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上掉了仙女
清晨,蔭綠的山谷里,百鳥啾鳴,明麗的陽光照耀著鬱鬱蔥蔥的樹林。
一名穿著藍色衝鋒衣、背著一個旅遊包的年輕男子一邊哼著小調一邊走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
這位年輕男子叫做齊子嬰,屬於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今天是清明節,就特地來到市外的一座無名山上,準備祭拜自己的父母。
子嬰的父母都是孤兒,而且都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從相識到走進婚姻的殿堂可謂是順理成章的。
子嬰的父母結婚不久,便有了子嬰。有一天,子嬰的父親行走在路上,被一輛酒後駕駛的司機給撞了。
剛生下子嬰的母親,躺在病床上聽到這個噩耗,傷心過渡跟著子嬰的父親而去。
事後,司機賠了十萬元給了子嬰,由於子嬰的父母雙亡,剛出生的子嬰只能進入孤兒院,十萬元也被孤兒院給拿走了。
然後就在孤兒院待到高中畢業,進入社會大學。
子嬰想到此處不禁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天上響起來一道響徹雲霄的雷聲,驚得子嬰頭髮都豎起來了,怎麼一大清早的就打雷,下意識的把身後的旅遊包拿了下來,從中拿出了一把傘。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子嬰的腳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子嬰被這奇異的狀況給弄驚住了,還沒反應過來,雙眼不自禁得往身前的那道身影看去:這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身上的衣服頗有古代色彩,衣服的材質非常好,怎麼個好法呢?天衣無縫!
看似不過二十多歲,身材婀娜妙曼,胸脯凸鼓,雙足白嫩似雪,烏黑長發一直到腰間處,一雙媚眼緊閉著,渾身散發著一股讓男人無法抵擋的薰薰欲醉風情。
子嬰一下子看呆了,不自覺得把手中的雨傘往地上一扔,蹲下身,用右手去觸碰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
當手剛要觸碰到其臉蛋,突然頭一疼,隨後看到一根用翡翠做的玉笛,落在這名神秘女子的身上。
子嬰被疼痛的感覺給驚醒過來,把準備伸向臉蛋的右手改成拿玉笛,剛握住這根玉笛,還沒等子嬰反應過來,空中一道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在子嬰身上。
下一秒,子嬰完全昏迷過去,手中緊緊握著玉笛。
如果子嬰能看到此時的情景的話,絕對會目瞪口呆!因為一息時間,子嬰和那名神秘女子消失在原地。
原地還是原來的模樣。
......
不知過了多久,子嬰昏昏迷迷醒過來,耳鳴聲在耳邊嗡嗡叫,目眩,頭很疼痛。
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環境,突然大腦好像被無數根細針刺過一般,痛苦得大叫一聲,又重新昏過去,只記得耳邊聽到一名女子的哭泣聲。
子嬰繼續躺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才醒過來,耳邊聽到一名女子的驚喜聲:「夫人,快醒醒,快醒醒,少爺已經醒過來了。」
「這聲音怎麼耳熟,對了,這是水凡的聲音。」子嬰心裏面一邊想著,一邊抬起頭看向睡在床邊的美婦人,還有其身後的一個身穿橘黃色衣服的丫鬟。
子嬰看到正在熟睡的美婦人,心中一軟,打斷正要開口說話的丫鬟:「水凡姐,不要打擾夫人休息,你跟我到外面去。」
水凡溫順得點點頭,而子嬰小心翼翼從床上下來。
在水凡的服侍下,子嬰換上了一套藍色小孩衣服,從一面銅鏡中看到一個稚嫩的少年,約估八九歲。
子嬰看了一眼銅鏡,雙眼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平靜下來,帶著水凡出了房間。
水凡正把房門給關好,耳邊便聽到子嬰的問話聲:「水凡姐,我昏迷了幾天了?這幾天可有人來找麻煩?」
「稟少爺,您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在這半個月,齊府的徐管家時不時派人來鬧事,要不是夫人有一點銀子,把他們給打發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水凡無奈道,說完后不禁嘆了一口氣。
子嬰聽后沉默不語,好一會道:「水凡,你先進去照看夫人吧。」
「是,少爺。」水凡應聲走進房間。
子嬰打量眼前的庭院,本來淡定從容的臉上布滿了濃濃震驚!
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在回蕩:穿越、奪舍。
根據腦海裡面的信息:身處的地方叫做須子大陸,分為三個國,分別為離國、趙國、鈞國。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叫做齊子嬰,乃是離國無數小家族裡面其中一個家族的少爺,因為其父親族長在八月前奇怪中毒而死,所以族中的眾長老把這個院子分配給齊子嬰和之前的族長夫人,外加每月十兩銀子供著和一名丫鬟,也就是水凡。
不然前任的族長夫人靠乞討為生,有丟齊氏家族的臉面。
繼任的族長叫做齊雲厲,是齊子嬰的大伯,他的小兒子叫做齊雲福跟齊子嬰一般大,有一日跟子嬰一起玩耍的時候,齊雲福昏迷了過去,一直昏迷不醒,而齊子嬰沒有一點事情!
