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刑訊逼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刑訊逼供

王破瓢大為惱火的揮起右拳,重重的砸在金京浩的鼻樑上,「天下太監是一家,你特娘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急了老子讓你嘗嘗滿清十大酷刑!」

遇上這麼個沒雞兒的主兒,他過往許多屢試不爽的招數全都啞火了,這讓他大為惱火。

他覺得自己喉頭就像堵著一團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簡直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猩紅的鮮血泉涌一般從金京浩的鼻腔里淌了出來,他抬起頭獰笑著看著束手無策的王破瓢,眼神之中儘是不屑,就像一隻大象看見了腳邊的螞蟻。

王破瓢剛要發作,他張嘴一口血痰便啐在了王破瓢的臉上,用生硬的漢話嘲弄道:「大明人就這點兒手段嗎?輕的跟撓痒痒一樣,你是個娘們嗎?哈哈哈!」

「卧槽你仙人板板,太爺宰了你!」王破瓢怒容滿面,怒罵一聲,抽刀就要剁了金京浩這雜碎。

金京浩囂張的伸直了脖子,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一種解脫的感覺湧上心頭,「席巴,有種沖這砍,大爺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熊楮墨揚了揚手,笑吟吟的看著突然亢奮的金京浩,「且慢,有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個死太監受過反刑訊的訓練。是不是?」

金京浩迎上熊楮墨的目光只覺得寒徹入骨,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強作鎮定的吼道:「技不如人,雖死無怨,你們休想在大爺的嘴裡問出有用的信息,哪怕是一條,休想!」

王破瓢恍然大悟,咂舌不已的看著被自己折騰了一個時辰的金京浩,「瑪德,老子差點沒看出這孫子是一心求死!」

熊楮墨打了個響指,人畜無害的笑道:「老王,這人一看就是老油條,普通的法子對他沒用,給他坐火箭。」

此言一出,金京浩覺得莫名其妙,幾個獄卒臉上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很快就出去準備道具去了。

王破瓢如同大灰狼見了小紅帽,獰笑夥同兩名喝令金京浩脫光衣服。

金京浩知道肯定沒有好事,當然不肯屈從,怒道:「士可殺不可辱,是爺們兒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他的話音未落,王破瓢反手持棍,狠狠地搗在了他的小腹上,痛的他如同大蝦米般弓起了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兩個獄卒反剪著金京浩的雙手,不由分說的扒光了他的衣服。

金京浩滿是羞辱的捂著胯部,卻全無告饒的意思,雙目噴火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熊楮墨。

始作俑者熊楮墨跟個沒事人一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滿是嘲弄的看著金京浩。

不一會兒,兩個外出取道具的獄卒就去而復返,一個手裡拿著熊楮墨的最新科研失敗成果——用島上沙子燒制的翠綠色滿是氣泡的啤酒瓶,一個手裡拎著個騷氣衝天的大木盆。

王破瓢刀把子狠狠地搗在了金京浩的小腹,痛的金京浩再次彎曲成了大蝦。

這幾名獄卒對此早就是輕車熟路,一人上前死死地壓住金京浩的脖子。

金京浩嗷的一聲慘叫,身體向前猛躥,疼的五官都變了形,額頭汗如雨下。

他的慘叫沒有換來眾人一絲的同情,那名獄卒帶著獰笑,攥著啤酒瓶笑道:「走你!」

兩名獄卒用力的抱住他的大腿,兩名獄卒扯著他的胳膊,把金京浩給凌空架了起來,把他抬到了木盆之上。

金京浩疼的嗷嗷直叫,整個人都嚇傻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王破瓢舔了舔嘴唇,嘿嘿冷笑道:「這特么才是正宗的燒雞兒啊!」

金京浩再也熬不住,撕心裂肺的嚎叫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饒了我……」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熊楮墨得知了李倧陰毒的計劃后拍案而起,面若寒霜的怒罵道:「干你娘嘞,連招呼都不打就把老子當成棋子了?!

老子就說棒子不能信,清廷戰船還有幾日到?戰艦和士兵有多少?」

大明會不會再次出兵援朝他不確定,但是他確定的是韃子絕對不會允許第二個皮島的出現。

金京浩稍一猶豫,那獄卒便惡狠狠地把啤酒瓶子往裡塞了進去,「哎呦,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殿下一個月前就把乞求出兵的奏摺送到了盛京,至於何時派兵派遣多少小人實在是不知道啊。」

王破瓢揮拳砸在了金京浩的臉上,咬牙切齒的喝罵道:「干你娘嘞,問一句說一句,你他娘的有沒有做俘虜的覺悟?!

