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機關算盡
來馬刺已經超過一周的時間了，季勇漸漸習慣了波波維奇的怒吼。
他自然沒有像炅炅說得那樣，上門去波波維奇家『討教』。
並且，季勇發自內心的相信，像波波維奇這樣成名已久的人物，也不會因為一點「好處」，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至少在季勇穿越之前，江湖上也沒有流傳出波波維奇對同性有特殊癖好的消息。
相對來說，鄧肯在這方面倒是很可疑。
因為13年他在和妻子離婚的時候，就被爆出了雙性戀的傳聞。
根據爆料人的說法，鄧肯有一個長期的神秘同性愛人。
大學期間，兩人便住在一起，大學畢業4年後，兩人仍然住在一起。
甚至在鄧肯和妻子艾米結婚的前2年，該男子也曾和鄧肯同居過。
直到鄧肯之後為該男子買了房子，他才從鄧肯的家中搬離出去。
大部分鄧肯球迷都表示，這不過是那個叫艾米的出軌女在中傷某呆，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但真相到底如何，只有天知道。
就算鄧肯後來又娶了真人秀女演員又如何？
誰敢說這不是心理學碩士的又一次欲蓋彌彰？
話說，在國內，韓少娶了金小姐，不也是為了掩蓋他和郭小肆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嗎？
畢竟，韓少曾說過希望自己的妻子和情人能夠和平相處。
按照常理來說，女人之間只會相互傷害，各種撕逼，除非那個情人根本就不是……
咳咳，扯遠了！
用炅炅的話來說：「男人之間，要麼懟，要麼基，什麼兄弟情義？其實都是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
季勇繼續對炅炅的歪理邪說嗤之以鼻。
反正他和蒂姆-鄧肯這位球隊老大的關係不錯，在日常的交往中，大基本功也完全沒有流露出那方面的意思。
「你好！季勇！」這是鄧肯第一次和囧哥打招呼，他用得還是中文。
季勇頗為好奇的說道：「你會和說中文？」
鄧肯笑道：「只限於打招呼而已，我和大巴做過隊友，所以略懂一點。」
巴神啊！
一個從籃球圈將戲路發展到演藝圈的男人，對了，他還是天朝第一個獲得總冠軍戒指的男人。
鄧肯接著說道：「我發現你在訓練中有些刻意，嗯，我的意思是，你好像故意降低了自己的攻擊慾望，有些球明明可以進攻了，你為什麼要選擇傳球？」
季勇笑道：「有嗎？我只是覺得更多展示自己的組織和防守能力，更有助於我留在這支球隊？」
鄧肯也哈哈笑道：「所以說格雷格真是太失敗了！連一個新秀都猜透了他的想法。」
獃獃可以放肆嘲諷波波維奇，季勇可沒有這個資格，他很是擔憂的看了不遠處的波波維奇一眼，發現對方並沒有注意這邊，才鬆了一口氣。
他降低了音量說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是為了生存而已。」
鄧肯點頭說道：「儘管喬治是個很棒很努力的傢伙，但在我看來，你的意志更為堅定。」
季勇恭維道：「要是我有你的這樣的天賦，也就不必擔心能夠繼續在球隊待下去了。」
……
賽季開始前的自發集訓到了9月末就結束了，因為緊接著，馬刺的季前訓練營正式開張。
此時的馬刺隊足有23人的編製，但手裡沒有保障合同的新人們都很清楚，他們隨時都有收拾包袱走人的可能。
三天過去了，這個數字只剩下20人。
五天過去了，還剩下18人。
一周過去了，這個數字只剩下了16人。
還要裁掉一個，才能形成最終的15人大名單。
賬面減少的不過是一串數字，只有親眼見到一同訓練過的隊友一個個消失在自己眼前，才會真切感受到殘酷。
季勇發現，連手上握有保障合同的喬治-希爾最近都緊張了起來，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裁員的對象。
撇開巨大的競爭壓力不談，囧哥倒是覺得自己在這兩周時間裡的收穫是巨大的。
無論是和GDP三巨頭的對抗中，提前領略到了NBA的強度；還是在和鮑三叔這樣的老球痞在對抗中，學會的防守小技巧，都讓他受益匪淺。
要不要使「黑招」是一回事，會不會採取針對性的保護措施，則是另外一回事。
