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永寧府
聲音酥麻入骨,幾縷髮絲散落,帶來一股股撩人幽香,來人正是蘇夢枕。
玉簫仙子的名聲響徹武林,但她聲名最昭著之處卻是喜好男色,尤喜年輕俊俏的男子,每夜必有人侍寢,即便是天鷹旗旗主蘇遮幕對自己這個胞妹,也沒有絲毫辦法。
她突然出現,將李漁嚇的一個激靈,李漁武功本就遠不如她,此刻又是有意算無心,根本由不得他反抗,後背脊柱一麻,便被蘇夢枕封住穴道,瞬間與氣海中的長春真氣斷了聯繫。
那日在山洞前見了李漁,蘇夢枕便芳心大動,她心思狡黠,引來了太乙門的人圍剿洪天,自己則悄悄跟在李漁身後,直至洪天和太乙門的道士都遠去,這才現身。
既然已受制於人,李漁索性就依在蘇夢枕身上,笑嘻嘻道「原來是蘇姐姐,怎麼和弟弟開這種玩笑啊!」
「啊呦!你這小壞蛋,原來也在偷偷想著奴家!竟然一下猜出是我!」蘇夢枕格格笑道。
「哼!一股子狐騷味,頂風十里都能聞到。」
丁姑娘雖然被橫在馬背上,但嘴巴可不饒人,白了蘇夢枕一眼,冷哼哼的說道。
「嘻嘻!小妹妹真是好大的怨氣,這小和尚莫不是你的情郎,你難道吃醋了不成?」蘇夢枕嬌聲輕笑,胸前兩大團軟肉,隔著薄薄衣衫,摩擦李漁脊背,只讓他心肝都一陣躁動。
「誰…誰跟他是情郎了…這該死的小淫賊,我若脫困,一定要剁了他的手腳…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
丁姑娘眉頭一豎,小嘴噼里啪啦的叫罵,越罵越是起勁,越罵聲音越大,彷彿是要借著言語,把肚子里的火氣全撒出來一般。
李漁是一陣無可奈何,什麼叫狗咬呂洞賓,這就是……他現在就是說出花來,這丫頭也絕對不會相信。
「小小年紀,長得這幅甜美模樣,沒想到心思卻如此歹毒,你不用罵了,太乙門的胖道士早已追遠了,聽不見的……」
蘇夢枕眉頭一挑,看著怒氣沖沖的小丫頭,笑盈盈的說道。
「你不讓我罵,我偏要罵,我不止要罵他,還要罵你……」小丫頭一愣,被蘇夢枕看破了心思,大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繼而倔強反擊,憋了一肚子的火,有如風火輪般的罵起蘇夢枕來。
蘇夢枕也與她不生氣,只是輕笑道「這麼好看的小姑娘,連我都喜歡的很,若是被扒光衣服,用八台大轎抬著,敲鑼打鼓的在永寧府的街上逛一圈,一定會有很多男人圍著看……」
她聲音嬌柔,卻將丁姑娘嚇得臉色一白,急忙閉嘴。
而蘇夢枕則輕笑一聲,拎起她飛躍到草叢中,李漁只聽到小丫頭尖叫一聲,便被點了啞穴,繼而「簇簇」聲響。
等再出來時,小丫頭已被弄得滿臉泥污面目全非,身上月白衫也骯髒邋遢的看不出顏色,就是親爹媽走到面前,恐怕都認不出來。
蘇夢枕將丁姑娘喬庄打扮,似是焦急趕回永寧府,一路上也僅是打尖休息,日夜趕路。
一路無話,雖三人一騎,但蘇夢枕和小丫頭都身子極輕,那駿馬跑起來也無甚負擔,次日晌午,便到了永寧府。
做為越州重鎮,六府之首,永寧府雖去了瓮城,不駐兵卒,但近五丈的青石牆高依舊讓道士有種現代高樓大廈的即視感。
不過牆上既無兵丁,也沒擂木,城門口排的老長的隊伍,貨商、小販、手藝人、刀客、劍俠,書生、馬夫,呼喝往來,熙熙攘攘。
蘇夢枕帶著兩人縱馬疾馳,在城門口人多處也不見減速,只衝的人群雞飛狗跳,旁人都惹不起天鷹旗,各自都急忙避讓。
永寧府最大的園子,就是天鷹旗總壇鷹嘯園,比永寧府府台衙門還打大出兩倍。
銅頭大獅子、紅漆門、雙牌樓、三進三出的敞宅子,九層的雙檐樓閣,琉璃瓦、風水柱,前門有山,後門有湖,白鷺仙鶴,池塘荷花,頂配的格調,可謂是越州第一別院。
鷹嘯園,每一個庭院都需要足夠的身份地位,才有資格住進去。
現如今有資格住進別院的人,整個永寧也只有不到十人,而這些人中,就有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玉簫仙子蘇夢枕。
蘇夢枕住的別院,有個雅緻的名字,叫做紅袖,院里侍奉的都是男子,或英俊、或清秀、或威武、或挺拔,總之全部都是顏值在線的男人。
一進鷹嘯園,自有早已準備好的天鷹旗幫眾,將丁姑娘塞進麻袋,混在拉菜的牛車上,也不知弄去了什麼地方。
李漁則被蘇夢枕帶回紅袖園,他雖衣衫襤褸,卻掩不住勃勃英姿。
見他局促的站在一邊,蘇夢枕斜斜躺在床榻上,盡顯一身玲瓏曲線,美目流盼,唇如開花,身上曲線起伏不定,吃吃笑道「小傻瓜,到了這裡便是到家了,你以後乖乖的伺候我,伺候的好了,有賞。」
「自然是要聽姐姐的…」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漁低著頭,乖乖的道。
蘇夢枕眼波如水,閃閃發亮,柔聲道「小傻瓜,還不快脫了衣服,到床榻上來。」
語聲沙啞,聽得李漁心癢難搔,連骨頭都酥軟下來,他本就是個色膽包天的主,這陣仗哪裡能抵擋,當下心中浴火熊熊,臉上卻裝傻道「那…那你轉過身,我脫了衣服上去。」
「嘻嘻!洪老怪好色如命,竟然教出你這個純凈的弟子……」蘇夢枕反而更覺的趣味,抿嘴而笑,轉過身去。
李漁以最快的速度將伏魔寶盒從懷裡取出來,順手塞進了桌上的青瓷花瓶裡面,又將上面的花枝調整蓋著嚴實。
卻聽蘇夢枕柔聲問道「小傻瓜,好了嗎?」
李漁嘴裡胡亂答應,剛剛將伏魔寶盒藏的妥當,就聽見蘇夢枕格格笑道「小傻瓜,連衣服都不會脫了嗎?讓姐姐幫你…!」
一條桃紅綢帶從捲來,「簇簇」的將他的衣服剎那間盡數剝離,落葉般散落一地,李漁只感覺身上一涼,他就這麼赤條條的被綢帶包裹,卷到床榻上去。
李漁很想有骨氣的拒絕,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一轉就被沒了,自己的節操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高,道士對這一點的現感到很失望。
再說了,這**賊風姿綽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段也好實在不行,小爺我一咬牙,就從了吧。
只聽見蘇夢枕格格的嬌笑聲,曼妙的肢體如游蛇般纏繞上來,濕潤溫暖的嘴唇壓在了自己的臉上,李漁火氣上涌,準備弄出點什麼來的時候,門外有聲響起,說道「蘇長老,旗主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