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坩堝鍊鋼

第一百四十七章 坩堝鍊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韃子的進犯日期已經大體確認是半月之後,進犯之敵的規模成了懸在熊楮墨心頭的一把刀。

茶飯不思的他把自己關在署衙二樓的大廳里,對著牆上的地圖想破了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濟州島戰船情況早在兩個月前就被朝鮮水師給摸了個底兒掉,李倧迫切想要清軍大獲全勝,這個三姓家奴只要腦子沒有瓦特掉就沒有理由不把這些情況告知韃子。

熊楮墨的拳頭重重的砸在牆上,瑪德,以少勝多也得有個限度,海戰不比陸戰,一旦韃子戰船數目形成碾壓態勢無異於以卵擊石。

木製的樓梯傳來一陣輕響,緊閉的大門吱嘎一聲被推了開來,穿著素雅李香君身著一襲絲綢白衣,提著島上青竹製成的食盒,娉娉婷婷的走到了熊楮墨的面前。

她狠狠地瞪了熊楮墨一眼,一邊把食盒裡的幾樣精緻小菜擺到了熊楮墨的面前,一邊皺著可愛的鼻子,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嗔道:「哼,前日香君身子不爽沒有食慾,你怎麼訓我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呵,這倒好,從老王他們一出海你就粒米未進,怎麼到你自己了反倒如此不愛惜起自己的身體來?」

李香君身姿曼妙,尤以腰肢上下的曲線最為動人,真是腰瘦如蜂、臀肥似梨,走動之際,哪怕不去刻意的扭動,站在他身前的熊楮墨也是看得心神蕩漾。

「原本是心煩意亂的,見了你這個鬼馬精靈的開心果,心裡暢快多了。」

李香君給了熊楮墨兩個大白眼兒,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按到了椅子上,手腳利落的把桌上的每樣小菜都撿了幾樣到他面前的飯碗里。

她輕撩裙擺坐在了熊楮墨的身旁,托著下巴,嘟著嘴,佯裝怒道:「你這個傻瓜,你餓壞了還不是我們心疼。

困擾已久的糧食的問題不是解決了嗎?你怎麼還這麼愁眉苦臉的?

色眯眯的傻看什麼,這都是本姑娘的手藝,還不快些吃飯,我命令你全部吃光。」

熊楮墨見她輕嗔薄怒,眉梢眼角蘊著濃濃的春情,心中愛煞,看到她的右手就在右腿上放著,距離自己不遠,便探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道:「眼下糧食的問題雖然解決了,可你不知韃子不日就要攻來,我卻吃不准他們戰船數量,心中不好下是戰是退的決定。

你這鬼馬精靈的丫頭要是能解了我這心頭之憂,別說吃兩碗飯了,就是八碗飯我也吃下去了。」

說著他又愁眉苦臉的把從朝鮮太監金京浩口中逼問出來的消息,流水賬般的向李香君複述了一遍。

他隨口一問權當傾訴,壓根就沒指望李香君能替自己想出什麼解決的法子來。

誰知李香君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一陣滴溜溜亂轉,突然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拍手笑道:「這有何難?韃子自己是造不了船的,從明朝海商手中購買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最大有能力建造福船的船廠就在金陵,前來送信的小哥還未返航,以白姑娘南京第一女富商的身份,查查近幾年誰家少了福船不就能大概的估出韃子戰船的數量來了?」

熊楮墨抱著李香君的臉就親了一口,激動的說道:「哎呀,香扇墜兒,你可幫了我天大的忙了,你真是相公的小福星。」

小船不足為慮,那些投奔韃子的漢奸帶去的福船數目是有據可查的,這樣兩相一加便可知曉韃子大體的實力。

李香君臉上已經是雲蒸霞蔚,心中卻是歡喜不已,捂著臉扭捏道:「你這是當局者迷!」

熊楮墨心中陰霾一掃而空,胡亂扒了幾口飯,單手拖著李香君的下巴調笑道:「我這就去找那小哥,今天晚上洗白白等我,一夜無眠。」

心如鹿撞的李香君聞言臉上嬌艷欲滴,白蔥般的十指死死地捂住俏臉,羞的看都不敢看熊楮墨一眼,抬腳在熊楮墨的腳上輕輕跺了一腳,啐道:「不要臉!」

說罷起身連食盒都顧不得要了,帶起一陣香風便出了門。

熊楮墨笑著搖了搖頭,邁步剛要走,卻見李香君自門外探出了頭,一雙妙目一挑,可愛的挑釁道:「羞羞羞,徹夜不眠,哼,不自量力。」說罷便聽見一陣腳步雜亂的「咚咚咚」的下樓聲響起。

還沒等她走遠,那樓上便響起了熊楮墨殺豬般的嚎叫聲:「死了都要愛,不盡人亡不痛快……」

李香君羞的直跺腳,捂著耳朵逃也似的向閨房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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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楮墨覺得濟州島的地理面積雖然不算小,可以如今的人口和開發情況充其量也就是個三等縣的編製,綜合考量后索性把濟州島更名成了濟州縣,孫梧藤當仁不讓的成了濟州縣的知縣。

時間緊迫,中午送走了白露派來前來送信的一行人,熊楮墨下午就帶著眾人著手搭建著手搭建起鍊鋼爐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熊楮墨敢畫圖紙,他手底下的那幫二杆子工匠就敢拿著他那照貓畫虎般的圖紙建築鋼爐。

他這份兒圖紙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好在大方向是對的,奧觀海和王破瓢去朝鮮清浦走了一趟后,以前緊缺的煤炭和鐵錠是敞開了供應,在經過七次試錯修正後,終於搭建好了第八座鍊鋼爐。

孫梧藤看著眼前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鍊鋼爐心中是七上八下,這座底寬九米高九米的鍊鋼爐是熊楮墨用了四十塊耐火磚、九根生鐵條、黃泥、黏土、城磚和土坯搭建而成,同洪水城那恨不得全部用耐火磚堆砌的高爐相比,簡直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堆積如山的廢鋼,熊楮墨雖然擴大了燒煤爐膛,改善了火道,但是他對在濟州島上鍊鋼扔持懷疑態度。

「子謙,我看過洪水城的鍊鋼爐,是高爐,你用石墨跟黏土做個破鍋就敢玩低溫鍊鋼,這真的行嗎?」

熊楮墨拍了拍爐子翻了白眼,就跟賣瓜的王婆一樣,自賣自誇道:「在跟你說最後一遍,這叫石墨黏土坩堝,不是破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行不行咱試一試便知。」

說著他單手掐腰,沖著身後的工匠們一揮右手,用飽含激情的語調喊道:「孩兒們,操練起來!」

那幫早就躍躍欲試的工匠聞言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點火的點火,填煤的添煤,你追我趕的忙碌起來。

孫梧藤背著雙手就跟看莊稼的老漢,他看著爐膛里冒出的青煙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看這次還是成功他媽,煉成鋼水?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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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建了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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