季前賽的日期越來越近了，這天訓練結束后，季勇正準備像往常那樣留下加練，但助理教練邁克-布登霍澤卻突然叫住了他。
「囧，跟我來一下！」
季勇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籃球，跟隨布登霍澤向辦公區走去。
「邁克，你可以先回去了，我想單獨和囧談一談。」迎接季勇的是球隊主教練——波波維奇。
波波維奇嚴肅的說道：「囧，我是直來直往的人，你們也都很清楚，為了最後的15人大名單，球隊還需要再淘汰一人。
我暫時還沒有拿定注意，現在，我想聽聽你想法。」
季勇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的，先生！」
波波維奇說道：「你對自己的定位是什麼？一號位，二號位，或者雙能衛？」
季勇思考片刻，回答道：「一個隨時能幫助到球隊的后場球員，位置並不是關鍵，重點是我能在球隊中起到作用。」
波波維奇又問道：「那麼，你覺得你和喬治之間，誰的實力更強？」
季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是我，我對自己充滿自信。
不過，我覺得我和喬治之間並沒有絕對的位置衝突，我們可以在場上共存，就像在夏季聯賽時那樣。」
波波維奇點頭道：「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馬刺過去十年成功的關鍵因素是什麼？」
季勇拖著下巴，緩緩說道：「這個命題太大了，我沒法用三言兩語說清楚。
但在我看來，馬刺成功的最大原因是球員和教練之間的相互信任，穩定的團隊是馬刺保持競爭力的基礎。」
波波維奇隨後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勉勵話語，隨後便結束了這次談話。
在季勇走後，波波維奇又把電話打到了R.C.布福德那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布福德就來到了波波維奇的辦公室，馬刺總經理剛一坐下，波波維奇就抱怨道：「老夥計，你又給我出了一道難題，你說我應該留下誰？為了這件事情，我昨晚都沒睡好覺。」
R.C.布福德聳肩說道：「這可是你的工作，我只能給你參考意見而已。」
波波維奇搖頭道：「不，這就是你的責任！
你就不應該和囧基簽下那份該死的1+1合同，並且還TM在第二年允許他跳出合同。
當初要是直接給了他四年的合約，我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布福德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
波波維奇解釋道：「他的成長的確超出了我的預期。
現階段而言，喬治也確實不如他。
一旦在常規賽給了他足夠的出場時間，我相信，他也一定會拿下不俗的數據。
但是在那之後呢？
幾乎可以肯定的說，他一定會去試水自由市場，然後去一個能給他更大合同的地方。」
布福德疑惑道：「那也不錯啊，按照你的判斷，50萬年薪的傢伙能夠打出遠超身價的表現，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波波維奇搖頭道：「你能保證這個新秀能夠在季後賽有所作為嗎？
要知道，菜鳥畢竟是菜鳥，他們需要成長的時間。
或者說，常規賽對我們而言，有那麼重要嗎？
當我把這個時間給了囧的時候，喬治就會失去寶貴的鍛煉機會，後者才是我們的未來計劃，而前者隨時有可能走人。」
布福德追問道：「難道囧就沒有留下的可能嗎？」
波波維奇搖了搖食指，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他是個十分聰明的傢伙，我想什麼他就能給什麼。
可越是這樣，就越讓我感到不放心。
你注意過沒有？
在訓練的時候，囧經常往我的方向在瞟，他就是想第一時間從我這裡得到反饋。
刻苦的態度、團隊精神、自信心，還有球隊急需彌補的短板，這些東西都被他摸透了。
不過，這孩子終究掩蓋不了自己的野心，他註定是不甘寂寞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