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昔年，我汐族被武林正道剿殺，全族無一倖免，唯我一人被藍冥教大祭司黑夜所救，那時我才三死，我也清楚的記得，當年正道當中並沒有你們奕劍閣參與。

但，我始終是狂魔的後人，與你們正道終歸是走不了同一條道。正道？呵……！多麼華麗的包裝——其實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主人冷笑著，語氣尖銳。

「你剛才也說過，我奕劍閣當年並沒有殘害你的族人。」閣主理直氣壯的回道！

主人突然劍步竄出，右手幻影如夢，只是俄頃之間就已抓住閣主柔嫩細滑的手腕，冷眼瞧著她，那粉莎掩蓋著的絕世容顏並沒有發生過一絲一毫的改色。

「呲！」

亭前眾人齊刷刷的一同拔出了腰刀：「蕭雪離，快快放開閣主，不然定叫你有來無回。」眾人齊聲厲喝。

「都把刀給我放下……放下。」

在閣主的大聲厲喝下，眾人慢慢放下腰刀，眼睛的視角始終沒有離開過主人的手，包括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我感覺到主人握著閣主的手更加用力了，他的語氣從來只有冷：「可你畢竟還是屬於正道。」

亭前眾人再次涌動，卻再次被厲喝聲壓制住：「都退下……」閣主杏眼直直的盯著主人，那碧眼靈眸依然深邃的如同大海深處的碧藍，語氣依然平淡如水的道：「你想怎樣？」

「除非你不再是正道之人。」主人終於還是慢慢地鬆開了閣主柔軟光滑無骨的玉手。

「這怎麼可能？我本就是正道之人！呵……你要我離開正派，那我也可以要你離開邪派！」

主人冷漠的臉上終於漏出了難得的苦笑「你這人真有意思！」

這樣稀有的笑，卻笑得很牽強。

「我邀你來奕劍閣，本就是為了要做一件有意思的事！」

主人緩緩在亭中央的石凳上緩緩坐下，然後單手持著我的身子，將我豎在石桌上，眼睛卻瞟向亭外的挑花，訥訥道「那於我又有何干係？」

此刻，閣主也順著主人的目光瞧向亭外的桃花，她凝視的目光彷彿在主人的目光交融。「我要你加入我奕劍閣，從此效命於我。我知道——你一直想殺了那些所謂的正派，為你的族人雪恨。我們可以合作，一起統治武林！」

「我為什麼要與你合作？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孩子了，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更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的仇——我自己報。」

閣主默默地看著主人。許久……

然後她又輕輕的笑了，她的笑並沒有抹去主人心底的冷漠和寒意，但閣主還是輕輕地笑著說道：「你會的，一定會答應我的！除非你殺了我，不過嘛……」

「不過什麼？」主人沒有讓閣主把話說清楚，我就感覺到了主人的寒意和殺氣透過我的身體時，使得我的身體不停的在劍鞘里微微抖動起來。

閣主依然很平靜，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象是手裡握著十成的把握，她向著主人慢慢走近。依然在輕笑：「不過嘛，你是一定不會殺我的！」