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已婚女人(2)

汪雪的能幹還不只是體現在這一點上，到了周六周末的時候，更是她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我覺得她幾乎把廚房當成了戰場，彷彿是一件挺有趣味的事情。要我說，現在真正能夠下得廚房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少了，她們整天忙於梳妝打扮，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哪裡還受得了這種油膩和煩瑣，像汪雪這樣的實在是特例。雖然我們之間的話不是很多，但是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心靈是相通的，我隱隱發現汪雪的內心世界里有著一絲憂鬱，我不知道她的這種憂鬱究竟是來自哪方面，家庭、工作亦或是感情？都有可能，一個25歲的女人，什麼都可能經歷。曾經，我也和她一樣，在感情沉浮的世界里，有過流淚的歲月，有過沉吟的時光，還有過分離后長期哀痛的懷念，但是那種情緒都會隨著時光飄逝，其實也沒什麼，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像劉歡在歌中所唱："從頭再來！"莫名地，我覺得自己不但沒有能力將汪雪從憂鬱中解放出來，反而也陷落進去了，怎麼說呢？我好像對這個女孩子有了那麼一點點心動。每天下班之後，如果她還沒有回來，我的心裡就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忍不住總要朝門口張望，希望聽到那一聲動人的鈴聲，這種期待漸漸化作了一種牽挂，她回來了，我的心情就變得豁然開朗。我也想過要對汪雪說明我內心的真實感受，但是我還是心有顧忌。我清楚明白地知道合租的異性之間因為同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會日久生情，但是如果單方面自作多情的話，那就會傷害到對方，使兩個人之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友誼關係破裂。而據我觀察所知，汪雪對我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這一點從她平時的行為舉止當中都能體現出來，雖然平時她對我挺照顧的，但是我一直覺得她也許只是出於古道熱腸罷了，最多也不過是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一般，這樣想來我覺得有一絲沮喪。我不知道汪雪對我的異樣心理變化有沒有覺察，總之我們的生活節奏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兩個人每天都按照自己的軌跡上班下班。汪雪很少用家裡的電話，也沒有更多的人找她，我覺得挺奇怪的，她是北京人，難道在這裡沒有一個親戚朋友嗎？不過她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也許她自己會主動跟家裡人聯繫吧，我覺得自己想得也太寬了。說句實話，和汪雪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除了對她本人有一點了解之外，至於其他方面我基本上都是一無所知。但我一直都堅持一個原則：她若不說我就不問。而我的經歷相對簡單，她都是非常了解的，再說了，也沒什麼可掩飾的。轉眼到了11月，我的生日近在眼前，我知道那天我和汪雪必定要好好地慶賀一番，這是我們之間的慣例，碰到一些特殊的日子，一般都要聚在一起吃頓飯什麼的以示慶賀。而此刻的我還在猶豫著，該不該趁此機會將有些話說出來。生日那天，汪雪送給了我一條親手編織的圍巾，讓我特別感動，為了表達對她的謝意，我決定請她到飯館里去嘬一頓。長期以來，汪雪在家一直都是勞苦功高的，當然應該好好犒勞犒勞了。飯桌上，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喝著喝著我就有些喝多了，直到10點多鐘，我才被她攙扶著往回走。11月的涼風刮在臉上癢噝噝的，此刻汪雪正攙扶著我的胳膊，我鼓足勇氣終於說出了自己深埋心裡許久的話："汪雪，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一句話。"她疑惑的看著我問："什麼話這麼重要？不能回去再說嗎？"我堅決表示必須現在說，然後直視著她的眼睛告訴她："你知道嗎？我覺得咱們倆挺合適的，你願意和我一起過日子嗎？"我拿出期盼的眼神望著她，雖然我沒有說出那三個字，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傻瓜，當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想到她竟然哭著跑開了，沒走多遠，她忽然回頭朝我尖叫："我們之間不可以！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