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少年
很久很久以前,出身於普通家庭的活潑男孩,因監護人的疏忽導致了起嚴重的觸電事件。
男孩被那時的高壓電流電得半身不遂,按照醫生的診斷男孩一輩子都只能躺床上和坐輪椅了......然而男孩並不服輸去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
癱瘓后的第一年,男孩時常摔得一身瘀傷,他的康復訓練除了讓他經常去骨科外,似乎沒有任何的效果。
癱瘓后的第二年,男孩不知是摔多了還是習慣了,他身上的瘀傷也沒一開始的嚴重了,不過他的康復訓練依然沒有什麼效果。
癱瘓后的第三年,男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著對於他來說的高強度訓練,可效果不盡人意。
......
癱瘓后的第六年,男孩長大了,他成為了一個開朗樂觀的少年,儘管他每天都要推著自己的輪椅花半個小時的時間去離家只有不到幾百米的中學。
樂觀的少年兼顧學習之餘每天都做著康復訓練,然而奇迹並沒有發生。
不知摔倒在地上多少次的少年沒有唉聲嘆氣;
他帶著頑強的笑容一次次的站起接著倒下......
不服輸的少年依靠著異於常人的良好心態,一直撐到了癱瘓后的第七年,直到他遇到了一位平凡但是他卻十分喜歡的同班女生。
做事雷厲風行、乾脆利落的少年,去了七次花店買好了表白的花束,但他卻往垃圾桶扔了七次花束。
那位女生並未拒絕了少年七次,事實上是少年連續七次都不敢表白,因為他害怕......害怕她拒絕自己這個硬著臉皮,沒去殘疾人學校的殘疾人。
當少年在畢業時同學會上,買來了第八束鮮花鼓起了勇氣去表白時,接下來的展開是不出預料的被拒絕了。
開朗樂觀的少年被拒絕了,而且他喜歡的女生是以他最不敢面對的痛處為理由拒絕他的。
自癱瘓起過了八年,終於正視自己那對羸弱骨感雙腿的少年苦笑著的推動起輪椅,離開了同學會。
他去到了可以俯望大片城市景色的山頭抱怨著......沉思著......
老天為什麼會那麼不公平、那麼殘忍、那麼的不講道理和不留機會......明明已經努力到這份上了,可得到的回報卻根本不成正比。
比身邊任何人都要開朗樂觀的少年這刻在輪椅上捂臉痛哭,少年之所在這個點上奔潰了,並不是因為失戀的這件小事,而是因為他那「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的幻想被殘酷無情的現實打破了。
少年淚流滿面的抬頭吶喊著不公,然而他卻真的得到了回應了,不過回憶他的不是老天,是一隻不起眼的麻雀。
不知何處傳來的一聲脆響,山崖附近的樹林中飛出了一隻小麻雀,它輕盈的落在了少年視線內的樹枝枝頭上,銜起條蟲子飛走了。
雙眼通紅的少年望著那隻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確實是少了條腿的麻雀,他愣了下後邊哭邊笑著的將輪椅往後打,揮動起比尋常人還要健壯兩圈的手臂吃力地下山,回家繼續著看似毫無作用的康復訓練。
在少年回家的途中,一位從父母的身邊走失了的小孩,迷迷糊糊的從他身邊經過走到了馬路轉角位的十字路口時,突然反應過來,回頭望去的少年急忙的朝著小孩大喊,然而尋母心切的小孩根本沒有聽進少年的勸告,這條街道上的路人也沒有敢冒生命危險,在這個十字路口的紅燈時期衝出去救小孩的。
「動啊!廢物!!」
罵得不是小孩,而的是那些冷漠的路人和自己的少年站起來了!數道非常不明顯的電弧從井蓋下的電纜中冒出直衝向少年的大腿。
面對灰暗的現實頑強抵抗的意志,每日堅持哪怕到最後還是毫無效果的康復訓練的毅力,邊哭邊笑著的去接受殘忍現實的韌性,敢想敢做的少年被塔羅牌中最我行我素、難以馴服但和他性格最像的其中一張牌盯上了。
重新站起的少年幾乎瞬間的衝到了一輛速度不快但在剛拐彎的位置,反應不過來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小孩的小轎車前。
位於小孩和面前轎車這段不到三米間距離的少年,用身體部分潛能被激活的有力雙臂截住了常人根本不可能截住的小轎車。
安全氣囊猛然彈出,把車頭摁得變形,凹進去一個大坑的少年獃獃的看了眼身後嚇得坐在地上的小孩,又看了眼面前的轎車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我乾的嗎......」
一時間,少年的事迹名揚整個廣東,不過後來少年的成名風波也沒持續多久,因為雙腿恢復了的少年選擇了過低調的「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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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
當時的那名少年現在以為年輕力壯的青年,他正騎著摩托在馬路上飆著碼速的趕回自己那邊的酒吧。
收到通知后在二十分鐘內趕回去的林穆強停下摩托,衝進了平時熱鬧歡騰但現在卻冷清狼狽的酒吧里。
「咋回事?!」
抬起墨鏡的林穆強向躲在櫃檯下,代替他輪班的酒保問。
驚恐的酒保像是在激流中抓住救生圈般的緊握著林穆強的手臂。
「剛剛有個客人像是鬼上身一樣突然打雜了起來,而且那個客人看著瘦弱卻有著非常恐怖的力氣,我們這的人一起上都搞不定,還反被打傷了,有個兄弟肩膀被砸破了,還有個兄弟手和腿都......總之現在那些兄弟已經去醫院掛急診了。」
「鬼上身?那傢伙在哪?」
「跑了。」
「我大概知道了,這事通知了老闆沒?」
「第一時間通知了。」
「知道了。」
回了聲酒保話的林穆強戴好了墨鏡,他走出了門口還帶有著斑斑血跡的酒吧,望向了街道人群逃跑的反方向。
「敢動老子的兄弟......」
為了方便而沒用摩托車,直接跑去追那個來找茬的傢伙的林穆強,逆著人群的疏散方向快跑的同時,打電話給剛拿到聯繫方式的明芷雪那邊。
「喂?那個死神掛了后從鐮刀里飛出來的鬼魂會去哪的?」
另一邊準備要和張雨澤一行人聊件重要事情的明芷雪被這段來電打斷了,面對林穆強的回答她想了想后回復道。
「應該會回到靈魂原本的肉身裡面......」
「那麼如果靈魂原本的要待的肉身已經不存在,又或是肉身的位置太遙遠了哪些靈魂會怎麼樣?」
表面看上去暴躁粗線的林穆強,此時提出的這個細得令人髮指的問題意外的讓明芷雪陷入了沉思。
「回不去的靈魂會停留在人世等代消散......但如果有某種堅定信念的靈魂有概率會停留在世間......」
「那麼這些停留在世間的靈魂有概率會變壞去害人嗎?」
「有,無法消散的靈魂在俗氣重的地方會被『污染』......等等,你這麼問是遇到了什麼嗎?」
「沒什麼,一些小麻煩而已。」
說完,林穆強掛斷了通訊望向那個被警察包圍在街道中心......在包警察的圍圈中,身後冒著若隱若現的黑色影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