看？」

「你呀，一點都不讓我賺，也罷，賣你了！」

正當兩人交易之際，一旁吳瑞低聲道：「那個，兩位前輩，和你們商量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