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帶她走
沐語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算是答應了是嗎?
就知道自己眼光不錯,藺羨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知道顧全大局,即使喜歡的人在這,也不會做出糊塗的事情來。
「既然你決定了,我們也就都不勉強你了,酥兒明天我們就帶走,你沒有意見吧?」
藺羨忽然吃了一驚,這麼快?
隨即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快,難道就不再多呆一會么?」
沐語嫣忍不住嗤笑,這還怎麼多帶一會,要是蘇酥兒再醒過來的話,那豈不是又麻煩了?
「她的病情刻不容緩,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走。」
藺羨點頭,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屋裡的人,說了句。「今晚讓我再看一眼她吧,可以嗎?」
沐語嫣點頭,既然他真的愛著蘇酥兒,那麼今天晚上就把時間都留給兩人,也是極好的。
「都散了吧,都說好了,族長你也別擔心了。」
事情都已經完美解決,族長也熱淚盈眶地點點頭,自己這個兒子就是什麼事情都不想考慮清楚,只是這一次,也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他為了大局犧牲自己的愛情。
藺羨再次回到房間,可是蘇酥兒卻拉著夜冥皇回去,半路上卻還是一直都在思考著。要是蘇酥兒一直都醒不來,或者醒來了,卻不喜歡藺羨了又能怎麼辦?
夜冥皇瞧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拉著她問道,「怎麼了,心事重重的,酥兒的事情不是都解決了么?」
對啊,酥兒的事情的確是告一段落了,可是真的解決了么,這個事情她其實不想跟夜冥皇說,但是又不得不說,蘇酥兒喜歡的人是他,那麼以後呢?
「別想太多,我一直都是你的。」
夜冥皇貌似猜出了她內心的想法,於是就說出了這句話,他一直都是沐語嫣的,都沒有改變過。
沐語嫣不是不相信,但是蘇酥兒一直都在糾纏,不管她說了多少次都於事無補。
「我只是想問一句,你對蘇酥兒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的眼神十分堅定,到底是什麼感覺,只是單獨局限於師兄妹的關係么,雖然他很相信夜冥皇,可要真到了那個地步,他會不會下手。
這個問題其實就跟現代的,我跟你媽同時掉在水裡,你先救誰是一樣的。
夜冥皇恨不得將她的腦袋瓜子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想法,這個問題他似乎不止回答過一次的。
「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站在你這邊,因為我們才是夫妻,我要你永遠記住這句話,知道了嗎?「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沐語嫣來說,這句話都是互利的。
沐語嫣點頭,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第二日一早,藺羨就已經將蘇酥兒給綁好,此時的她已經蘇醒過來,這繩子用的不是一般的材質,所以她掙脫不了。
只能瞪著眼睛看著沐語嫣,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嘴裡還被塞著個帕子,看著就像他們綁架了一樣。
「你們好好對她,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將氣都撒在我的身上,我替酥兒感謝你們。」
沐語嫣只是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情況,「她的事情我們會看著辦的,你就放心吧,若是她醒來后願意,我會將她護送至隱士一族。」
沐語嫣的承諾是很有可信度的,她說能做到的事情一定就能做到,所以藺羨不需要擔憂。
慧智的身子也恢復了不少,沐語嫣專門走了過去,手中端著些素菜,「我娘親去世的早,也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慧智大師是娘親早年之交,應該會知道的吧?」
說著話,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留,將素菜都一一擺在了桌子上,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慧智閉著眼睛坐禪念經,聽完這個話,微微睜開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沐語嫣那張跟緋月很像的臉,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她一般。
停頓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又拿著手中的佛珠碎碎念道,「阿彌陀佛,小僧已經皈依我佛,前塵往事都不過是一場過眼雲煙罷了。」
他說的多麼乾脆,沐語嫣幾乎沒有反駁的機會,及時她一次次地給他機會,卻還是沒有希望。
「大師果真忘記了么,還是不願意想起,娘親此生或許只有你一個摯友,我只是想知道她最喜歡什麼,最不喜歡什麼,僅此而已。」
她連關於緋月的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他是唯一一個能知道的人,沐語嫣不去問他,還能問誰。
慧智點頭,慢慢站起來,走到桌子邊上,看著上面的這些飯菜,有些恍惚,「小僧記得,她最愛的就是桃花酥,最厭煩的就是喝湯,也難怪,祁滄與臨淵的風俗有所不同,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尤其記得當年初遇之時,緋月就是因為一塊桃花酥,才跟他爭執起來,也正是因為這塊桃花酥,他們兩人定情於月下花田。
可如今,桃花酥依舊在,只是人也不復當年。
「難怪娘親之前住過的院子,有著許多的桃花。」
其實這都是沐語嫣在誆慧智的,即使人死了,也總要給他留個好的印象。
果然慧智的心間一顫,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不可置信得問道,「你娘親的院子里,果真種了桃花?」
從他慌張的神色之中,沐語嫣能看出來,桃花對他們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寓意。
但是沐府現在估計已經荒廢,連她都在祁滄,但也能推測一下,慧智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半點留戀紅塵的氣息、
「當年娘親不得已下嫁沐丞相,鬱鬱而終卻不得見自己心愛的人,慧智大師,你可知這人是誰?」
拿著茶壺,倒上一杯茶水,遞給了慧智,眼中寫滿了疑惑。
慧智沒有立即卻接那杯茶,而是慢慢地後退了兩步,「小僧如何得知,我不過是與亡母相識罷了。」
不僅沒有承認,反而越來越推脫,沐語嫣也不想再問,她對這個所謂的父親也已經失望了,即使到了現在,還是不敢面對現實。她的娘親都已經死了,難道說一句他愛的她,就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