韃子有多少船你不知道,朝鮮還有多少戰船你他娘的總知道吧,啊?」

鼻青臉腫的金京浩被王破瓢這一記重拳砸的眼冒金星,齜牙咧嘴的說道:「別打了,別打了,小的全都說,還有十五艘大福船,一萬精兵藏在南浦港,是殿下的後手。」

「丟雷老母!」熊楮墨倒吸一口冷氣,海戰比不得陸戰,若是貿然出海,單這十五艘大福船就能團滅了他們這一萬多人,「那些俘虜……」

還不待他說完,痛的汗流如瀑的金京浩便竹筒倒豆子般搶著說道:「哎呦,是殿下怕天軍撐不住故意送來充實天軍的,明廷的告急奏摺也在半個月前送出,小的斗膽推算,用不了多久濟州島便會被戰爭撕得粉碎。」

熊楮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李倧,自己前腳剛在濟州島站穩腳跟,他後腳就來砸鍋。

王破瓢心急如焚的望向熊楮墨,「特么的,李倧這是把咱們架在火架上烤啊。

戰端已啟,這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由不得咱們了。可特么的,無論誰勝了,咱們都會被抹去啊。」

熊楮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王破瓢在擔心什麼,李倧費盡心機謀划已久,肯定早就把濟州島的情況報給了韃子,就憑自己如今手裡的這幾條破船根本就不夠韃子塞牙縫的。

他眉關緊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而自己現在兩眼一抹黑,韃子能拿出少戰艦,能派來多少兵全是未知。

眼下最急需的,最缺的就是情報,可要想搞到韃子的情報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熊楮墨愁容滿面的思索片刻,抬頭面若寒霜的看了眾人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要是走漏了風聲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們幾個接著審,看看還能不能審出有用的信息。」

說罷他便急匆匆的去找王叔遠商量對策去了。

熊楮墨前腳剛到王叔遠的住處,孫梧藤就手裡攥著一封粘著雞毛的書信,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悄聲說道:「子謙,金陵城白姑娘的人送來的情報,他們已經在海上漂了三天了,朝鮮水師一潰敗他們才得以靠岸。」

熊楮墨從懷裡摸出一本三國演義,拿起桌上的筆墨,迅速的破譯起書信來,當他看完信中的內容后,驚出一身冷汗。

孫梧藤見熊楮墨神情不對,連忙湊上前去,心急如焚的催問道:「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

濟州島孤懸海外,被朝鮮水師圍觀了這麼久簡直成了一座信息孤島,眾人對大明瞬息萬變的局勢是兩眼一抹黑。

熊楮墨甩了甩頭,該來的總會來,只是他的沒想到來的如此的快,歷史的軌跡似乎加速了。

他把雞毛信扔入火盆,心情沉重的說道:「崇禎帝讓洪承疇把八鎮的主力集結到了寧遠城,在錦州和松山一帶形成了決戰的態勢。」

孫梧藤發出一聲驚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興奮的說道:「什麼?!崇禎帝要跟韃子決戰?」

熊楮墨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看來大明的財政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自己沒記錯,洪承疇這個「國之棟樑」就是在松錦大戰投敵叛國當漢奸的,自此明朝形勢急轉直下,離著滅國也沒幾天了。

王叔遠聞言卻欣喜若狂,被小小的韃子壓著打了這麼多年胸中的濁氣早就積攢的裝不下了,一聽大明要絕地反擊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還甜。

他捋著鬍鬚揚眉吐氣的笑道:「盼了十數載,聖上終於下定決心一戰定乾坤,掃清東北的韃子了。」

熊楮墨心中五味雜陳,據他知道的歷史,如今北方大旱,各地災荒,饑民相食。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勢力急劇擴張,把中原腹地給攪得雞飛狗跳。

中原腹地的形勢如此嚴峻,明廷如今根本就沒有一舉解決八旗軍威脅的能力,可崇禎帝腦子一熱還要同韃子決戰,這簡直是決策上的巨大錯誤。

熊楮墨心中愁腸百轉,搖頭說道:「事情未必會同咱們預料的那樣發展,我看這場仗弊大於利,還不如不打。」

孫梧藤眉頭一挑,慍色滿臉,「我看你這純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何以見得?」

王叔遠也面色通紅,滿臉不高興的向熊楮墨投去了殺人般的目光,哼道:「子謙,咱們是反賊不假,可咱們是大明的反賊!

你難道就這麼見不得大明的好嗎?」

熊楮墨苦笑一聲,看來今天不給這虎視眈眈的二人解釋清楚,別說思慮商討對付韃子海上威脅的對策,恐怕想出這個門都不容易,「二位請稍安勿躁,你們誤會了,先做下,聽我慢慢給你們解釋。要是沒有道理,你們再罵我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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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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