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還是旁邊跟著周甜回來一進門就往自家爺爺身邊靠的周哲悄悄用力把他給按了回去,一臉喜氣道:「爺爺奶奶,二姐夫在向你們問好呢。」
周爺爺這才回過神,連聲道:「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孫女婿的身份讓他有了點勇氣還是怎麼,他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還能打趣道:「我孫女這眼光可真不錯,給我找了個這麼俊的孫女婿。」
這話說得客廳里一堆人跟著笑,然後宋老爺子出面,正式把褚辭介紹給周家人。
大約是這個模樣俊美的年輕人讓人太有好感度了,正式介紹完之後,長輩里的姑婆們就不由開口問:
「小辭什麼工作啊。」
「工資怎麼樣?」
「以後就住京里不回來了嗎?」
「……」
褚辭回答的比較含蓄:「目前在政府機關上班;工資還行,能養活甜甜。在江陵也有房產,甜甜如果想回來住我也能來陪她;孩子一個就行……什麼時候和甜甜認識的啊,」他看了眼周甜,「我們認識很很多年了。她很漂亮很溫柔,我很喜歡她。」
周甜在旁邊看著他被圍著問話,和宋佳兩人靠在椅子上,一直忍不住笑。
熱鬧一直持續了很久,最後還是周甜累了,族裡的長輩說讓他們去休息休息,人這才漸漸散了。
不過大多數人離開后還是在討論周甜如何了得以及對褚辭身份的猜測。
周甜這一覺睡得黑天,醒來后,正值黃昏。
太陽已經落山,睜眼就見到窗戶外的老樹上有鳥在叫。周圍很安靜,讓周甜莫名生出一種孤獨感來。
好在側過臉,她就見到在身邊熟睡的人。
伸手抱著他的腰,周甜的腦袋在他胸膛上拱了拱,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心裡格外的滿足。
褚辭被她壓醒了,有些惺忪地睜開眼,伸手就先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麼了?」
剛醒來的人聲音都有些啞,有種別樣的性感。
「你是不是累到了?」周甜抬頭問他。
「還好。想到你已經嫁給我了,這些都算不得什麼。」
周甜哼哼幾聲,把被子一拉,將兩人都罩在裡面,然後在而耳邊低聲道:「我一想到你是我的人了,我也超開心。褚辭,我想親你。」
回應她的,是一個纏綿而又熱烈的長吻。
晚飯吃得很熱鬧,褚辭差不多把周家長輩都認識了一遍。而這會兒周家人對褚辭的身份也大概有了些了解,雖然是晚輩,但到底還是拘束著,沒敢怎麼勸酒,倒是他們看周甜的目光比之前更熱切了許多。
怕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周甜都會是他們嘴裡的談資。
見了家長之後,又過了兩日,周家人全都被接去了京里。當然,這回來的人數精簡一些,只周爺爺周奶奶、周大伯夫妻、周三叔夫妻,以及周甜外家的舅公等十來個人。
他們到京里之後,褚奶奶先是安排兩家正式見了個面。因為褚辭二嬸還沒來,因此就只褚奶奶和周爺爺周奶奶三位長輩碰了面,一起吃了餐飯。
周爺爺和周奶奶之前就被宋老爺子特地教過,雖然成效不大,但是也知道不會吃就盡量少說的道理。再加上褚奶奶也體諒,因此也沒鬧出什麼笑話來,這一次正式見面還算愉快。
雖然回到周甜給安排的住處之後,周奶奶一個勁的說嚇到了,大氣都不敢出云云。把其他人也給弄得有些緊張。
一周之後,訂婚宴低調地在京市最知名的酒樓里舉行。
這一周里,周輝也帶著周家人去各大酒店見了世面,這讓他們在訂婚宴上稍微沒那麼大驚小怪。
周哲和周夢全程陪同著周爺爺周奶奶,宋老爺子以及任家家主出面替周家應酬。一直到宴會結束,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當然,也不乏有對周家露出輕蔑之色的人。不過這種沒點眼色的人,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列進了褚、宋、任、邵,還有周家的黑名單。等到將來求到他們頭上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
訂婚宴結束之後,周甜累得不行。褚奶奶心疼她,但婚禮還有兩個月舉行,乾脆她帶著張嫂去了周家陪她住。
褚辭也是天天忙完之後就往周家這邊來,正經的周家一乾親戚反而被安排在了酒店裡面。
褚風也來看過周甜一回。
這回他沒之前那麼刻薄,但說得話卻讓人高興不起來。
他問褚辭:「許諾怎麼辦?」
褚辭臉色一沉,還沒開口呢,周甜就已經張口懟了,「褚辭是許諾她爸還是許諾她媽?許諾就和褚辭談了場戀愛,合著就徹底賴上了是嗎?她結婚嫁人要褚辭負責,生孩子要褚辭負責,那將來死了,是不是還要褚辭給她挖坑!」
「褚風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越長還越回去了。你喜歡人家就去爭取啊,褚辭都已經和我結婚了,你還讓許諾摻和進來。怎麼,你就那麼希望她來插足當小三!」
「她許諾有事自己來啊,抓著你當槍使是什麼意思。褚風你被耍得團團轉也是活該,也不睜大眼睛看看你喜歡的究竟是什麼垃圾。」
褚辭還是頭一次見到她發這麼大的火,他先是愣了下,旋即心裡那點不適也立即被衝散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生氣,對褚風道:「我已經有了周甜,這輩子也只會給周甜一個人幸福。你喜歡她那麼多年,也該開花結果了。勇敢一點,一直沉默,大海是不會給你迴音的。」
這話里話外的,完全是在鼓勵他去追求許諾。
褚風這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眼見著奶奶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他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告辭離開。
周甜還有些余怒未消,褚辭彈了彈她的腦門,道:「彆氣了,等著看吧。」
他的耐心也用盡了。
幾天之後,許諾的父親重新被紀檢帶走。許諾求上門來,褚辭見都不見。
聽到外面許諾的哭聲,周甜半點也不氣了。
費盡心機弄這些花樣有什麼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還是照樣讓你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