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不相關的事情一
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唐軒打了一個呵欠,這是大概重複了上千次的行為了吧,因此自己也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他的生活依舊是保持著一成不變,有著想要的東西,沒有想做的事情,既不會為了什麼努力,也不會為了什麼感到慚愧,今年已經大四的他馬上就要畢業,畢業之後也沒有已經預定的工作。
沒有特長,沒有家世,認識的人也不可以給自己提供幫助,大概回到老家在父母的打點下混個早九晚五的工作,看上去還算體面,一輩子基本上要被困牢,或許會在單位上找個雙方都覺得可以的對象結婚,然後又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這又有什麼所謂,反正人類比起激情,更加喜歡習慣,所以人類的社會才可以這樣有秩序地運轉,而那些不聽話的不良分子才會被排斥,僅此而已。
是的,名為唐軒的男人,他的人生沒有一絲的改變,再次醒來的他,在數年前並沒有遇到神秘的系統,因此他沒有了各種的邂逅和遭遇。
高中暗戀的對象現在如何他不清楚,不如說高中畢業之後離開了原來城市的他,一切的過去都是陌生的。
…………
好熱。
華夏的夏天依舊是那麼的惹,整個小鎮如同一個大的蒸籠一般,行走在烈日之下那是一個多麼難受的事情,這隻有同樣遭遇的人才可以理解,這麼算來華夏大概有十億以上的人和自己一樣,這麼想來果然華夏還是人太多,而地球真的是越來越嫌棄人類了。
唐軒喝了一口水,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類,這些人有的是有明確的目標,有的則是盲目地散步,真的要說他屬於哪一方,那自然是前者。
無聊。
唐軒對生活感覺無聊,對習慣感覺到了厭倦,這樣的情緒一般來說只會在高中生身上發生,對於現在已經二十多歲的他來說,顯得有點失格了。
不過這並不是唐軒依舊如同小男孩一般有著天真的幻想的原因,相反的擁有者絕對理性的他,看清楚了自己生活的本質,所以感到了厭煩而已。
而如此的他,希望能夠看到一個以他的基準為判斷的活人,不是活著而是生活著的人。
叮叮叮。
手機的鈴聲響起,但確實收到簡訊的聲音,這是一個小小的自我安慰,畢竟除了父母之外沒有人會主動聯繫他。
【想讓自己有活著的實感嗎?是/否。】
【是】
唐軒點了是,接著把手機關上,他知道接下來便是無聊的詐騙戲碼,事實上自己點了選項,都會一定程度上對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單純的覺得無聊,所以按下了而已。
【恭喜,你成為了參賽者之一,那麼我們在樂園相見吧。】
唐軒沒有看信息,而是繼續在小鎮上行走,又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不知不覺來到了人煙稀小的地方。
「嗯?這個小鎮有這樣的一條街嗎?」
舊街道的盡頭原本是一個廢墟,而呈現在唐軒面前的卻是燈火通明的街道。
街道的上空是閃爍著星光的夜空,而唐軒身處的世界卻是烈日高照,不符合常理,脫離常識的空間。
唐軒打開了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接著又關上,然後往前踏步。
踏入了街道的瞬間,身後的景色卻是發生了改變,原本可以通過的道路變成了一道牆壁,也就是說已經回不去了。
街道的兩側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攤販,大部分的是賣吃的,也有小數販賣者奇異的東西,例如完全么有見過的動物,又或者是脫光了衣服,身上明碼標價的女人。
天空偶爾會有烏鴉和蝙蝠飛過,在這個熱鬧的街道裡面有的只有歡笑的聲音,至於那些已經成為了商品的女人,雙眼早已失去了身材,如同人偶一般。
唐軒對此並沒有一絲波動,畢竟這個街道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的,既然如此這種情景他並不覺得驚訝,卻感到好奇。
「我可以摸一下嗎?」
唐軒指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問著滿身橫肉的老闆,對方看了看唐軒,露出了笑容道:「這位老闆想要看什麼地方,我可以展示給你看,不過如果要用手摸,那需要給錢。」
「錢?怎麼樣的錢?華夏幣嗎?」
唐軒用著挑釁的語氣問著話。老闆則是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原來又是一個外來者,難怪會不懂規矩。」
老闆冷冷道:「也沒有關係,畢竟外來者也不一定全部都變成她們一樣,如果你有能力在賭館贏下來,那麼再來向我買女人,雖然這些女人早就在賭館把自己的一切都輸光了,不過技術卻變得很熟練,肯定讓你滿意的。」
「謝了。」
唐軒並沒有繼續詢問,畢竟向同一個人獲取大量的信息,那就相當於欠了對方的恩情,在這樣一個陌生而且詭異的地方欠下債務,想要還清可不容易。
「賭館嗎?哼,去看一下吧。」
唐軒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來到了這個街道,連最基本的食物都沒有保障的情況下,還畏首畏尾那麼離死亡也不遠了。
賭館。
位於這個街道的中央,那是一個七層的建築,風格為古式,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來判斷,裡面應該是堆滿了人。
進門了大門,首先是充滿了煙臭味的大堂,大堂的中央是一個拳擊場,上面正有兩個人在打拳,而且雙方的臉都已經血肉模糊,但是比賽並沒有停止,兩邊都在瘋狂的叫喊在對方先倒在,從他們手上的票來判斷,大概是買家。
大堂的左右兩側分別是寫著男和女的樓梯,兩邊都允許著所有人進入,表上面來看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真的要說不一樣那大概是目的而已吧。
唐軒選擇先去女側看一下,畢竟內容不會有太大的差別,這個地方還沒善良到有女性優待這樣的好事。
上了樓,依舊是一個龐大的會場,裡面匯聚著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正在進行著遊戲的,也有已經輸掉遊戲的。
正在進行遊戲的人都在會場的內部,而輸掉遊戲的女人則是被考上了鎖鏈,雙眼充滿著絕望地盯著,四周一雙又一雙看著自己身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