齊雲厲初聞此事的時候,把雪雲城中有名的如醫師給請來治療齊雲福,可惜如醫師也束手無策,氣得齊雲厲把最心愛的百鳥朝鳳陶瓷給摔在地上。
從那時起,齊氏家族裡面的族人就好像跟齊子嬰等人斷了關係一般,見了也不打招呼,而且斷了銀子的供給,這件事情給齊子嬰一家帶來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幸好齊子嬰的母親曲氏有先見之名,齊子嬰的父親死後,就偷偷摸摸把金銀首飾等物給賣掉,在雪雲城的鄰邊雪浮城,開了一家酒樓,生意十分不錯。
要不是族裡面的人給逼著,齊子嬰也不會知道此事,顯然曲氏的城府還是很深的。
斷了銀子的供給也就算了,齊府的徐管家居然隔三差五的派人騷擾齊子嬰等人,與其是來騷擾,實則是來拿錢的。
在一次騷擾當中,齊子嬰看不下去那些人每次跟自己母親拿錢,就頂了他們幾句,其中一個叫做小嫩芽的小夥子狠狠打了齊子嬰一巴掌,幼小的齊子嬰給打在地上,腦袋撞在地上,然後齊子嬰陷入昏迷當中。
作為穿越者的子嬰,明白之前的齊子嬰在那一次騷擾當中散命了。
子嬰整理好記憶之後,分析了一下現在的狀況,得出了一個結論:現在齊氏家族在雪元城中勢力強大,以現在自身等人的勢力,不足以對抗。而且齊府徐管家的意圖已經暴露出來了,就是要把自己等人給趕出去!與其讓人給趕出去,還不如自己等人搬到雪浮城去,然後慢慢圖之,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正當子嬰正在沉思的時候,從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子嬰不禁皺起眉頭,如果是那些騷擾的人,自己肯定是無法應付的,畢竟他們人數最起碼有六七個,以自己小身板根本無法阻擋。
凡水小心翼翼的從房間裡面出來對著子嬰著急道:「少爺,你先進房間裡面躲著,我去應付。」想必是上次發生的事情讓凡水擔心,話聲剛落下,就急忙抱起子嬰。
子嬰聞著凡水身上的香味,強裝淡定道:「凡水姐請放心,這件事我能應付。」讓一個女子替自己擋災豈是自己的風格?
凡水聞聲不為所動,一個小屁孩說的大話豈能相信乎?剛想把子嬰抱進屋內,庭院內的破舊大門承受不住猛烈攻擊,終於報廢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名身穿青色衣服的老者,身旁跟著兩個膀大腰粗的壯漢。
子嬰認識這個老者,是族中的三長老,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那些過來騷擾的人都是流氓地痞,絲毫不講道理,反觀三長老是講道理的人,愛面子的人,面對三長老就輕鬆多了。
凡水看見來者是三長老,也是鬆了一口氣,把子嬰給放了下來,對著三長老恭敬道:「奴婢拜見三長老。」
子嬰也跟著恭敬道:「子嬰見過三長老。」這個三長老在前任族長的時候,絕對是一個鐵杆心腹,可惜前任族長死後,就沒有出現過了,顯然是想跟自己一家撇清關係。
三長老走到子嬰和凡水面前,冰冷冷道:「凡水,曲夫人呢?」直接把子嬰給無視掉了。
「稟三長老,曲夫人正在休息,麻煩三長老去大廳等候。」凡水看了一眼房間,然後對著三長老道。
三長老聞言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紙道:「族長已經把這套院子賞賜給我,限你們在一個時辰之內搬出去,不然族規伺候!」
凡水看到三長老手中的白紙,臉一下子白了,一下子說不去話來。
子嬰心中更是一片怒火,顯然這個三長老想借這個機會,徹底撇清跟自己等人的關係,好博得齊雲厲的信任,這就好像水滸傳中的投名狀!
子嬰剛想說話時,還在休息的曲夫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對著三長老淡淡道:「三長老你又是何苦呢?我記得雲海身前對你不薄啊!這就是你對雲海的報答嘛!」曲夫人的雲海就是子嬰的便宜父親。
三長老聽后沒有露出羞愧之意,反而怒道:「夠了!曲夫人,我正因為雲海對我不薄,所以讓你們在一個時辰之內搬走,既然如此,我就限你們一炷香之內搬走!」說完后,對著身旁的兩個大漢道:「狗兒、鴨兒,如果他們沒有在一炷香之內搬走的話,你們兩個直接把他們給扔出去。」話聲落下,頭也不會就走了。
子嬰看到三長老這樣欺負孤兒寡母,心中怒火不斷燃燒,突然渾身不受控制,摔倒在地上,腦中出現一段文字:
君了悟真如性,未免拋身卻入身。何以更兼修大葯,頓超無漏作真人。
投胎奪舍及移居,舊住名為因果徒。若會降龍並伏虎,真金起屋幾時枯?
鑒形閉息思神法,初學艱難后坦途。倏忽總能游萬國,奈何屋舊卻移居。
釋氏教人修極樂,只緣極樂是金方。大都色相惟茲實,餘二非真謾度量。
俗謂常言合至道,宜向其中細尋討。若將日用顛倒求,大地塵沙盡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